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眼神空洞,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
工人们留下易中海和贾东旭后,胡同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贾东旭悔恨万分,默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再多说,原本他带贾东旭来到劳动力市场是为了糊口,没想到才来了没几天,就被赶了出来,而且这次被赶出去的原因主要是他提出的报复计划。
如果没有他的提议,事情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局面。
易中海觉得对不起贾东旭,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自责。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易中海猛然警觉,猛地睁开了眼睛。
“脚步声!”
易中海兴奋地喊道。
易中海和贾东旭被捆在这里,想要离开必须有人来帮忙解开绑绳。
这条胡同非常偏僻,一般很少有人会走过。
易中海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有人来解救他们,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易中海异常激动,他转向贾东旭,兴奋地说:
“东旭,有脚步声!外面有人来了!我们要得救了!”
贾东旭也听到了胡同外的脚步声,原本茫然的目光立刻闪现出了希望。
他激动地喊道:
“师父,我也听到了!”
“有脚步声!有人来了!我们要得救了!”
贾东旭内心激动无比,他开始大声呼喊:
“来人啊!救命啊!”
“来人啊!救命啊!”
“来人啊!救命啊!”
贾东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吸引别人的注意。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一次比一次尖锐。
易中海年事已高,喊救命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现在,贾东旭在一旁大声呼救,而易中海则默默地在旁边等待,期望有人能前来救援。
随着贾东旭一遍又一遍的喊叫,胡同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易中海紧盯着胡同口,眼中渐露曙光。
他对有人来解救他们充满了希望。
脚步声越近,易中海似乎进入了幽暗的洞穴。
此时的他,正朝着明亮的洞口疾跑,眼前的光明变得越来越强。
希望越来越大,脚步声逐渐逼近。
那个人马上就要到达胡同口。
只差一步。
易中海和贾东旭即将走出这个幽暗的洞穴,重见光明。
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
那人刚好站在胡同口。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双眼充满了欢喜,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就在他们看清来人的面容那一刻,两人心头猛地一颤。
“何雨柱?!”
他们的眼神瞬间从希望变为恐惧,整个人愣住了。
在看到来人竟是何雨柱的那一瞬间,
他们满怀期待与希望的心,如同从高空跌落,瞬间粉碎。
易中海感到眼前一黑,刚才希望的光芒瞬间熄灭,前方的光明在他看来已完全破灭。
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在黑暗洞穴中拼命跑向光明,却发现洞口之外是万丈深渊。
此刻,他无比绝望,面对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他进退无门。
而旁边的贾东旭,见到何雨柱出现在胡同口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吓瘫了。
贾东旭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凉。
他内心咒骂不已:天哪!怎么会是他!!!
贾东旭内心悲愤交加,眼中满是深深的绝望。
前几天被何雨柱毒打的场景历历在目。
想到这些,贾东旭浑身剧痛,脸色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
然而此刻。
易中海之所以万分失望,是因为他清楚何雨柱不会帮助他们。
贾东旭之所以如此恐惧,是因为上次的殴打让他心有余悸。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何雨柱已经知晓他们在人力市场造谣的事情。
毕竟这事儿,只有他们和市场里的人知道。
除非……
那几个陪何雨柱看新居的年轻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何雨柱……但这些人是昨天才来的,应该没有机会得知此事。
易中海与贾东旭的大脑飞速运转,经过仔细思索,认定何雨柱不可能知晓他们诽谤之事。
他之所以出现在此处,完全是偶然。
此刻,何雨柱正站在胡同口,注视着易中海和贾东旭。
易中海很清楚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
前不久,他刚刚在劳务市场被工人一顿毒打,全身上下都是鞋印,脸上的疼痛感如刀割般剧烈。
易中海能够想象自己现在脸色如何,鼻青脸肿的模样在何雨柱面前显得无比狼狈,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此刻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甚至比劳务市场的那次更加令人难堪。
他恨不得能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则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何雨柱。
他彻底被恐惧支配了。
然而,这条偏僻的胡同平日里少有人来。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
如果求何雨柱帮忙解绑,这显然是一个机会,但也意味着要放下尊严;如果不求,那么下次再遇到人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非常明白这一点。
要求何雨柱为自己松绑,对易中海而言是完全做不到的事,而贾东旭则害怕得一直低着头。
两人心里都希望对方能够先开口请求帮助,但谁也不愿意先出声,仿佛被点了哑穴一般。
内心的煎熬使他们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何雨柱在胡同口打破了寂静:“易中海,贾东旭,真是太巧了,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
这话虽像一句客套话,但从何雨柱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寒冷和威胁。
贾东旭听到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巨大的恐惧压得他几乎窒息。
他依然不敢抬头,害怕哪怕一个眼神也会招致灾祸。
贾东旭缩在那里,几乎要哭出来。
相比之下,易中海认为何雨柱并不知道他们在劳务市场的行为,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像贾东旭那样的恐惧。
他镇定地看向何雨柱,缓缓说道:“何雨柱,真是巧啊。”
既然何雨柱已经先开口,易中海决定放下一些自尊,请求何雨柱帮他们松绑。
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尽管看起来显得很勉强,但还是开了口:
“何雨柱,我和东旭在外面碰上几个混账,差点给我们俩都绑了,正好你来帮忙解个绑呗。”
“从前我们都在同一个院子住过,邻里之间也没少互相帮忙,你爸还在时,咱们两家就关系不错。”
“我家有什么难处,当初我做大爷也一直支持你们,你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使出了他的老伎俩,先是以邻居之情来拉近与何雨柱的距离,又强调两家关系,试图用旧情来打动对方。
这种说辞,一般人听了都会给几分薄面,帮他一下也是顺理成章。
但是,何雨柱不吃这一套。
他对易中海的套路再熟悉不过,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一场道德秀。
何况他还得知,前几天在劳工市场上,易中海和贾东旭竟然造谣污蔑他。
从小弟们口中得知,在何雨柱邀请工人回家做工时,他们已经告诉他,为什么那些工人不愿为他干活。
原因与他所想的几乎一致——正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败类,在劳工市场师傅面前诽谤他,将他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以至于工人们都拒绝了他的工作邀请。
这一次,何雨柱来到胡同找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是为了好好惩治他们。
听易中海装作无辜,再次搬出邻里道德那一套,试图让他帮忙解绑,何雨柱冷哼一声,眼神阴郁冰冷地说:“易中海,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凛,眉宇间显出一丝不安。
何雨柱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莫非……
那几个小年轻已经把他造谣的事告诉了何雨柱?!
易中海内心七上八下,但表面上却假装镇定,嘴硬地答道:
“什么?何雨柱,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我哪里做了什么坏事,我没做过任何事……”
易中海自以为这样就能搪塞过去,心想只要不承认,何雨柱就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劳工市场里早就被何雨柱安插了眼线,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
不管易中海如何装蒜,都无法糊弄过何雨柱。
何雨柱看到易中海还在否认自己的卑鄙行为,握紧拳头,径直向他走去。
走到易中海面前时,何雨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如同凝视一堆废弃物般冷酷。
他缓缓启唇,声调冰冷如霜:
“易中海,你还真是不看到棺材不会掉眼泪。
我的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
“看来要帮我亲自让你回想起这件事了……”
何雨柱边说边轻轻抬起手,握了握拳。
“咔吧”
声响从指间关节处传出,声音虽清脆却令人心寒。
贾东旭闻声全身更是剧烈颤抖,额头上大颗汗珠滚滚而落,头低垂着靠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出。
贾东旭意识到何雨柱所说的帮助易中海回想往事意味着什么后,立刻身体扭动,尽量往旁边挪动,生怕在何雨柱教训师父的过程中不小心牵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