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秀梅突然瞥见那口井上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巨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被人给掀翻到一旁去了!
要知道,那块石头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简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而且还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好几百斤重呢。就凭村子里这些人的力气,恐怕没有谁能够轻轻松松地把它挪动半分。
究竟会是谁干出这种事情来呢?秀梅根本来不及细想太多,心急如焚的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着井口奔了过去。来到井边之后,她赶忙探头往井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自己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样,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她最心爱的女儿真的掉进了这口深井之中!此刻,女儿正在冰冷刺骨的井水里面奋力地挣扎着,小小的身躯随着水波一起一伏,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里,快抓住井绳呀!”秀梅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给自己的女儿加油打气,一边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附近的人家,希望能够找到几个热心肠的乡亲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然而,令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是,那些平日里跟她关系挺不错、见了面总是热情寒暄的村民们,当他们听说她的女儿不小心掉进了老槐树下的那口井里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极为怪异,不是找各种借口百般推脱就是直接摇头表示不愿意出手相助。
看着眼前这些往日熟悉无比如今却显得异常陌生和冷漠的面孔,秀梅只觉得又气愤又着急,心里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大家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一口井吗?
就在她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的时候,宛如黑暗中的一束曙光,邻居一家终于探亲归来了!这对于焦急万分的秀梅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邻居家的男主人名叫柱子,他与秀梅的丈夫自幼相识,一同度过了无数欢乐的童年时光,可以说是情同手足,亲密无间。当柱子听闻孩子掉入深井的噩耗时,他那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布满了紧张之色。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语都来不及说出口,他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那深不见底的井口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钟对于秀梅而言都是一种煎熬。终于,在众人屏息以待之下,柱子成功地将孩子从井底捞了上来。这个幸运的小女孩仿佛经历了一场惊险刺激的冒险之旅,被捞上岸后,她既没有放声大哭,也没有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头上那条鲜艳夺目的花头绳。
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秀梅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大气。她快步走向柱子,眼中满含感激之情,连连向其道谢。随后,她牵起女儿略显冰凉的小手,带着她缓缓朝家中走去。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没过几天,秀梅渐渐察觉到女儿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变化。曾经那个天真活泼、充满活力的小姑娘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整日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模样。
她不再像往昔那般欢快地奔跑嬉戏,反而更喜欢独自一人默默地蜷缩在角落里发呆。即使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也经常恍若未闻,没有任何反应。
更为诡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女儿身上竟悄然生出这样一个令人胆寒的怪异习惯来。每当有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便会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原本应该灵动活泼的眼睛,直直地、空洞无神地盯着对方看。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不仅如此,她的嘴巴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着,时不时地发出一些低沉而含糊不清的嘀咕声。那些话语犹如来自幽冥地府般阴森恐怖,没有人能听懂其中哪怕只言片语,然而仅仅是听到这声音,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如今女儿的行为举止变得如此怪异,简直与从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她判若两人。看着女儿这般模样,秀梅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是前些日子女儿不小心掉进井里的时候受到惊吓所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秀梅赶忙请来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帮忙给女儿喊魂。然而,任凭老人们如何努力,接连喊了好几次魂,女儿的状况却丝毫未见起色。
无奈之下,秀梅又带着女儿匆匆赶往镇上的医院。经过一番详细检查后,医生开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药片,并嘱咐按时服用。可是,日复一日,女儿服下的药物似乎并未发挥应有的作用,她的病情不但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反倒愈发严重起来。
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发生让人惊恐万分的事情。有时候,睡梦中的女儿会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笔直坐起身来,然后歪着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死死地盯着秀梅。那一刻,女儿那空洞无神的双眼,仿佛穿越了时空界限,来自于另一个全然陌生且充满恐惧的世界,令秀梅在刹那间浑身僵住,冷汗涔涔而下。
好多次啊,秀梅都会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三魂七魄都仿佛要飞走一般!而更令她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的是,女儿的病情犹如顽固的磐石,无论如何也不见丝毫好转的迹象。日复一日,秀梅那张原本清秀的面庞逐渐变得愁苦不堪,终日眉头紧锁,似乎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这件事情不知怎地,很快就在邻里之间传开了。一天午后,隔壁邻居家的那位热心肠的婆婆悄悄来到秀梅家中,一脸神秘地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妹子呀,我跟你讲哦,你们家娃掉进去的那口井可不简单呐!听说那口井邪气重得很呢,说不定咱娃儿就是因为这个才得了这奇怪的病,怕是招惹上啥不干净的东西啦。”秀梅一听这话,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问道:“那大姐您说该咋办呀?”婆婆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要是真没啥其他法子了,你可以出村一直往南边儿走上 30 里路,那里有个叫做二道坡的小村子。村里头有个叫李姑的女人,人家可是专门给人看这些事儿的神婆子哟,都说她可灵验着呢!”
秀梅听后,心里虽然半信半疑,但眼看着女儿的病情毫无起色,自己又束手无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上女儿踏上了前往二道坡寻找李姑的路途。一路上,秀梅的心情无比忐忑,不知道这次能否找到救女儿的良方……
李姑家的宅院坐落在村落的一角,其占地面积相较于其他人家而言显得有些局促,但即便如此,这座小小的院落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从外面远远望去,它与四周那些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院门大大敞开着,仿佛在热情地迎接每一个前来拜访的客人。门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串串已经被炽热的阳光彻底晒干的金黄色玉米棒子,它们在微风的轻拂下微微晃动着,不时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响,宛如一首轻柔的田园交响曲。
当人们抬脚迈进这个院子时,首先闯入视线的便是摆放在正中央位置的那个略显古旧的香钵。仔细一瞧,可以发现香钵里面堆满了如山一般高的香灰,这些香灰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会满溢而出。就在这时,一缕缕淡青色的烟雾正不断地从钵内袅袅升起,它们轻盈地飘浮在空中,如同薄如蝉翼的轻纱一般,缓缓地舞动、飘荡着。
这丝丝缕缕的青烟逐渐弥漫开来,将整个堂屋都笼罩在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烟雾之中。那朦胧的景象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充满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神秘氛围。
此刻,李姑正站在香案前虔诚地焚香拜神。她看上去年约五六十岁光景,身穿一件朴素的蓝布褂子,下身则搭配一条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完全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模样,实在瞧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就在这时,秀梅母女俩来到了院子里。李姑听到动静后连忙停下手中动作,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并热情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给秀梅,示意她们先坐下歇息片刻再慢慢讲述来意。
秀梅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水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便将孩子的情况详细地向李姑道来。她事无巨细,把所有相关细节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明白。
听完秀梅的叙述,李姑先是低头沉思片刻,接着迈步走到孩子跟前仔细端详起来。她先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掰开孩子紧闭的双眼查看一番。渐渐地,李姑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开始变得愈发凝重严肃,仿佛发现了什么极为严重的问题一般。
一直紧盯着李姑一举一动的秀梅见到此景不由得心中猛地一颤,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与担忧,急忙开口问道:“李姑啊,您快告诉我,我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李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这孩子呀,双目竟有红线浮现,如此情形,想必确实是被那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缠住喽!不过嘛......”说到此处,李姑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该如何表达。
稍作迟疑后,李姑紧接着又开口道:“其实啊,倒也不必过于忧心忡忡啦。像这样的事情,我可是见过太多回咯。你呢,只需严格依照我的吩咐行事,这孩子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随后,李姑一脸严肃地告知秀梅,要她尽快返回家中,寻觅一只饲养时间长达五年及以上的大公鸡回来。找到之后,需用细针小心翼翼地刺破鸡冠,从中取出数滴滴落的新鲜鸡血。然后将这些鸡血分别点滴于闺女的双肩以及额头之上。到了晚间入睡之时,再把那只大公鸡放置在屋内即可。
李姑耐心地向秀梅解释着其中缘由,原来在人们的肩头存在着三把阳火,它们分别位于双肩与额头之处。这三把阳火具有驱逐阴气、克制邪祟的强大力量,能够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难以近身。然而,如果一个人身虚体弱,亦或是属于老人、小孩、妇女等体质相对较弱之人,其体内的阳气往往较为匮乏,阳火自然也就不够旺盛,如此一来,便极易成为邪祟所觊觎的目标。
至于为何要用大公鸡来应对此事,李姑继续讲解道,公鸡乃是一种至阳属性极强的家禽,素有“鸡鸣破阴”之说法流传于世。尤其是鸡冠上流淌出的血液,更是纯净至极且阳气充盈之物。当这些饱含阳气的鸡血被点滴在人的双肩和额头时,就如同给即将熄灭的油灯添加灯油一般,可以使得原本微弱的阳火熊熊燃烧起来,变得愈发旺盛。
那脏东西犹如附骨之疽般盘踞在闺女的身体里,被三把阳火如炼狱之火般灼烧了一夜,即便不死,也会如残花般凋零,元气大伤。第二天清晨,鸡的一声鸣叫,犹如惊雷乍起,震耳欲聋。任他是多么厉害的邪祟,也会被吓得如惊弓之鸟,魂飞魄散。
秀梅听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稍稍落下了一些,毕竟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着几只鸡,五年的大公鸡也并非罕见之物。
秀梅寻得了一只,按照李姑所言,小心翼翼地取出鸡血。然而,当她将那猩红的鸡血滴落在女儿身上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