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告辞了。”使臣不再多言,立马前往二号小岛。
白杨看着他,想起韩曦,这女人光吃不运动,身体竟然再次发育了,也不知道大月氏整天吃的是什么。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
眼下七星功已经集齐,等待万象影将其修改完成,这个世界就会出现一本比天阶内功还要强大的功法。
专为他而生。
白杨想想就觉得激动。
说起万象影,自从它吞了那半颗蓝色核心,已经进化一身绿了。
虽然颜色不喜庆,但改变功法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在进步。
即便是七星功这种功法,也能很快修改出最终版。
所以他也懒得计较。
而且就如同他所说,搜集齐的七星功完全公开。
只有功勋点足够,谁都能查看。
这个行为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他们也明白了白杨的行事规则。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当下局势暂时平定。
白莲教和朝廷大军纠缠不休,打的难分难解。
水家趁此良机,实行各种改革,也包括治病救灾。
其中最重要的是来自万星岛的鱼,便宜量大,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除了鱼贩子,没有人不满意。
百香城几次沦落,换了新的旧主人。
万星岛在百香城的改革不留余地,严苛执行法令,成为了饱受战火的难民新的归宿。
白杨对繁杂琐事不管不问,一心忙着修炼。
七星功一修改完成,他就投入所有时间在这功法上面。
他能感觉到,只要万能功和七星功合并,成为一门功法,他的实力迎来一次跃升。
每天一点点的变强,一段时间后回头看,就会发现实力突飞猛进。
白杨就有这种感觉,所以每天都在辛勤练功。
只是,有些事,非他出面不可。
首先是妹妹白云,她下定决心,做了个自梳女,不再结婚嫁人。
白杨感叹几声,也明白了妹妹为什么一直逼自己娶妻生子。
他尊重妹妹的想法,没有多加干预。
其次是水家的事,水姬的父亲,水家真正的家主,不再缠绵病榻。
终于撒手人寰。
以水家炙手可热的权势,这场葬礼必定盛大,而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又危险了数分。
但不管怎样,都要先把葬礼完成。
由李娇娇,水姬母女亲自主持,邀请各个势力前来参加,自然没人不给她们面子。
白水城。
哀伤的乐曲响彻城池,人人披麻戴孝,给这个他们不认识,只在名义上统治他们的城主送行。
白杨也在现场,看着水家这热闹的场面,再看向水姬冷淡的表情,举起酒杯为这个陌生人送行。
“唉,真是,连装个样子都不会吗...”他摇头叹气。
“水小姐天性自然。自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也难怪这副样子。”木蓉蓉握着他的手,提防的看着水姬,心里有些难过。
好歹水姬自幼父母双全,可她呢,一个诡异,除了姐姐,什么也没有。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偷偷看着白杨,眼神里隐隐有期待和紧张。
“良州数百万民众,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他有这一刻,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白杨幽幽道。
似乎害怕别人的丧礼变成自己的丧礼,来的宾客没有敢走到万星岛这一桌敬酒的。
即便偶尔有一两眼目光,也很快收了回去。
能和诡异生活在一起的万星岛人,是良州最大的未解之谜。
即使水家撤销了通缉令,发了一些官面文章,也没有任何用处。
众人心里想法大概是。
出海?
那是要诛九族的!
和诡异生活?
不要命啦!
你说你是人?
我傻了才会信!
所以,万星岛一直处于神秘未知的状态,而且凡是和诡异有关,众人就往万星岛头上扯。
无论杀人放火,还是偷香窃玉……
只要解释不了的事,都是万星岛做的。
甚至于,万星岛卖出的鱼也成了诡异的一部分,导致价格连连下跌。
除了快要饿死的人,没人敢吃。
在这个百分之九十多的民众都是文盲的时代,听风就是雨,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万星岛确实能驱使一部分诡异,这一点成了世人口中最重要的证据。
“至少我们还活着,就像你说的,我们要活的像个人。”木蓉蓉笑着开口。
“当然,有我在,我们能活的像个人。放心...”白杨突然一顿,眼前出现水姬熟悉的香味。
“师父,陪我走走吧。”水姬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白杨松开妻子的手,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合适。你要好好主持完这场丧礼。”
“嗯,师父,有一天我也会死吗?就像...”水姬呜咽了一下,迅速抹掉眼泪。
“我记不清父亲的样子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见过他。我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为什么?”
“难过就哭出来。”白杨伸手摸了下头,“哭并不是软弱,只有失败后停在原地,不敢再前进的人才是真正的弱者。”
他提着一壶鸡汤往水姬嘴里灌。
“我...我要在这里...”水姬抿着嘴,觉得有些丢人。
她从没见白杨哭过,骗子师父都不哭,这话肯定是来骗她的。
她灵光一闪,觉得自己识破了骗局。
只是,眼泪为什么在打转呢?
“你要是想哭,我的怀抱可以借你一会儿。”白杨平静道。
水姬眨了眨眼,眼泪消失不见。
她这么坚强,才不会掉小珍珠呢,除非骗子师父也哭。
“咳咳...”白杨轻咳两声,“注意点,你嘴角都翘到鼻子上去了。”
水姬摸了下脸,气冲冲瞪着白杨,张开手一吹。
她期待的看着那诡异缓缓落下,而骗子师父完全不躲,任由诡异附身,顿时心里一喜。
立马靠近。
“你不躲?”水姬问道,“我这是催情的诡异,没有解药,难道说……”
她脸上带笑。
白杨轻轻笑道:“我有解……”
突然,他手中一软,似乎抓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石,又像是摸到了一团的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轻轻握着木蓉蓉的柔荑,两人对视,都红了脸。
这一刻,仿佛一万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