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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先去救人!”

楚墨渊再次折返。

杜佑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

还有力气的并且会凫水的人全都加入了救援中,力竭的那些人暂时几人抱一块木板,等待体力恢复或被救援!

看着还露出头的士兵少了很多,楚墨渊心疼不已!

他们当中很多都是被淹死的!

刚才还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尤其杜佐、杜佑两兄弟,平日里跟他们接触可比楚墨渊跟他们接触的要多的多了,都是兄弟!

竞聘上岗的那位舵手龟缩在角落里,怕被他们注意到。

毕竟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这次损失了本艘船上近半的士兵!楚墨渊心里早已怒火中烧。

原是怕打草惊蛇,想等抓住沈相罪证将其连根拔起的。

可他偏偏作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他!

“杜佑!”

“在!”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

“传信给都城的兄弟,今晚送沈相他嫡长孙的一只手!

顺便给他留个信息:再敢乱伸手,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是!”杜佑回答的铿锵有力!

杜佑从丧气中抽离出来,转身去安排了!

夏佑安头一次见真正的尸体,还是这么多人的尸体摆放在一块。

若是从前,早已恐惧到要失语。

可看着这些昨晚还跟她说话的年轻面孔,现在身体却已经冰凉一片。

她只觉得揪心的疼!

为什么权力的斗争中,死去的永远都是这些无权的人?

“杜佐,给他们分些干粮银钱,让他们分散着去北川吧!

通知另一队人马,也让他们分散着去吧”楚墨渊无力的吩咐道。

然后

“杜千皓,你呢?你也看见了,跟着我们一路上危险重重,你若想回都城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人去送你!”

“王爷,我跟你们走!”杜千皓不做他想。

他本来就是去都城告御状的,且不说告不告得成,告成了自己也是要回去的。

还不如直接跟着楚王回去。

楚王要是想在北川站住脚,他就必须得拿下平阳郡太守。

当然,也有可能同流合污,但是他赌楚王不会!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要反悔了。

一会你就跟着士兵们上路吧!”楚墨渊说完就不再理会杜千皓。

“王爷,您的意思是我一路上不能跟着您了?”

什么叫他跟着士兵上路啊?他想跟在王爷身边啊,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

“我们这一组会成为主要刺杀目标,跟着我们会更危险的!”楚墨渊跟杜千皓解释道。

“我不怕危险,王爷,求您带上我吧!我愿为您鞍前马后!”杜千皓跟楚墨渊说完,怕他拒绝,又求助的看向夏佑安。

夏佑安说话好使,她要能同意,楚王就肯定会考虑带上他的。

“你伤好了?啥都不会,本王带上你让你拖后腿吗?”楚墨渊微愠道。

杜千皓听楚王说的这些直白的大实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确实只是个拖后腿的。

别说鞍前马后了,自己还需要照顾呢!跟着他们确实不现实。

但他表示不服,自己是啥都不会,可是夏佑安也什么都不会啊!

杜千皓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嘟囔了出来。

夏佑安:……

“我会凫水!”夏佑安回怼道。

我可比你有用多了,要论没用也是你杜千皓最没用!

杜千皓:“……”

这事没完了是吧?”

楚墨渊听到杜千皓拿自己跟安安比,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怒目瞪视着杜千皓,“你要不满意本王的安排,可以自己走,脚长在你自己腿上,没人拦你!”。

被楚墨渊吼了一顿,杜千皓立马老实了,“王爷别生气,属下没那个意思,我跟士兵们走就是了!”。

杜千皓赶紧强撑着起来,往士兵们休息的地方走去。

这里的氛围,压迫感太强了!

“安安,等沈相发现他孙子出事后,肯定会更加疯狂的报复我们。

所以,剩下的路程我们要快马加鞭了,不能再跟之前一样坐在马车里慢悠悠的赶路了。

一会让杜佐杜佑他们去买几匹马,我们骑马全速前进,我会带着你的!

等马买回来后,我们就要接着出发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楚墨渊跟夏佑安解释了一下。

“没有了,一切听你的!”

夏佑安提前拿出口罩递给了他们,“戴上吧,免得被风吹得难受。”

夏佑安给他们演示了下口罩怎么佩戴。

然后自己又把墨镜拿出来戴了上去。

等马买回来,一切准备就绪后。楚墨渊伸出手把夏佑安拉上了马,并用自己的披风把夏佑安包了个严实。

“如果后边我们散开了,就在最近的城池客栈等三日,如果三日后还没有来,那大家就不用等了,各自前往北川。”

怕中途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大家等待的太久,浪费时间,楚墨渊提前跟大家交代一下。

楚墨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反正王爷和夏姑娘如果出意外,他们做属下的肯定是会全力去寻找的。

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跑,尽量减少住客栈的时间,就算要住客栈,也只是为了好好的洗漱一番,恢复下体力。

就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天,行程已经过半的时候,楚墨渊等人被包围了。

沈相得知自己最看重的孙子出事的时候,气的去找了沈贵妃,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擅自行动,我都已经安排了人在北川等着他们了!你为什么偏不听?

这下你满意了?害的寒亭左手被废!

大皇子不过就是发配封地吃几年苦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沈相疯了似的对着沈贵妃怒吼道。

他的孙儿啊!

“爹,怎么会这样?我就是见不得夏佑安那个小贱人过的那么好,承泽都去吃苦了,她凭什么还活着?”沈贵妃抓着沈相的衣袖,哭诉着。

看着还在盛怒中的父亲,她不甘的接着道,“我只是想要那个贱人的命,他楚墨渊凭什么要针对寒亭?”

“呵!凭什么?

凭她夏佑安是楚墨渊护着的人!

凭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