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恍然大悟，悄悄看了她一眼：“心心你是不是大姨妈提前了？”
程心：“？？？”
小姑娘脸一红，抬手给了他肩膀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顾寒想起了下楼梯时看到的那个逃跑的背影一角，好像是穿女生校服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说：“现在人好奇怪。”
程心狐疑地看向他：“能有你奇怪？”
顾寒又说：“我好好走在走廊上，陌生人讲电话的时候也不看路，一直往我这边靠，还不小心撞了一下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程心愣了一下：“陌生人？”
顾寒这时已经有了八成把握，又说：“还有个人更奇怪，看到哥哥不打招呼，掉头就跑，你说奇怪不奇怪？”
程心唰地一下满脸通红，抽回手：“谁啊？怎么见到熟人不打招呼？”
顾寒手触上那张卷子上面的红色分数，上面的数字都有点晕开了。
刚刚他还以为是水碰倒了，现在看来不是。
不至于吧？
现在小姑娘占有欲都那么强了吗？
但是见她情绪好了点，他也没敢刨根问底，他笑了笑，抬手弹了弹她额头：“下次有事就说，别自己瞎想，更别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家。”
程心“哎呦”一声，捂住自己额头，见他往门口走，就说：“哥哥，你真没谈恋爱吗？”
顾寒握着门把手，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如果作业不够……”
“够了够了够了！”程心连忙打断他，“非常够！”
顾寒幽幽地看她一眼：“你也是，不允许早恋，想搞学习就搞学习，想搞事业就搞事业，想旅游想玩都行，但是要注意底线，知道吗？”
程心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哥哥你会以身作则的吧？”
顾寒皱眉：“嗯，我会。”
等顾寒出去之后，程心突然就咧开唇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此时再吃小蛋糕，感觉更香甜更好吃了。
晚上睡前，程心去书房找之前放在家里的笔记。
她看到了好几本顾寒之前做的笔记，于是都打开来翻了翻。
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好奇地弯腰捡了起来。
一张法国留学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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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程心还有英语课要上，顾寒给她报了雅思，今年要参加考试。
她乖乖应好。
说这件事的时候，顾寒站在书桌前检查她的作业，闻言将目光转向了她：“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考雅思吗？”
程心抬头，对他展颜一笑：“反正我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害我。”
顾寒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上面跟她平视：“如果我把你骗出国了呢？”
程心认真看他：“你也去吗？”
顾寒指了指自己：“我？”
程心点点头，笑了笑：“如果你也去我就不怕，如果我一个人去我不想去。”
顾寒愣了愣，又轻笑一声，久违地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颊：“这么大了还黏人，以后要是嫁人了怎么办？”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微妙，看向他：“那要不嫁给你算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顿住了。
程心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已经后悔到在脑子里以头抢地一万次，脚趾头抠出一套古风园林房了。
她突然哈哈大笑，掩饰尴尬：“哈哈哥哥你不会当真吧，我们可是兄妹耶！”
顾寒的确认真想了两秒钟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不过这会也清醒过来了。
他站直，笑着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才几岁？什么嫁不嫁的，作业布置少了是吧？我是你哥，严肃点。”
“嗯，知道啦，那么凶，明明是你先提到的，小心娶不到媳妇。”程心捂住脑门，扯了扯嘴角开玩笑。
默默垂下眼皮。
等顾寒走后。
她从抽屉里拿出上次在他书房地上捡到的法国留学指南。
慢悠悠地将侧脸靠在了桌面上。
肉肉的小脸一下就被压得变形，嘴唇被压得撅了起来。
小声抽泣了两声。
哽咽着小声埋怨：“就这么想把我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