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皱眉托腮想起主意来。
硬来肯定不行,以势压人更不行,不说他父亲庐陵王一向低调,最怕子女们给他惹事儿,恨不得不让家人去参加
京都中的各种宴会,他们家这几年,几乎在京都隐形了,特别是自从一向高调的庄亲王被圈禁之后,
父亲更是胆小怕事!经常叮嘱他们在外边千万不要惹事儿。
她自己都半年没出来玩过了~
这一出来就遇到了如此惊艳的郎君,让她如何眼里再能看到其它人?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那崔愈给拿下的,就是她成了亲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多了去了。
因此楞严郡主眼珠子一转,对着杨妙妙道:“那你可知刚才那崔郎君娶的是哪家姑娘?”
“回郡主,这个小女知道,崔郎君娶的是薛家大姑娘,他们已成亲快一年了。”
“薛家?哪个薛家?是礼部侍郎薛承佑的薛家吗?”
“郡主,正是他们家!”
“呵呵,原是薛苏彤啊,我不是听说那薛家大姑娘几年前,就定了宋家的郎君了吗?怎么又嫁给了崔郎君呢?”
“回郡主,听说都那薛家早就跟宋家退了亲了!有快两年了吧?宋家跟薛家退亲没多久,宋家就出了事儿,
全家发配去了岭南。
听说是薛家大公子与崔郎君是同科,他们两人交好,这才让崔郎君与薛大姑娘成了亲。”
*
楞严郡主一听,心下暗道,有点不好办啊,薛家老头子可是内阁的阁老,他家的姑娘总共也就二位,
肯定宝贝,不会让自己孙女作妾,可是她堂堂一郡主怎么能做妾呢?那将是对皇家的不尊重,不说别人,
先是他们那老古板的皇家族长,老秦王叔爷都不会同意,要是她做了妾,估计会把她与他爹的腿都打断。
可是得不到崔愈,她好不甘心,真真是一见崔郎误终身。
崔愈可不知道楞严郡主的心思,以为就是遇到了烂桃花,自己已经回绝后就没事了,径直下山回了家。
一点也不知道楞严郡主要对他动心思了。
时间过的很快,二十多天很快过去了,这时崔愈估摸着平城公主已经到了燕国,直接就把那个还半死不活的的,
本命蛊虫从空间中拿了出来。
用意念把它弄死在了玻璃瓶子中,崔愈是用意念控制着那蛊虫的脑袋,让它自爆的!
瞬间,蛊虫的脑袋就炸飞在了玻璃瓶子里;看的崔愈直接恶心。
确说那边平城公主已回到了燕国一天了,一回国,就先去拜见了监国的太子殿下。
太子渊气地狠狠提着平城公主的头发,就往桌子上撞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去大周之前,
你是如何跟本宫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证的?嗯?一个伏图,一个你,都叫本宫无比失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
西,本宫当初怎么那么眼瞎,派了你们两个东西过去?
现在我燕国哪里还有那么多,训练好的暗探能派出去?”
直到把平城公主的额头都撞出了血,太子渊才松了手,把平城公主扔到了脚下,看着她那美貌不再的脸,
顿时更是来气:“亏的你师傅给你花了大精力,弄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你是一点也没用上啊!
不说勾引了大周的皇帝,连个皇子到手后都被你弄没了,最后只能嫁给一个伯府的庶子,简直是丢尽了我燕国的
脸面,就连个庶子你最后都没笼络住,被人砍了头,只能灰溜溜回到燕国,真有你的!”
“让你去大周和亲,最后只有你自己回来了?
本宫有没有说过,让你不可操之过急?大周的暗龙卫不是吃素的,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还没得成亲,
你脚跟都没站稳,就想着要去刺杀大周的重臣,你的脑子呢?被狗吃了?
本宫有你们这些猪脑子的人跟着,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给本宫滚回你的金阳宫去,好好给我想想自己哪里错了!要怎么补救。
滚吧!别让我短时间再看到你,找人把你的脸给我好好治治,等脸好了,你还要伺候那些重臣呢!
我的好妹妹……。”
*
平城公主脸上流着血,一声不吭地退出了大殿,刚一出门,就有一个太监递了个幂篱对着平城公主道:“公主殿
下带上幂篱吧,省的被人看到误会了太子殿下。”
平城公主屈辱地把幂篱带上,脚步蹒跚地走出了殿门,抬头隔着幂篱看了下刺眼的太阳,把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给
逼回到了眼睛中。
在燕国她只是父皇几十个子女中的一个,生活的还不如一个下人,她就是太子笼络重臣的工具而已,还不如一个
妓子,妓子都能挑选自己的喜欢的客人,她只能听从太子的话,让她去陪谁,她一点都不能反抗。
早知道死在大周也好过回来燕国。
平城公主回到自己的金阳宫,这宫中她走了不少日子,走时也带走了自己全部心腹,现在宫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下
人;看到她过来,诚惶诚恐地跪下向她行礼。
她默然地走回自己的寝殿内,过了两个时辰,才有下人过来整理房间,给她送上茶水与点心。
平城公主叫了一个侍女过来,仔细瞧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是哪处过来的人?”
“回公主殿下,奴婢是太子殿下派过来服侍殿下的宫人;殿下有什么要求,奴婢都会帮你达成。”
“呵呵……”
平城公主冷笑了下,轻声道:“太子殿下可真是着急啊!”
“那好吧,你帮我去京城南大街的谷陇巷的程记牙行里,找一个叫程婆婆的人,就说凤凰找她,让她明天晚上过
去老地方等我。”
“诺!” 那下人行了个礼就转身出去。
平城公躺在床上,也不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就任由着血一直不流了,也没去管它。
晚饭也没吃,殿中的下人也没人过来叫她起来。
半夜时,平城公主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心跳骤然停顿,想喊人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只在床上小范围地挣扎了两
下,就直接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