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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后,围观的百姓纷纷好奇,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婆子呸了一口,“说起来真是晦气!”

她表示家中清贫,儿子娶了一妻,出嫁前这女子寄人篱下,他们家为了给她长脸,聘礼不少,可她却简简单单嫁过来。

聘礼没有,嫁妆也无,女人十月怀胎,生了个女儿。

“是个赔钱货就不说了,她出生后的第一个晚上开始,家里就出现了怪事儿!”

婆子骂骂咧咧,自打孩子出生后,总会在厨房发现被咬死的老鼠,已经发臭的鱼。

甚至还有被咬掉脑袋的蛇,最大的有小孩手臂粗。

“上巳节还没过呢,这蛇还在冬眠,怎么就出现在我家呢,晦气,真是晦气!”

其他的百姓也面色一变,纷纷觉得古怪。

婆子越听越气,“回头我就让我儿子休了这女人,父母早亡,果然是克亲人的。”

有些人家,就特别忌讳亲家有年纪轻轻就早亡的,但生老病死,又岂能人为干涉。

“大师,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不祥,该不会是什么精怪投胎转世吧?”

姜皎月摇摇头,“大娘您误会了,此事和孩子无关,但跟你儿媳做的事情有关。”

她还没说完,这婆子就气呼呼的。

“果然是她,她做啥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不不不,大娘你先听我说完,您儿媳她做了好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在女人临产的当天早上,她出门买菜遇到了被打人死的一只猫,尸体被丢在路边。

心有不忍的她,将这猫的尸体掩埋。

家中出现那些东西,是猫儿报恩的。

说完,姜皎月瞥了一眼脚边,炸毛又慢慢变得乖巧的猫儿。

这小东西前几天跟着她回去,请她帮忙,今日总算可以了却它的心愿。

“啊?猫报恩?”婆子愣住了,细想后也慢慢接受。

她那儿媳妇儿老实巴交的,进了她家门也是踏实能干,她并没那么讨厌。

只是生了孩子后出现怪事,还接连几天,搞得她心里很不安,毕竟儿子还出门在外。

“万物皆有灵,善有善报。”

姜皎月解释后,大家恍然大悟,此时有人表示自己出门也会遇到拦路蛇之类的。

他们等待后,避免了遇到山洪马贼。

“呀,那我误会我这儿媳妇和孩子了?”婆子顿时一脸羞愧,还轻轻打了自己两嘴巴。

然后痛快地将六文钱拿出来放在桌上,“谢谢大师,您是个好人啊!”

姜皎月微笑着朝着她招手,“大娘,家和万事兴,我送你几句话。”

婆子侧头听了后,面色兴奋又激动,“谢谢大师,大师长命百岁。”

随后,她重新拿起篮子,“我给我善良的儿媳妇儿割几两猪肉回家给她包包子去。”

百姓们很好奇姜皎月说了什么,但问了她不说。

卫蓝小声询问,“皎皎,可以告诉我么,我不宣扬出去。”

“我告诉她孩子有福气,需得家和万事兴,并好好教导。”

“另外,他儿子是采药郎,此次入山得了百年人参,可以换不少钱”得了这话,她不会再亏待那娘俩。

卫蓝佩服地看着她,“原来如此。”

“姐姐”那个吃了面的姑娘怯怯地望着姜皎月。

“诸位,今日的卦就算到这里。”

姜皎月说完,将摊子的租金交给旁边的贩子后,朝着女孩伸出手。

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伸出自己黑乎乎的手。

“姐姐陪你去报官,别害怕,我们这次一定可以把坏人绳之以法。”

姜皎月才说完,女孩便泪流不止。

“报官,我要报官!”

百姓们都觉得奇怪,“大师,这小姑娘有什么冤屈?你还没说收多少卦金呢。”

女孩无措地低头看自己破洞不合脚的绣花鞋,“大师姐姐,我,我没钱。”

一文钱都没有。

“我不收你钱。”

此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姑娘,“咦?她不是修鞋匠的孙女吗?咋跑来算卦了。”

女孩被人认出后,很紧张,“去衙门,我要去衙门报官!”

“你们想知道这卦,到了衙门门口,我告诉你们。”

许多人很好奇,便跟着姜皎月他们到了门口,女孩立刻要去击打鸣冤鼓。

旁边的守卫顿时拦下,“哪儿来的乞丐,一边去,莫要妨碍公务。”

“百姓有冤,还不允许敲这鸣冤鼓吗?”姜皎月冷声开口。

趁着这个时间,女孩拿起鼓槌,重重地敲打起来,她很瘦弱,用尽了力气,鼓声不大,却落进周遭人的耳中。

鼓声响,便是要升堂的。

京兆府中的卫忠听了鼓声,立刻整理仪容走出,“鸣冤鼓响,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他太凶,女孩有些怯怯地,不安地看向姜皎月。

“别怕,我先给你起个头,不清楚的地方,你来补充。”

姜皎月随后便道出这姑娘的身份,以及她的冤屈之事,她要状告自己的祖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

“孙女状告祖父,这成何体统,真是不孝啊!”

没管这些人叽叽歪歪,姜皎月已经说出了女孩所承受的委屈。

她的父亲是赌鬼,在四岁的时候,就与人掐架时互捅刀子同归于尽。

留下她们娘俩和祖父相依为命,一场高热,导致她这脑子时好时坏。

她这祖父不是什么好东西,母女俩被虐待,利用皮相,沦为了他挣钱的工具。

这些年,母女俩过得生不如死,户籍被老爷子捏在手中,没有路引,也不敢逃,却又难以忍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和羞辱。

“我祖父他,不是人,他是恶魔,小民要告他,请大人,做主!”

女孩鼓起勇气,努力吐字清晰。

卫忠听了后,面上的愤怒已经难以形容,“来人,传被告!”

很快,鞋匠就被捕快押了过来,他的面色心虚,大老远就嚷嚷着自己的孙女脑子有病。

“大人,冤枉啊,这小丫头是个小傻子,疯子,说的话当不得真!”

总之,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没想到,女孩一个一个说出了那些曾经欺负过她们娘俩的人的名字。

“我都记得,有给林家大人做工的花匠老头,刷马桶的瞎眼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