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破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前的李梵天,咬着牙说道:“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向你透露我体内那股力量的来源!”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李梵天听后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轻蔑:“你可真是我所见过最为可笑之人啊!难道你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么?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话音未落,只见他手掌猛地向下一挥。刹那间,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自其背部汹涌而出,眨眼之间便凝聚成一只足有一丈大小的巨掌,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着澹台破狠狠地压了下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且威力惊人的一击,澹台破顿时脸色大变。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只巨掌上所蕴含的强烈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自己彻底撕碎一般。望着眼前这个神秘而强大的敌人,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恐慌,声音颤抖地大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坏我的好事?”
然而,李梵天对于澹台破的质问恍若未闻,只是冷冷地回应道:“只要你乖乖说出你体内那股力量的获取途径,我便可饶你一命。否则……”
“妄想!”澹台破怒喝一声打断了李梵天的话,“你不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嘛,来吧!老子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和你同归于尽!”说罢,他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霸刀,全身内力疯狂涌动,注入到刀刃之中。瞬间,一道长达数丈的凌厉刀气呼啸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着李梵天那巨大的掌印猛扑而去。
只可惜,尽管这一刀气势如虹、威力惊人,但当它与李梵天的掌印碰撞在一起时,竟如同以卵击石一般毫无作用。那巨大的掌印依旧稳稳地向前推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只见李梵天一声怒喝:“死!”紧接着,他双掌猛地一推,一股雄浑无匹的内力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澹台破狠狠地压去。
面对这致命一击,澹台破已避无可避,但他却毫无惧色,反而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就等着吧!待我身死之后,用不了多久,你也定会步我的后尘来到地府之中!到时,我定在地府中等你前来!”
李梵天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他冷哼一声,单手紧紧握成拳头,全身气势陡然暴涨。
然而,还未等李梵天再次出手,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南诀刀仙澹台破已然被巨掌击中,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待到尘埃落定,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澹台破已是气绝身亡,再无半点生机。
解决掉澹台破之后,李梵天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到一旁的萧瑟身上,沉声道:“萧瑟,你速速将颜战天抬起带走。另外,听说你过几日要前往南诀?正好,我与你一同前去。”
萧瑟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面露喜色道:“原本我还想着如何央求你能跟随我们一同前往南诀呢,没想到你竟主动提出要与我同行,如此甚好,甚好啊!”
只见萧瑟费力地抬起身负重伤的颜战天,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二哥萧崇面前。萧瑟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哥,颜战天在此,不过他的伤势颇为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寻得那小神医华锦前来医治才好啊!”
萧崇连忙上前几步,接过颜战天,一脸感激地对萧瑟说道:“多谢六弟,此次多亏有你出手相助。方才出手之人,可是那位李先生?”
萧瑟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正是李梵天。”
萧崇不禁感叹道:“真是未曾料到李先生竟会再度现身于此,我原以为他早已不再过问这江湖之事,不想今日却又见到了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那李梵天。只听他冷声道:“怎么?我的出现莫非让你的计划有所变动不成?皇帝陛下。”
萧崇一脸诚挚地说道:“不,李先生,真的太感谢您将我的师傅救下并带回来了。”李梵天摆了摆手,淡然回应道:“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至于他能否真正存活下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说完,李梵天转身便准备离去,并对萧瑟说道:“萧瑟,我就此别过,先行返回雪月城了。”
待李梵天回到雪月城后,司空长风急忙迎上前去,面露担忧之色问道:“师叔,您这次怎会又贸然出手啊?如今江湖上传言四起,都说天下第一的李先生——李梵天已然归来!”
李梵天冷哼一声,解释道:“这岂能怪得了我?那刀仙的体内竟有一股让我极为熟悉的气息,而且绝非善类,充满了邪恶之意。我本想他若为求活命,多少会吐露一些相关消息,但此人冥顽不灵、不知好歹,任我如何逼问,始终缄口不言。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况且那所谓的刀仙,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你这般大惊小怪作甚?”
司空长风紧紧地皱起眉头,神色显得极为凝重,他急匆匆地开口补充说道:“师叔啊,此次您所斩杀的那位刀仙,可不是一般人物呐!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他不单单只是南诀皇宫中二皇子敖玉的授业恩师,更是整个南诀皇宫的护法大人呢!想当初,这二皇子敖玉对其师傅可是尊崇有加,视若神明。如今得知他的师傅惨遭毒手,那敖玉悲愤交加,第一时间便传书于咱们雪月城,言辞激烈地要求我们必须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的话,他们就要出动大军,一举将咱们北离踏平!”
然而,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李梵天却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无妨,你且回函告知那敖玉,杀他师傅之人名为李梵天。再过些时日,我会亲赴南诀前去找他。另外,让他休要派遣那些寻常士卒前来白白送命,免得我手底下无端增添冤魂孽债,也不愿多造杀孽、滥杀无辜。”说罢,李梵天双手抱胸,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从容淡定的笑容,仿佛眼前这场即将爆发的两国之战,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风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