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必须的牺牲。
“无论成功或失败，韩信敢于以孤军深入荒原的精神，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将永远勇敢无畏！”
林点了点头。
“李副董，我想表达的核心问题还在资源调配！”
两人很快聚焦到最核心的战略资源话题上来。
林详细陈述过去一年来的种种威胁，从最初的试探进攻到全面来袭的大趋势，都指向了不可忽视的问题。
\"但……\"
柳白苦笑一声说：“李叔，你不是将领所以不懂。
咱们从去年开始一直在防守姿态面对匈奴，这对士气是个巨大的打击啊！”
这句话刚出口，柳白微微抬起手，顺便准备用袖子掩饰情绪。
可还没来得及，手背就被一巴掌打中。
“哟，李叔你怎么动手啊！”
他赶紧缩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
“老夫虽然不是将领，但你以为了解就能做将领了？”
李斯皱眉道，语气严厉，“你小子以‘武将’自居，真是大丢丞相的风度，白白给了老将军面子！马上右相都要给你做了，你还非要混在武将堆里，这像什么话？”
当然，这也可能是家世原因吧。
毕竟他是义父蒙武的儿子，说不定血统使然。
李斯沉声问道：“小子，你是想进攻匈奴吗？这件事……太大了！大秦曾经也试过。”
昔日秦皇统一天下后，曾与匈奴激战，王翦领军北上连克多地。
那场战争异常激烈，秦军损失不小，国力也被拖垮，直到李斯劝谏始皇，这才收兵筑长城抵御外敌。
李斯又开口：“小子，现在——”
柳白笑笑打断道：“李叔，我知道你在让我别想着进攻的事情。
但弱肉强食，哪个强国会不对弱国出手？”
柳白顿了一下，敲着手中的信笺：“现在我大秦兵多将广，军械精良，难道是用来摆设的？”
说完，眼中闪过冷意：“秦军的存在就是为了荣誉和胜利，而秦剑是唯一的证明！”
在墨家工坊内机器运转声不断，连早春时节都有种热得穿不住衣服的感觉。
听到墨家人说师傅刚刚睡下，柳白没去打扰，只带着李叔走入工坊。
这里生产的燃油提炼是为了即将在北方进行的激战作准备。
看到现场忙碌景象，柳白轻声开口：“现在大力开发燃油炼制，就是要为了北方代郡一场大战做好万全准备。”
李斯闻言微怔，眼神柔和了不少：“你要三思。
有的时候，人记住了你的好；而临时改计划，人家就会不买账。”
其实整个军方都在等着黑剑黑甲这些基础装备。
黑剑黑甲虽然技术跨越不算巨大，但确实是维系着军队的信任。
而那些火油、重弩之类的，产量低，一般人也暂时指望不上。
柳白默默思考，有时候必须做出取舍。
这场胜利必须给大秦一个振奋的机会。
名声可以暂时不计较。
“罢了吧，”
李斯摇摇头继续说道，“你这脾气跟当年的老阳一模一样。”
说着看向火油生产线，“这个我们来处理。
库存七成的黑剑黑甲配给咸阳守城军。”
“这样就没人有怨言了。
最后的三成慢慢发放，给人情。”
柳白点点头，明白李叔的照拂。
自己并非无感之人，如何不知两位前辈为自己的操劳？
李斯拍 膀叹道：“这一仗不仅是你的意思，也关系到两位公子。
他们要是不出点战绩，如何服众？”
当此信送到咸阳，就意味着已经没选择。
若不能出战立功，扶苏、公子彻将会失去未来成为继承人的机会。
这是必走的一战。
“李叔……”
柳白犹豫片刻。
“好了。”
李斯安抚着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仗不仅事关你自己，更重要的是国家未来的储君选择。”
大秦以军事征服六国，如今边疆受威胁。
公子若一直坚守防守而无出击表现，对国人而言将是巨大心理阻碍。
这一仗必行无疑。
扶苏和公子彻都承担不起失败后果。
李晓同样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一扫刚才的严肃：“你说你磨蹭什么？跟个姑娘家似的。”
“咔嚓！”
在一旁的钱磊听得咬牙切齿。
张皓倒是无所谓地抬起眼，对上李晓的视线：“晓叔，其实……韩飞有可能已经北上去找匈奴了。”
……
当天正午，秦将军府内传出了将令。
当下的军功第一人秦风居然获得了始皇的批准，强力插手左相张皓负责的军事物资分配，所有的黑剑黑甲被调拨给咸阳城防军。
这个命令让蒙毅一时不知所措，感觉自家先辈都要转圈圈了：这不蒙了吧！
多亏了老管家不断催促，蒙毅骑马直奔兵营，点齐部队，去墨家领取黑剑黑甲。
接下来就是忙碌装运和装备，从兵库直接送至咸阳城墙。
这一路，蒙毅心里直嘀咕自己的人生轨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以前帮助张皓陷阵击杀楚氏兄弟时勒索过对方不少好东西，没想到这才多少日子，就全部兑现了吗？
而且——这么多黑剑黑甲都给过来了？真是言出必行啊！
“快！”
“咸阳守城军现在可是除了玄甲军之外首批完全装配上墨家最新出品的黑剑黑甲！”
“我的妈呀！这么炫酷的武器！怪不得以前那个醉酒的百夫长说过‘生平唯有三愿：烈酒、女人和黑剑’！”
“哈哈哈，老子拿着这把剑，穿上黑盔黑甲，往那儿一站都能把敌方帅死！”
军营中欢呼和叫喊声连成一片。
咸阳守城军的新式武器简直令人爱不释手，黑剑黑甲黑得发亮，整个队伍士气高涨，自豪感满溢心头。
起初因为这份厚重，以及代兄掌握的军队而高兴的蒙毅，却忽然间听到了一声怒斥：“喂，蒙毅！”
看见来人那一刻，蒙毅感觉自己眼泪要出来了！
身为上卿本已位高权重，可面对这些长辈，自己只能乖乖受罚！
“你这家伙真有本事啊！所有的东西都给拿来了吧？王老将军还真喜欢你！”
杨老头在昭襄王时期就与他的父亲一起征战过齐国，带领三千士兵疾行千里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