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虽比我年长,但我知道的事,他不一定知道。”金凤凰回道。
“凤凰小姐,你莫不是钟意你的表哥,故意捏造一个周大少爷出来诓我?”司马允表示怀疑。
“你胡说,我生是周萧景的人,死是周萧景的鬼,与我表哥有甚关系。”金凤凰急了,怒目圆睁地瞪着司马允。
“好好好……我信你便是,你何必急成这般。”司马允妥协。
“哼!莫要将别人都当成了你。”金凤凰很是恼火。
“我又怎了?我堂堂男儿,顶天立地……”
“呵……没见过顶天立地的男儿死缠烂打的。”金凤凰讥讽。
“哎呀,凤凰小姐,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司马允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来。
“好了,换我问你了。你的仕女掌从何偷学来的?”金凤凰问道。
“我要是说了,你信么?”司马允卖关子。
“你且说来,真假我自会辨识。”
“我娘亲教我的。”
“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凤凰小姐,我娘亲的名讳,恕我不能告知与你。”司马允一口回拒。
“你怕甚?”金凤凰不解。
“我自然怕,怕给我的娘亲招来祸端,请凤凰小姐莫加强难与我。”司马允正色道。
见司马允难得这般正经,金凤凰也不再追问,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娘亲与我是同门弟子,我亦也不再为难你,你走吧。”
“你不想知道你表哥钱管家伤的如何了?”司马允又换上嬉皮笑脸的神态,调笑道。
“他伤与不伤,我也无法帮他,随他去吧,各自有各自的造化。”金凤凰眼神黯淡下来,略带忧伤。
“你与你表哥,见过么?”司马允突然想起来,上次钱满粮来过凤凰居,怎会不识得自己的表妹金凤凰?还要自己来帮他调查金凤凰的身世。于是,脱口问道。
金凤凰摇了摇头,道:“我与表哥还有周萧景,都未曾见过面,唉!”
“哦……”见金凤凰情绪低落,怜香惜玉的司马允,又不忍心起来,道:“我并未将你表哥打吐血,放心吧。我就去周家山庄问了一番,你表哥告诉了我,我便回来了。”
“如此便好,多谢!”金凤凰没有心情再与司马允纠缠,起身来送客:“司马公子,不送。”
“好吧,那我就不打搅凤凰小姐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凤凰小姐。”司马允起身来告辞。
“不必了,我已将话说清楚了,你莫要再来打扰。”金凤凰拒绝司马允再来凤凰居。
“后会有期。”司马允在金凤凰这断了念想,洒脱转身,步伐轻松地出凤凰居而去。
周不易遵岳父史御史之令,虽万般不情愿,但还是拖家带口搬离了玉芷街,又住进了梅花弄6号的房子。
“呵……兜兜转转,我逃不脱这房了。”周不易苦笑自嘲。
锦儿却万分的兴奋,见这新房比玉芷街气派数倍,又做起周不易能立自己为正室或哪怕是妾的美梦来。
周不易忙完搬家之事,回到衙门内府,坐下长松了口气。已有十来日未见颜如画了,虽每晚有锦儿陪床,周不易总觉锦儿身上缺了那么点味。
锦儿是恨不得将自己掰碎了迎合的俗艳,相比起颜如画大家千金的矜持与娇羞,那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神态,让周不易有了强烈的征服欲,从而对颜如画迷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不易只要一想到颜如画,便躁动起来,一刻也不想等,起身进到内室,换了便服,准备出衙门去颜园幽会颜如画。
正当周不易快出衙门时,却见一身着胸口绣有颜字衣衫的小厮,在衙门口下马来。
衙役拦住询问,小厮忙道:“我们颜老爷请周大人过颜府一趟。”
周不易听颜老爷找自己,边出到衙门外边道:“可知你们颜老爷找本县何事?”
见是着便服的周县令,颜府小厮忙上行跪拜礼:“小人见过周大人,我家老爷只是差小的来请周大人,小的并不知是何事。”
“起来吧,本县这就随你去颜府。”周不易上了衙门的马车,颜府小厮骑马在前面领路,往颜府去。
到的颜府大院外,领路小厮早先一盏茶时间回到颜府,飞快跑进颜府内,向等在正厅的颜老爷与五姨太禀报:“禀老爷、五奶奶,周大人立刻就到。”
颜老爷与五姨太忙起身,亲自到院大门外准备迎接周县令。
衙门的马车停在颜府大门外,周不易待车夫放好马凳子,才起身来,撩开车帘,躬身下了马车。
“颜书齐携五姨太恭迎周大人,请周大人万安。”颜书齐忙上前,向下马车来的周不易深作揖行礼。五姨太也跟在颜老爷身后,向周不易屈膝行礼,并偷眼细观周不易的身材相貌。周不易虽谈不上俊朗,但有官职在身,身上自然多了常人没有的光环。五姨太对这个女媚,着实越看越满意。
“颜老爷不必多礼,我们厅上说话?”周不易亲自扶起颜书齐,和善地道。
“请请请,周大人正厅请。”颜书齐满脸堆笑,将周不易迎到颜府正厅。
“周大人,请上坐。”颜书齐恭敬地道。
“颜老爷,您请上坐。今我是着私服而来,自就抛开县令的头衔,您是长辈,您请上座。”周不易推让。
“这……”颜书齐有些为难,官比民大,周县令虽着私服,但他依然是官家人。
见颜老爷与周县令相互推让,五姨太眼珠一转,笑着解难:“都是自家人,依我看,周大人与我家老爷,同坐上首座,岂不圆满。”
听五姨太这一说,颜书齐忙道:“好好好,就依五姨太的提议。来,周大人,请上坐。”
“请,颜老爷。”周不易也不再推辞,往首座偏位坐去。
见周不易如此知晓礼节,颜老爷暗暗点头赞许:“这周家山庄出来的人,还是很懂礼的。”
五姨太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在下首位美滋滋地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不易看,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