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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杀光!?”

……

下面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或惊诧,或不可置信。

“我是医师,在那儿很奇怪吗?”

雩螭的姿态始终都懒懒散散的,他们这么激动,雩螭反而平淡的不行。

“当时琼玉楼所有的尸体拼凑起来也只有二百余人,琼玉楼作为第一杀手组织,怎么可能才这么点人呢,当然没被杀光。”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晏随几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毕竟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事情传着传着很容易就被模糊了。

夸大其词,亦或者被隐藏掉。

更何况他们也是听说来的。

雩螭见他们没了话说,抬脚从走廊扶手上下来,狐狸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晏随。

“故事讲得不错,上京松雪楼没找到你是他们的损失。”

骨珏不知道松雪楼是什么地方,倒是晏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松雪楼是上京最好的茶楼,听书品茶都是一绝。

他以为雩螭在夸他,等到他们在下面都瞧不见上面那人背影的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从上面传了下来。

“哦,对,下次你别讲了。”

连事情都没了解清楚就这么讲出来了,这不是在扭曲事实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招呼小二来收拾了桌子,又叫了茶。

晏随要了壶酒。

他不爱喝茶,喝多了怕晚上睡不着,他喜欢酒。

给自己满上还问骨珏喝不喝,骨珏想起上次那想死的经历,拒绝了,晏随也不强劝,不喝就自己喝。

“其实这次武林大会还有个原因就是渊劫。”

“武林大会能跟渊劫扯上什么关系?”

一个师弟抢在骨珏前面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渊劫血洗琼玉楼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没听说过关于渊劫的消息了。

“就是因为三年了还没有消息,所以各大门派才很慌张,渊劫消失了十年,没有一丁点消息。”

“三年前一出现就血洗了琼玉楼,现在又是三年过去了,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了,万一要血洗别的门派怎么办?”

谁都不想做下一个琼玉楼,渊劫太可怕了。

所以这次武林大会不仅是有各路侠客和门派弟子切磋比试,还有各大门派为了壮大自身,广纳人才。

万一什么时候渊劫又出现了,抵抗的希望能更大一些。

毕竟曾经扬言已经杀死了渊劫的浪尘剑俞砜前辈在与渊劫交手后没多久就死了。

本来以为是第一杀手和第一高手的决斗,先是传出了杀手之死,后又有高手离世。

结果最后死的只有那个高手,经过了十年,杀手又回来了,并且名声更加响亮了。

经三年前那一次,江湖中对于这位的评价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而他的剑被称为——

魔剑,渊劫。

……

骨珏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托着自己的下巴。

“所以,魔剑渊劫,是把什么样的剑?”

晏随撇嘴,双手摊开。

“没人知道,见过的基本上都死了,就算没死的,估计也不知道那是渊劫吧?”

……

大雪又连着下了两天,中途偶尔会停一下,没多久就又会下起来。

这两天他们有时候也会一起吃饭,并且约好了要一起走。

房间里面只点了一支蜡烛,很微弱的光,雩螭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落雪。

应该快要停了。

背后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晏随扶着骨珏进来,骨珏低垂着脑袋,走路的步子都不稳定。

雩螭闻到了酒味。

“你给他喝酒了?”

晏随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骨珏是个三杯倒,这么一点点就不行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拇指掐在食指指尖。

“一点点。”

雩螭叹了口气,或许是听见了雩螭的声音,骨珏抬起了头,把自己的手从晏随肩上撤了回来。

叫了声“雩螭”就踉踉跄跄的往雩螭那边走,红着脸,眼睛里面水汪汪的。

都走到雩螭跟前了,结果左脚绊右脚,就那么水灵灵的在雩螭面前跪下了。

“噗通”一声,晏随傻了。

雩螭有些想笑。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骨珏跪的太猛了,磕的膝盖疼,偏生雩螭的话里带着些笑意。

他委屈巴巴的抬头,撇着嘴,冲雩螭张开了手。

雩螭颇为无奈的摇了头,握住了骨珏的手腕,话却是对着晏随说的。

“多谢你送他回来。”

“应该的,没事我先走了啊。”

他摆手离开,给雩螭他们带上了门。

雩螭拉了一把没拉起来,那人的膝盖就跟粘地上了似的,动都不动。

他垂眸去看,今晚的小醉鬼咬着唇,一双眼睛里含着水光,眼眶微红,可怜巴巴的看的他心都化了。

他蹲在了骨珏面前,手点在了骨珏的眉心。

“不想起来,今晚想跪着?”

骨珏倔强的伸着手,意思明显的很。

“要抱。”

“如果我不抱呢?”

“不抱不起来。”

“你觉得这能对我构成威胁吗?”

“……”

好像不能。

骨珏偏头看向一边,不再看雩螭,就那双手伸得直挺挺的。

雩螭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人抱了起来,刚起身骨珏就抬起腿,盘在了雩螭的腰上。

雩螭把人放在了床上,骨珏蹬掉鞋子,“咕噜咕噜”就裹着被子团成了一团,滚到了床里边。

睁着双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雩螭。

“脱衣服,骨珏。”

骨珏不乐意。

“你脱。”

“我脱,那你呢?”

骨珏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看。”

“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做什么?”

“脱衣服。”

雩螭冲他招了招手,骨珏又裹着被子滚到了雩螭身边,雩螭弯腰俯身。

“那个啊,要加钱的。”

“我有钱!”

骨珏一骨碌坐起身,从被子里出来,又摸出来一个钱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全是银子。

雩螭给他的。

说了每个月给他二两,但每次都会多给。

骨珏又基本不会花,吃穿住行雩螭几乎就没让骨珏自己掏过钱。

这么一攒,就攒了这么一袋儿。

他拉着雩螭的手,把那银子连着钱袋一起放在了雩螭手上。

“都给你!”

雩螭捏了捏钱袋,好笑的问他。

“这么多,真的都给我啊?”

骨珏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直接伸手去扒拉雩螭的衣服。

“我来脱。”

雩螭没阻止,拿着钱袋子,微张开手,让他脱。

结果喝醉了手不稳,腰扣都解不开,东拉一下西拽一下,把雩螭的衣服扯的乱七八糟的。

骨珏急了。

抬手就去扒雩螭的领口,拉开露出了胸口那一片的肌肤,很白。

锁骨明显,线条很漂亮。

骨珏拽着雩螭的衣服,抬头一口亲在了锁骨上。

雩螭趁这机会解了骨珏的腰带,把人的外衣都扒了下来。

骨珏错愕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是在控诉。

你搞偷袭!

雩螭按着人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等到骨珏安分了,这才脱衣上床。

他拍着骨珏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哄着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