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此刻时间已经很晚,且两人刚才还经历了非常亲密的一刻后不久,这样的念头最终只能暂时压下了。
正当她在心里犹豫之时,那边的霍楚宴已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却不急于马上穿上手中的新衣物。
只见他双臂支撑在衣物两边,定定地凝视着她。
感受到那份专注的眼神,虞婉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许多,随后急忙抬眼与其对视了一会儿,随即感到自己的脸颊正逐渐变得火热起来,便连忙抓起一旁的被子将整个身体严实地包裹其中,试图掩饰此时心中的尴尬。
“睡觉吧。”
随着一声低沉而带着温暖笑意的话语从耳边飘过,让原本已经足够热络的空气变得更加浓稠了几分。
这时虞婉感觉耳朵根儿处传来阵阵炽烈的感觉,仿佛能听到血液流经时发出的声音般明显。
随后一阵清凉的感觉突然由背后传来,原来是霍楚宴轻轻地靠近,并缓缓将其拥入怀中。
他温柔地轻吻她颈侧裸露在外的细腻肌肤,双手渐渐地沿着身体曲线游走开来,最终满足了虞婉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小小的愿望。
顿时房间里响起了几声轻微但充满了甜蜜意味的声音。
接着他转身,让她俩面对面躺下,此时的虞婉低垂着眼帘,虽然心里充满了欢喜之情却不敢直视对面那个男人深邃的眼睛。
而另一边,在遥远的乔家族宅里,一位叫做乔殊成的年轻人由于听闻兄长乔殊刈出了事的消息整晚都没能安稳入睡。
等到第二天还没等到天亮,他就按捺不住内心那份焦急与担忧的情绪赶到了主家门前希望能见到哥哥。
没想到的是大门始终紧闭不开,连个进门的机会都不给他。
外面关于这件事的各种传言已经传播得很广,都在说乔殊刈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作为事情直接相关方的乔家主这边却对外没有任何官方消息透露出来。
这就更加激发起了人们的好奇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平时一向平静无波的乔家现在如此沉默呢?
大家都在翘首以盼等待进一步的情况发展。
站在门口的乔殊成隐约听见屋内女主人毫不掩饰地在骂人,声音尖锐而充满了怒气。
尽管是在借题发挥,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那些信息却是不容忽视的,这让他的心更是揪紧了,七上八下地翻腾着。
他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件事情肯定和虞婉有脱不了的干系。
可问题是,现在虞婉似乎跟魏瑥颂走得特别近,这让乔殊成感到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才能有机会直接找她问清楚。
怀着这样焦虑不安的心情,乔殊成开着车在道路上漫无目的地绕圈子。
他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却怎么也想不出解决之道。
就这样兜了几圈之后,鬼使神差之下他来到了珍珍住处外面,并且不自觉地推门而入。
当他踏入室内那一刻,内心积压许久的烦躁瞬间全部转移到了面前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等珍珍醒来,发现乔殊成就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她正准备起身前往浴室去整理一下仪容。
水流从头顶淋下,伴随着浴室里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住了她的低声啜泣。
听到身后的响动后回头望去,看到的是满脸阴沉的男人。
“你躲什么呢?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他说这话时语调冷冷的,完全没有往日温柔体贴的模样。
“是因为很长时间没见了吧,感觉有些害羞。”
珍珍轻轻地回答道,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可乔殊成听了这句话并没有露出一丝怜悯之色,反而是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地方吗?这段时间我不在这里,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做了些什么。”
珍珍双手紧紧握住衣角,声音细小但坚定地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是在等待你的归来。”
乔殊成心里很清楚,珍珍所说并非虚言,因为在之前他曾特意查看过监控录像,证实的确在他外出的时间里她是安分守己待在家里没有异动过的。
从小便跟随着他、对他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是一心一意只为他的珍珍,在乔殊成眼中其实从来就只当作是一件可以任意摆弄使用的东西罢了。
无论是身体上的欲望还是精神层面的需求,在珍珍这里总能够找到相应的慰藉:需要有人忠诚地跟随左右,如同影子般寸步不离;需要别人像无助的小羊般求救于己,让他感到自己是唯一可以依赖的港湾;喜欢听软语温存与唯命是从的态度,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满足感;享受别人的泪水及苦痛作为自身权威的一种印证,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对乔殊成来说,理想的女性就应该如珍珍这般恪守妇道。
她温顺、顺从,对他充满敬畏。
只要能够让她足够敬畏自己,就能让那些失败所带来的阴暗渐渐远去;仿佛自己未曾输过一样,依然可以掌控着一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与满足。
随着胸中的烦闷稍解了一些后,他对珍珍表现出一些关心:“你爸爸现在身体恢复如何?需不需要钱?”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为了关心她的家庭,更是为了表现自己仍然是这个家中的支柱。
这一年他在里面服刑的时候,珍珍的父亲已经完成了手术,但现在还需要支付大量的费用。
“确实要。”
她回答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回头再给你安排。”
乔殊成应允下来,虽然这句话很简单,但其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虽然回答得很干脆,但在拿起被子将自己遮住前的一瞬间,珍珍忽然问起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原因。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她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他只是简短回应说是遇到了难题,然后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
但是由于心情实在烦躁加上珍珍善解人意的表现,让他不由自主就把有关于乔殊刈在见过虞婉后发生状况的消息告诉给了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