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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鳞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极为真实的物件,宛如棋盘一般。

但在这棋盘之上山水河流栩栩如生,精妙绝伦,其中还有些地方不知为何,闪烁着颜色不一的光点,有大有小。

而朝着在棋盘正中央看去,赫然发现有着三个小人在其中。

三人凑近仔细看去,浑身猛地一震,心脏仿佛都漏了一拍,只见那三个小人的打扮,就是简化后的兄弟三人。

三人刹那间瞠目结舌,脑袋里一片空白,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老二必先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棋盘中三个人偶,“这难道……是我们?!”

胥吏轻轻点头,随后比划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兄弟二人安静。

随后三人继续观察起了棋盘,发现这棋盘中的湖泊云雾并非静止,河水尽皆缓缓流动,而那些大小不一的光点,似乎也非同寻常。

“这……这棋盘中所展现的,不正是咱们附近吗?” 被称作定边的青年如梦初醒般地喊道,眼中满是惊喜与好奇。

随后,三兄弟一番推测,胥吏皱眉沉思,神情专注而急切,想看看这个法宝还有没有其他用处。

“大哥,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李大熊那个村子?”

老二必先指着棋盘最角落的地方,神色极为激动,“咱们就靠这个棋盘,咱们便能将方圆百里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但那胥吏却没有什么神色波动,只是眉头微微一蹙,他指着棋盘上方,神色古怪地问道:“你们看的到这几行字吗?”

两兄弟一愣,急忙向着胥吏指着地方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啊,随后满是疑惑地朝着大哥摇了摇头。

“扩大、瞄准、武器就绪、发射......这是何意思?这棋盘难不成还能当武器用?”胥吏喃喃自语,双唇紧抿,眼底蕴藏着深深思虑。

胥吏凝视着棋盘之上漂浮的几个方块形状的东西,这些字似乎只有自己能看到。

......

一位中年文人站在沉寂无声的院内,哪怕天空中的金芒已经消散了许久,他依旧是一副发懵的神情。

待那冰冷的萧瑟晚风从文人身上吹过时,文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才回过了神,四肢略有僵硬,方才知晓自己已经站了许久。

“那尊仙神,似乎最后看了我一眼......”

中年文人在落叶纷纷的枣树下来来回踱步,抚起下颌,回想起方才那万古难见的一幕。

今夜之事,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九霄之上,真有仙神!

那道教典籍中的四御四极,星神天官也都是真的?长生不老,起死回生这些神通难不成也是真的?

万里云聚化天门的异象让中年文人浮想联翩,呼啸而来的寒冷晚风都难以平息他心中炙热发烫的思绪。

而金色瞳孔在最后还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与其对视后身胆俱颤,三魂六魄都被惊丢了一半,差点吓晕过去。

仙神为何会专门看我一眼?莫非我做了什么恶事或善事被仙神知晓了?

就在中年文人万分不解时,屋内传来一声开门声,打断了中年文人四处飘散的思绪。

一眼看去,只见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站在门后,脸蛋白净,手中端着一盏半截油灯,昏暗不定的烛火在晚风中摇曳。

“老师,这么晚了您为何还在庭院中?杭州八月颇为清冷,您莫要染了风寒。”

少年慢步走向自家老师,手中油灯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烟熏味道,让中年文人闻入后心神一醒。

中年文人豁然才想起自己弟子,脸庞上浮现几分惭愧,“贯中啊,不必担心为师,倒是为师有错,方才忘记了喊你起床一观天象。”

“天象?什么天象?老师莫非还懂观星之术?”被称为贯中的少年微微一笑,心中生起几分好奇,“难不成今夜还有陨星坠地?”

“区区陨星可比不了方才那景象,今晚这夜空......咳咳,说来话长,现在说你可能还不信,明日为师再说给你听。”

中年文人刚想描述一番那惊天动地的景象,却一时有些不敢出口,他害怕天上仙神未走,自己要是口出狂言被那仙神听去可就糟了。

少年见自家老师害怕成这般模样,一时有些迷糊,莫非老师年事已高,开始梦游说胡话了?这话都说半截漏半截。

就在少年欲上前搀扶老师回房之时,不经意间,少年瞥见一缕金光自天际缓缓飘落。

那一小点金光虽十分微弱,但在昏沉夜色之中,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少年手持油灯,朝着金光疾步奔去,还未等金光落下,少年便猛地跃起,伸手奋力抓去。

待将金光稳稳攥于手中,少年只觉一股坚硬触感传来,他眉头一扬,惊喜不已,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莫不是哪只笨鸟所衔的金子,不小心掉落在了老师这院子之中?

“贯中啊,你拿着油灯就不要蹦蹦跳跳了,若是把院子里的草木点燃了可就遭了。”中年文人见少年没个正形,急忙跟在少年身后,一边训斥一边关切地看着少年。

中年文人还想说上两句,却被少年手中那四溢绽放的金光所惊住,瞳孔骤然收缩,快步上前,想将光芒之后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少年神色惊骇地看着手中的奇异之物,那奇物落入自己手中后,居然开始生长变化,方才还不过指甲盖般大小,转瞬之间已经有一本书那般大。

少年手中金光越发耀眼,将这院内照得如同白昼,熠熠生辉。

那奇物在少年手中缓缓形成一个长方形的物体,待金光渐散,师徒二人定睛瞧去,竟发现那是一本薄册,其书面之上,空无一字。

晚风在此刻仿若凝滞静止,周遭万物皆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唯独剩下师徒二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老、老师...这...这是天书吗?”

少年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又惊又喜地问向自己老师。

只见那中年文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激动得难以言表,许久都未出声。

中年文人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书上,在油灯的照耀下,少年见得老师的脸庞在抽搐。

“且打开瞧瞧。”中年文人平复着心中惊喜,将脸色摆正,沉声说道。

“老师这可是天书啊,我就这么打开,会不会......”

少年闻言有些犹豫,脸庞紧绷,嘴中不自觉地咽了口水,薄册在他手上颤抖。

“既然天书落到你手里了,这天书就与你有缘,兴许只有你能看出这书上写着什么。”

此话出口,也有几分道理,少年听罢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小心翼翼地打开簿册,生怕不小心撕毁了这从天而降的无名天书。

而少年在打开天书后,中年文人就连忙侧过身子,不敢偷看天书中的一字一句。

借助着油灯的微光,少年在枣树下翻看了一阵子,良久都未出声,惹得中年文人心痒难耐,一阵好奇,却又不敢出言打断。

又过了半晌,少年才将书缓缓合上,目光痴愣地望着老师,俊朗面庞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老师,这书......”

“这书上写着什么?”中年文人连忙走到少年身旁,脸上热汗直流,神情急切地询问道。

“这书是一本史书......”

“史书?哪朝哪代的史书?”中年文人一愣,既然是史书,那一定是记载不曾被人知晓的隐秘。

“老、老师,这是记载着所有历史的史书。”

少年晃了晃脑袋,随后指着脚下的土地,脸庞涨的通红,神色愈发激动,“这本天书记载着,方圆百里过去所有发生过的历史,这上面甚至有老师施耐庵和我罗贯中的名字!。”

“这里记载着任何历史!任何人事物!”

“贯中啊,附、附近这些人……也是因为这本书吗?”

少年发现自己老师的面孔在灯火下惊骇万分,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后面,浑身颤栗,语气哆哆嗦嗦。

少年转头望去,方才激动万分的神情顿时凝固,面色惊愕,脚步都不自觉地缩了两步。

只见无数半透明的人影在庭院中出现,各不相干,却井然有序,而这人影之中,还有少年与文人的人影。

就像是在......呈现过去的历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