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躲什么啊?”
卓然喊了一句,秦淮如顿时浑身一颤,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卓然,是你啊,好巧啊,你下班了哈?”
“是挺巧的,你这是出狱了啊?”
卓然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秦淮如现在出狱了,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要是没坐过瘾,那正好再进去坐坐,里面还有吃有喝的,国家养你。
这眼神注定了秦淮如不会太过安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真的惹急了卓然,也不是不能让她成为空间的肥料。
秦淮如点点头,“是啊,今天早上刚放出来的”
“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的过日子,把棒梗养大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再想着其他的心思了,不然....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
警告完一句后,卓然也不理会她,转身回屋。
秦淮如看着卓然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在里面待了快三年时间,秦淮如也早已经想清楚了,当初就是卓然和许大茂两人勾结,把她弄了进去。
里面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要干活不说,还要被里面的狱友欺负。
刚开始的那半年,她每天都不敢睡的太死,生怕哪天就被她们这些人给弄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棒梗了。
整天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干活,好几次都差点闹出大事。
监狱怕她出事,就让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
这一查就不得了,不仅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连精神上也有些错乱。
无奈之下,只好给秦淮如歇了一个月,养好了身体之后换了个房间服刑。
但能进入这里面的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换到新房间的女犯人,比之前的那些人更加过分,秦淮如真是怕哪天就死了。
在这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之下,秦淮如发狠了。
在一次被欺负的过程中,直接就将女老大一把勒住,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
这一举动,把同狱的犯人都给吓傻了,急忙叫来狱警。
拉开两人后,这才发现,那女老大差点没被秦淮如给勒死,就剩下一口气了,耳朵也不见了,地上找遍了都没有,很显然,是被秦淮如给咽下去了。
这就直接让她们整个房间的犯人,集体加刑期三个月,女老大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加刑半年。
从这件事后,秦淮如就成了这间房里的老大了。
那些以前欺负她的人,现在都卑微的伺候着她,除了有预警在的时候,她就是里面的武则天了。
住的是离厕所最远的一个铺,洗漱有人端水,白天干活的时候,也有人帮忙。
这天上地下的待遇,直接就让秦淮如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她要出去,要活着出去,要让陷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即便是卓然要也不例外。
一次找不到机会,那就两次,两次找不到,那就是三次。
反正都是在一个院里住着,有的是机会,但一定不能再让卓然给抓到了把柄,先从许大茂开始,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把卓然弄死。
“哼,让你牛气,看你能牛气到什么时候,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女疯子”
对于卓然的警告,她是嗤之以鼻,丝毫没有在意。
秦淮如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三年了,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很清楚,人不狠站不稳。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秦淮如了,她现在是全新的秦淮如。
一个真正能够独挡一面的秦淮如,这三年来,她在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
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人才,凭借着她还算不错的姿色,一边干活,一边学艺,收获了不少的东西,不说现在能打得过卓然,至少三五个小混混,丝毫不在话下。
昂头挺胸的进到院里。
正在门口给花浇水的闫埠贵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羊毛可以薅一薅的。
老聋子现在在医院半死不活的,管理大门的权利,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每天还是照常薅全院的羊毛。
当看到来人之后,闫埠贵愣了一下。
旋即也反应了过来,笑着过来:“哟,淮如你回来了?好啊,这是喜事啊,你婆婆刚刚也回来了,棒梗现在也调皮的很,他们要是知道你回来啊,一定很高兴,我觉得你应该办场酒席,去去晦气,淮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淮如侧过头,不屑的看着闫埠贵,冷声道:“好啊,那就办吧,只是我现在没钱,工作也丢了,要不闫老师借我点钱,我办场大的?”
“呃....”
闫埠贵愣了一下,被秦淮如给噎的说不出话,感觉秦淮如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讪笑道:“这个,这个还是算了吧,二大爷家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实在是穷啊,淮如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你婆婆和棒梗估计也想你了,呵呵呵”
说着,急忙远离了秦淮如,生怕再次开口借钱。
秦淮如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闫埠贵,径直走向中院,闫埠贵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确实要去去晦气。
早上从监狱放出来之后,可是一路走回来的,本想着在路上搭个公交车,但一路走来,发现一辆车都没有,走了足足五六个小时才到。
路上还遇到了不少逃荒的人,看她一个女的,身上又穿的不错的样子,就想抢她,但被她教训了一顿。
感觉坐了牢之后,运气都变差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她。
来到家门口,贾张氏正在外面厨房里切菜,旁边地上还有个小孩在玩沙子,身上脏兮兮的,但血脉相连,秦淮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儿子,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了,没妈的孩子,比草都不如。
“棒梗~”
听到声音的棒梗,回过头来,看见秦淮如后,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为什么喊他。
当初秦淮如坐牢去的时候,棒梗还小,根本不记事,所以并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的母亲。
棒梗歪着头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