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山指迷赋》的含糊指示,就可以看出封师古在设计地仙村机关方面的巧妙用心,让人对他的才智与手法感到惊叹。
他轻声唤醒旁边的黑背老六,两人共同决定深入探索。
就在距离那个令人不安的死尸不远处,墓道突然拐了一个弯,转过拐角后眼前的景象忽然开阔了许多,一个更大的空间展现出来。
墙壁的凹槽中整齐排列着一排排猩红色的小“楼房”,数量多得难以计算。
近距离观察后发现,这些“楼房”实际上是一块块拳头大的石棺组成的,形状规整,棺盖带有轻微的拱度,显然不是近现代物品。
简单计算一下,估计这里的小石棺数量可能已经超过了数万个,每个都刻有不同的标记:星辰图、八卦、五行、六壬等各种古老符号,有的是文字符号,有的是图案形式,让人应接不暇。
关于那个传说中的棺材山脉,江浩天和黑背老六心头涌现许多假设。难道这些形态各异的小石棺真的是从棺材山脉带来的吗?那么它们的主人们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埋在这里?
最让人不解的是,既然这么小的石棺不能用作正常丧葬用途,里面又到底藏匿着什么样的秘密?
两人握紧火把,缓缓绕行这片小石棺的世界,只见周围有几扇石门散布其中,墓道布局犹如一张复杂的蜘蛛网。
除了名为“空亡”的大门孤单地敞开,其他的出口均紧闭并以坚固的铁铜混合物焊接牢固,显而易见与外界完全隔绝。
这种情形让两位探索者顿悟:传说中的地仙村古墓,并非在这区域之内,而是隐匿在更加深邃的地方。
回想《观山指迷赋》中关于棺材楼及古墓遗迹图的描述,二人的信念愈加坚定。
只有找到乌羊王古墓内所藏的地图或其他指南物,才能够揭示地仙村的秘密。
那些看似普通的小棺材实际上可能是开启机关的重要钥匙。只要足够慎重,避免触碰,就应当没有危险。
尽管《观山指迷赋》的内容复杂晦涩,但其内的智慧常常能够简练高效地解决问题。
对于“二十四千一百一七”的难题,二人明白理解它的答案极少有人知晓。不过如果此数确实正确,他们对解谜棺材并取宝抱有极大的信心。
无论墓内大小棺材历史悠久与否,寻宝规则亘古不变——必先在东南方位点亮火把,象征对未知的尊重和警惕。
检查过那些古老的、静默不动的棺木之后,江浩天开始计划下一步。
他轻轻抽出一细长烛台,打算在墓室东南的一角点燃它,这曾是他在多次冒险中验证过的安全措施。
然而,今次的情景与以往大相径庭。
连续点燃了三根蜡烛,每点燃一支就被神秘的力量即刻熄灭,好似遭遇了隐形的压制。
虽然墓室内部静如深渊,蜡烛也是精心准备,排除了所有外界干扰的因素,但仍出现这般异常情况,暗示着即将发生不详之事,江浩天的担忧也因此加重。
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抚激动的情绪,他重新点燃火柴。直到第四次,蜡烛才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光芒。
那点烛火,如同生命垂危般的细弱,发出奇异绿色的火焰,在夜幕下沉寂不安地颤抖。
这一迹象清楚地表明了火光之力过于脆弱,反映了深藏于这座古墓中未曾预见的险恶。
古代的寻宝专家认为这类异象称为“鬼吹灯”,是评估墓内环境状况的标志。
自古以来,建造古墓的原则就是天地人和、四方平衡;不管是墓穴的走廊还是墓室内都严格遵守这一原则。
而破坟者们必须掌握的四项技巧——观察、倾听、询问、检验之中,“问”尤其指的是利用各种手段来感知墓中的危险与否。
点燃东南角的蜡烛依据的是一套推断八方运势的原理,旨在探索墓中不可见的力量。现在看来,微弱闪烁的绿色火焰明显是因为受到了墓室内不明力量的影响。
这表明“惊门”状态已被激活,警告前面存在重大隐患。
面对几乎要消逝的火焰,江浩天意识到这次考察远比想象中更具有挑战性。
尽管所谓的“鬼吹灯”或“鬼压灯”都在告诫他应该撤退,但在进入这座乌羊王古墓后经历的一切奇特现象使他明白背后可能有着更深远的阴谋。
经过短暂的犹豫,江浩天选择不立刻离去。既然已经步入这片迷宫的核心,为什么不继续探寻下去?
于是,他坚定地熄灭了蜡烛,甘愿让黑暗再次覆盖整个墓室。
回想早先在南斗墓室经历的那个所谓的“肚仙指迷”,那份怪诞依旧让他胆战心惊。
对于唐代古墓中剥落的壁画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他的心中存有不少疑虑,怀疑正是这些壁画掩盖了某种 。
再加上 的烟雾可能产生的幻觉效果,使他对这片古老的地下世界更为警惕。他也清楚,在唐代到五代这段历史中,奇门异士屡见不鲜,各种能够操纵心灵的手段亦不胜枚举。
相比于在这种昏暗不明的情况下盲目的点燃灯火打开棺木,倒不如毅然舍弃烛光,依靠自己的眼睛与智力来揭开古墓的真实面貌。
尤其是那些奇特的、古老的石棺,它们开关的独特设计连见多识广的江浩天都未曾听说过。
回到过去的某一天,当江浩天在整理信息团队精心搜集的各种资料时,偶然发现了一本久经风尘的古书。在这书的字句之间隐含着一个少有人知晓的秘密故事。
这本书讲述道,在清末的一段时间里,有一些外籍访客暗地里进入了巴蜀之地。
除了肆无忌惮地掠夺中国的宝贵文物外,还把他们的贪欲延伸到了那些地下深藏的古代遗物——精美的玉石与青铜制品。
然而,这些外国入侵者的行为最终还是暴露在官方的眼皮底下。
即使是在权威显赫的提督衙门前,也迫于内外压力,不得不做出权衡,采取了一些表面性的处罚措施后就放过了这些人,仅没收了大部分掠夺来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