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莜的一番话不可谓不犀利,甚至连第一大区执行官都没有放过,大骂他们吃相难看,不过她这种举动,并没有让里面的工作人员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在第一大区,向导一向如此。
他们只恨自己之前没有看清楚捐赠人的信息,只是想着扣下这500万,毕竟他们怎么会想到,会有向导向福利院捐赠这么多钱?
若是知道他们也就不会动这种歪心思了。
“阁下,请您息怒,我们现在就可以将钱拨给福利院,为您带来的抱歉我深表歉意。”说完还不忘给宁莜鞠躬致歉。
宁莜冷笑:“不是说要走流程吗,怎么现在不用了,走不走流程都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是不是,你们领导呢我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宁莜说着转身就往里面走,门口的保安也不敢真的拦她,毕竟这可是尊贵的向导。
没看到吗,只是一句话,就要吓死里面的工作人员了。
甚至狠起来,连执行官都敢骂。
早就听到消息的部门领导,这会急匆匆赶来,额上还挂着汗,见到宁莜后讨好地笑:“阁下您消消气,是我们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一定会严厉批评他们的。”
“批评?”宁莜挑眉,“然后下次还敢再犯是吗,别用这种糊弄小孩儿的把戏糊弄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现在不捐了,500万原路退回来,办不到的话,那提500万现金给我,两条路你选一个吧,我今天就要看到钱,一分钟我都不想等,听明白了吗!”
宁莜的嚣张模样,布伦达院长都看在眼里,此时眼底满是压不住的惊讶,要知道之前她所见过的宁莜都是平易近人,非常富有亲和力的,并且有很强的共情能力,一点都看不出嚣张跋扈出来,可是现在,看着在位福利院讨公道的小向导。
微微扬的下巴,矜娇的表情,真的又漂亮又张扬又可靠。
仿佛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部门领导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瑟缩的工作人员,要不是听了对方的蛊惑,也不会招惹一位向导。
“好好,我尽力去办,现在就办,钱我们马上给您退回去,马上。”
听到对方这句话,宁莜一脸嘲讽:“你们还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刚刚还说办不到的事情,这会儿又能办了,行吧,赶紧,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宁莜摆摆手,让对方赶紧去给她干活,她自己则拉着布伦达院长的手走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然后立刻就有工作人员送上茶点。
布伦达院长等工作人员离开后感激的开口:“宁莜阁下谢谢,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宁莜拍拍布伦达院长的肩膀,安慰道:“今天这事,一半是为了福利院,另外一半是替我自己找回来的,这帮没良心的东西,谁的钱都敢贪你!”
说到最后,宁莜眼神都是戾气。
一旁的克莱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糖塞进宁莜的手里:“消消气,和这帮狗东西生气不值得。”
“你说得对,草莓味的?”宁莜看到糖纸上印着一颗草莓,开心地问道。
“是,草莓味的。”
宁莜拨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立刻眯起眼睛,酸酸甜甜的:“还吃!”
不得不说,在宁莜一通输出之后,这边的办事效率相当的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部门领导就点头哈腰地过来:“阁下您可以查看一下,钱已经退回了。”
宁莜打开终端看了眼:“嗯,知道了,我呢,以后就是布伦达院长所持有的福利院的客卿,日后福利院收到的捐款,你们若还是……”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日后布伦达院长的福利院我们会开辟绿色通道,今日给您带来的困扰,我们深感抱歉,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那行吧。”宁莜说着又将钱打了回去,“现在将钱打到福利院的账户上吧。”
面对宁莜的有意思刁难,部门领导虽然心里郁闷,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地去为宁莜办理。
这一次更快,不到20分钟就搞定了所有流程。
布伦达院长在收到钱后,喜极而泣地抱住宁莜:“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宁莜不仅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还为他们扫除了今后的障碍,有宁莜这样一位向导坐镇福利院,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他们了。
布伦达院长只觉得此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不论她说多少感激的话,都抵不上宁莜为福利院所做的一切。
宁莜笑着道:“不用多说,我都能明白,用这笔钱给孩子们找一个好的环境生活吧。”
“我会的,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布伦达院长再次向宁莜鞠躬表示感谢。
一旁的屠夫也是难掩激动,毕竟福利院于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从政务大厅出来,克莱因拉住企图上车的宁莜:“这么早就回去吗?”
一句话就让宁莜意识到克莱因可能有安排,于是笑着和屠夫还有布伦达院长告别,挽住克莱因的手:“去哪?”
“不是想去文森特说的星河馆看看吗,我刚刚查了下地址,距离这不算远。”
克莱因的话语刚落,宁莜就率先迈开步子:“那还等什么,走呀!”
难得有机会约会,宁莜自然很高兴。
哪怕之前刚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解决,宁莜就不会多想内耗自己。
两人来到公共悬浮车站点等车,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小情侣约会的意味。
注意到宁莜唇边的笑容,克莱因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眼底都是笑意。
直到注意到站在对面的人,克莱因脸上的笑容落下,眉头蹙起,感觉到他异样的宁莜下意识问:“怎么了?”
然后顺着克莱因的视线看去,于是就看到站在对面不远处身穿华服的女人,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宁莜挑眉,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