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贾张氏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好像是在责怪轧钢厂没有看好他的宝贝儿子。
中院已经围满了人，贾东旭盖着一块布，就躺在院子中间，秦淮如跪坐在尸体旁边，哭成了泪人。
贾张氏则是对着轧钢厂的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扯着他们衣服，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何雨水见状，有些害怕的躲在卓然的身后不敢看。
刘海中走过来说道：“卓然，你回来了正好，跟你说点事”
卓然点点头，让陈雪茹带着何雨水先回家，把另外一间房的床给铺好，估计这几天何雨水是不敢一个人住东厢房了。
看向刘海中问道：“怎么了？”
刘海中指了指地上的贾东旭，皱眉说道：“刚才你没回来不知道，那几位同志是送贾东旭回来的工友，但贾张氏不知道，以为是厂里不想负责，拉着他们不让走，非要轧钢厂给个说法，我怎么劝都说不听，贾张氏她怕你，要不然你去劝劝？”
他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出现这种大事，自然是要站出来的。
但现在事故还在调查中，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就要找轧钢厂要说法，怎么都不合适。
点了点头，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放开他们，他们不是领导，跟贾东旭一样，只是车间工友而已，你找他们要说话肯定是不对的，先让他们回去”
“不行，我儿子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天天去厂门口闹”
贾张氏此刻根本考虑不到这么多，也不管是不是领导，谁把她儿子弄回来的，她就找谁。
卓然皱了皱眉，好说是说不听了，直接将扯着人家衣服的贾张氏给强行掰开，“你们先回去吧，把这里事情跟你们主任或者老杨说一下，让他们派人过来安抚一下家属”
几人如蒙大赦，点点头撒腿就跑，这就是个疯婆娘，惹不起。
贾张氏看人跑了，急的跳脚，大喊大叫，这会也不怕卓然了，直接就扯上了卓然的衣服，非要让卓然给她个交代。
“撒开”
卓然自然不可能让她扯坏了衣服，直接闪身躲开，这会也不可能动手，毕竟人家死了儿子。
厉声喝道：“贾张氏，好说歹说不听，别怪我不客气，都跟你说了，人家不是领导，要说法等人领导来了你再要，贾东旭才今天刚刚出事的，事故原因也没这么快出来，你急什么？要真是厂里的责任，自然会给你家补偿的，如果不是厂里的责任，你闹也没用”
“你胡说八道，我儿子一个学徒工，厂里凭什么不给他安排师父啊，要是安排了师父我儿子怎么可能会被机器砸死的？就是厂里的责任，还有你，你也有逃不了，要不是你把易中海弄去坐牢了，我儿子也不会没有师父，你也是罪魁祸首，最坏的就是你，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贾张氏此刻眼睛都红了，只恨自己打不过卓然，要不然高低得给卓然脸上挠几道血痕。
卓然是真不想管他们家的破事。
但他身为三大爷兼监督员，院里出了这种事，他又没办法不管，只能站出来。
但贾张氏如此胡搅蛮缠，也不是个事，本来看她都死了儿子，不想跟她计较的，但看这个情况，实在不行就报街道办，报公安好了，这可不是卓然赶尽杀绝，而是贾张氏实在太烦人了。
“你胡说”
就在这时，老聋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出来，指着地上的贾东旭说道：“卓然，是贾东旭这段时间休息不好，下班了去帮人干苦力，导致吧白天精神不佳出的事故，根本不是厂里的责任，贾张氏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你放屁”
贾张氏一听到老聋子说这个话，当即就跳了起来，想要给老聋子一巴掌，让她闭嘴。
“给我站住”
但人还没靠近，就被卓然给扯着后脖领子止住身形，差点没让贾张氏直接被自己的衣服给掐死，脸色憋得通红，捂着喉咙猛烈的咳嗽。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把贾张氏放下，让刘海中带几个人拉开贾张氏不让她过来捣乱，问向老聋子。
这近来半个月，贾东旭确实是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
好几次都发现，贾东旭甚至是到了半夜一两点才回来的，卓然只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太关心。
毕竟跟自己无关，管他贾东旭是偷鸡摸狗还是投机倒把。
现在听老聋子说，贾东旭居然每天晚上是去做苦力去了，这倒是一个新的发现。
难道是贾东旭觉醒了？知道上进了？
但老聋子的第一句话，就把卓然给震惊的不轻，老聋子看了看卓然屋里说道：“说来说去，也跟你媳妇儿脱不了关系”
卓然阴沉的说道：“老聋子，你最好对你说的话负责，跟我媳妇儿有什么关系？你信不信我抽你？”
“你急什么啊？”
老聋子被吓得退后两步，然后说到：“是因为你媳妇儿每天穿的这么好看，让秦淮如妒忌了，然后贾东旭看出来了，就给秦淮如做保证，说要赚钱，也给她买一身你媳妇儿一样的衣服。
每天晚上一下班，连饭都不回来吃，就去外面找活了，我估计是鸽子市那边，这段时间都挣了不少钱回来”
听到这里，卓然才明白，原来贾东旭这段时间上进，都是因为秦淮如的嫉妒啊，这才导致的他出了意外。
“啥？他可是钳工啊，不休息好怎么上班，怪不得出事故呢”
刘海中听完老聋子的话后，很是惊讶，钳工并不是很轻松的岗位，也是要体力的，只不过比锻工好一些而已。
他每天都要吃鸡蛋，早早的睡觉，就是为了有精神，有气力，白天才能更好干活。
但没想到，贾东旭居然是为了想要给媳妇儿买好看的衣裳，把自己的命给断送了，果然是红颜祸水。
想到这里，刘海中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卓然。
卓然瞪眼吼道：“你看什么？我特么的食堂的，再说我体格好的很，你特码的瞎操心了”
转头让人把贾张氏放开，说道：“贾张氏，我劝你一句，你要是不闹，厂里可能还会看在你儿子命都没了的份上，给你家一点补偿，你要是闹的话，说不定还一分钱都没有，照这么看来，很大可能是因为贾东旭没休息好，是他自己精神不佳，操作失误导致的意外，你最好想清楚还要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