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瞄了一眼兽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乖徒儿，你不会是傻了吧？”
龙汐月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笑容还未散去。
“怎么可能，小小兽人，能伤到我？不过嘛，估计他就没那么好受了。”
龙湛见她一副阴笑的表情，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再看向兽人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同情。
过了半晌，兽人捂着脑袋幽幽转醒。
环视一圈，看到两人后，警惕地向后挪了挪。
“哟，醒了，感觉如何？”
听到此话，兽人歪了歪脑袋，后知后觉，立马摆出攻击姿势，朝着龙汐月呲牙。
“你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吧，还想打一架？”
兽人犹豫片刻，缓缓收回竖起的尾巴，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倒像是妥协的样子。
“你会说话吗？叫什么名字？”
“黎夜。”
“原来会说话啊，那好，分享一下你的实质精神攻击吧。”
龙汐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黎夜，刚才只是试探了一番，顺带收了一波福利。
实质精神力的诀窍还是没能看出来。
“吞噬我的精神力，还妄想我说出实质精神力的秘密，做梦。”
“小弟弟，本来只是想看看的，要不是你先动手，我也不会吞噬。
不过，当个坏人也不是不可以，把你精神力都吞噬了，自然就会知道。”
龙汐月佯装要动手，黎夜急忙开口道:
“这是九尾狐族出生便有的，我也不知道。”
“是吗？早说不就好了，非逼我动手。”
龙汐月慢悠悠地收回手，拍了拍衣摆。
“看你尚且还有点用，在蟠龙商会的事就算了，下次用魅惑之术，记得找个精神力比你低的人。”
黎夜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服气。
“要不是那群人用了抑灵丹，他们能抓到我？”
“人类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好好学学吧。”
“你们人类最是肮脏，也配我学习？”
“你小子，也就嘴上厉害一点，来，你说说，怎么肮脏了？”
龙汐月抱着胳膊，挑眉看着他。
“你们人类贪恋美色，抓我拍卖，玷污我母亲，背信弃义，怎么就不肮脏了。”
“你不分好赖人啊，抓你的人是我？我见过你母亲？我背信弃义？”
“没有。”
“没有？没有你在这儿跟我说什么？”
黎夜被这话问住了，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贪恋美色，不然怎么可能会参与拍卖？”
“我？”
龙汐月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笑了笑。
“我要是贪恋美色，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我只是看中的你的能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自恋狂。”
这下把黎夜怼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龙湛拍了拍手，一脸佩服。
“乖徒儿，你这说话气死人的感觉太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兽人？”
“浪费我八百蓝晶，总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龙汐月盯着黎夜看一会儿，又说道:
“这样吧，做我五年的手下，我就放了你，如何？”
“做梦，我怎么可能给你这样的女人当手下。”黎夜恶狠狠地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你的奴印还在我手里，不管跑哪去，你都摆脱不了。”
黎夜衣袖下的手紧了紧，良久又慢慢松开，低头掩盖眸中的情绪。
先不与她计较，以后有的是时间。
“想好了再放你出来，别耍小心机。”
龙汐月丢下一句话，便出了空间，只留下龙湛与黎夜两人面面相觑。
“别看我，我跟我徒儿一条心，我是准备在这里养老的。”
“没指望你，别多想了。”
“......”
龙脉山庄，苏陌转着黑盒子，左看看右看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你说，这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那司命不是也说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在龙域。”
季无忧拿出一块通讯玉，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
过了半晌，那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无忧，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们在龙域找到一个黑盒子，怀疑里面装着碎片，要怎么打开？”
那声音沉默片刻，很快传话过来。
“黑盒子上有一条盘踞的龙？若是那样你们只能去龙脉森林的内围解开封印。”
季无忧听后，从苏陌手中接过黑盒子，翻过来一看。
果然，一条不易察觉的黑纹缠绕在盒子上，那模样俨然是一条龙。
“去龙脉森林内围？”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季无忧收回通讯玉，若有所思地看着黑盒子。
“这司命，一天神神秘秘的，老是说话说一半。”苏陌忍不住吐槽道。
“他能告诉你怎么解封印就很不错了，还指望给你送到面前？”
“害，我们什么时候去内围啊？”
季无忧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收回黑盒子。
“现在就去。”
等两人到达森林内围时，却被拦在了外面。
“森林内围还要设结界，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苏陌摸了摸眼前的结界，有些疑惑。
“这是千年前大战留下的一处分战场，后来才孕育成龙脉森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结界像是千年前就留下的，我试试能不能打开。”
季无忧抬手画了一张符篆，贴在结界处，退出十米远，引爆了符篆。
片刻之后，周边树木被炸的稀碎，而结界仍是纹丝不动。
季无忧并不意外，这结界岁数比他还大，断不会轻易被打开。
“好吧，第一步就没迈出去，剩下的别想了。”
苏陌叹了口气，过了几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激动起来。
“我想起来了，过几天是灵域的四灵大会，地点在龙域。
到时候他们会开启内围的结界，我们不就有机会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
“拜托，我最近也没闲着好嘛，你当我是整天吃喝玩乐的人？”
季无忧嗤笑一声，没有接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诶，等等我，你去哪啊？”
“回龙府。”
清枫院，龙汐月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一阵凉风穿堂而来，外面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
龙汐月睁开眼睛，来到窗前，见地上落叶作响，便没再理会。
正欲离去，却瞟见树杈上露出一角红色。
走到树下，龙汐月伸手抽出夹在树缝里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符篆！
她手指反复摩挲着符篆，低头思索。
原主记忆中，好像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