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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

奎因兰从冥想盆里抬头时就看见哈利和邓布利多面面相觑的。

氛围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和揶揄。

“没什么,你看完了?那就该我看了吧。”哈利急急忙忙地转移话题,一个大跨步就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盆子里。

奎因兰见邓布利多脸上笑意明明,一副看小孩子被戳中心事的样子。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校长。”

“等等,确实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邓布利多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些别的东西。

一封信件,飘到奎因兰的面前。

“打开看看吧,孩子,里面有你申请很久的东西。”

奎因兰拇指摩挲着信封上属于魔法部的火漆印,她一直申请的,和魔法部相关的。

只有阿兹卡班的探监申请。

邓布利多见她神色,自然也明白眼前的人已经明了,“时间在今年的圣诞节,届时我会陪你去。”

“好的,谢谢你,校长。”

奎因兰道谢后转身离开办公室,身后还传来老人的声音,“魔法部部长已经在调查一些陈年往事了。”

“你是喜欢他吗,奎因兰小姐。”

“没有,教授。”

她和小巴蒂之间不是这样谈情说爱的关系,于小巴蒂而言,奎因兰相当于一根浮木。

一根能被溺水之人抓住求生的浮木。

浮木怎么可能会对溺水的人产生感情呢,不过是尽到自己力所能及的责任罢了。

可那溺水之人,就是爱极了能救他的木头。

走廊上,奎因兰把信封里的申请许可扫视一眼后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她闻到了一阵青苹果的清香。

“你在找什么?”冷冽的声音让本就忐忑的男孩吓了一跳,手里上下抛动的青苹果脱离手心的控制。

奎因兰上前一步,低身弯腰,将快要落到地面的苹果稳稳接住。

随着动作飘扬的发丝缭绕过德拉科的指间。

“你今天打扫盥洗室的工作都完成了?”见他神色有些紧张,奎因兰适时岔开话题。

“嗯。”

德拉科沉默,不愿多语,但心里在见到奎因兰有片刻惊颤后,安定下来。

差点落到地上的青苹果被奎因兰擦了擦并不存在灰,又回到男孩冰凉的手心。

霍格沃兹已然深秋,被大雪覆盖的日子就要来临。

“我之前看报纸,你父亲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是吗?”

奎因兰注意到德拉科的脸上在谈及这个话题时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善解人意地终止话题。

“我大概下个月的圣诞节会去那里一趟,你有什么想给你父亲说的吗?”

“我不知道。你是去看望谁的呢?”

德拉科在听见能给父亲带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依靠温热,但很快又泯灭黯淡在瞳孔之间。

他什么也无法告诉自己的父亲,他还什么都没完成。

“一个认识的人。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奎因兰一针见血地刺痛他犹疑的心。

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德拉科选择继续沉默。

他怕他的回答在奎因兰面前显得太过软弱,显得太无能懦弱,这是他身为马尔福不能展现的。

也是他德拉科不想流露的。

“你吃晚饭了吗?”

奎因兰瞧他满脸营养不良,睡眠不好的样子,院袍里面黑色针织马甲衬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德拉科摇头。

他从开学以来就没睡好过,礼堂的餐桌也没去过几回。

奎因兰微声叹气,人在思虑过重时先受伤的多是自己的身体,“那这个就算我请你吃了。”

一块三角形的鸡蛋火腿三明治放到他手心。

“现在肉、蛋、水果、蔬菜,都齐全了。你还是好好吃饭,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三明治从袋子里拿出时,奎因兰贴心地用魔法加热了。

温热仿佛从掌心顺着血管,传递到整个心房,驱散寒凉的德拉科不由一颤。

“那你呢,你也会担心吗?”不由自主地问出口,在言语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语气里的希冀。

可当理智回炉,他又开始懊悔,“抱歉……你就当没听见吧……”

他希望自己说得足够小声,希望自己言辞闪烁,吐词含糊,希望奎因兰没有听见。

“我不会担心,德拉科。”

这样他就不必听见这样让人脸心酸都没时间感受的话。

“我只会在遇见时提醒你,就像现在这样,因为看见了,所以不会坐视不理。”

奎因兰看着眼前的人松了心神,又努力打起精神来装作没关系。

“回应别人的担心是一件很焦虑又不得章法的事情,我就不给你平添压力了。”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朝他身后的方向走去,“好好宿舍睡一觉吧,你的黑眼圈都能当眼下围脖了。”

三明治给别人吃了,她也要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晚饭。

德拉科看着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楼梯,掌心温热的食物和冰凉的水果仿佛他紊乱的思绪。

苦涩的笑容目送她的离去,“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呢喃的话语,不会再有第二个听力极好的人能听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是今天制止了我。”

德拉科盯着手上的苹果出神。

如果不是奎因兰,他现在应该正在有求必应屋里验证那扇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消失柜,能否传送实物。

而现在,拆开油纸咬了口三明治的德拉科只会想:好吃。

等会儿回宿舍给那边去封信,就说今天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行动被迫中止了,明天再试。

爸爸在阿兹卡班,等奎因兰从阿兹卡班回来之后在视情况做打算。

现在要先用当前的事情稳住贝拉小姨,免得她一下子发疯伤了他妈妈。

德拉科因为父亲,身处于伏地魔的阵营,所以自己更清楚这场战争的不可避免性。

他只想保住他小小的马尔福家。

成为食死徒是如此,而现在因为奎因兰观望局势也是如此,他要保证他的马尔福家能在食死徒那边保住性命。

要保证马尔福家族最后能站在胜利的一方。

奎因兰今天的话让他确信,如果战争开始在奎因兰在校期间内,她势必会尽最大可能保住学校和学生。

而他认为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持平的局面内,奎因兰的中立或者站队都会是有利于霍格沃兹的。

因为她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所以,他现在的筹码,要全部改压到奎因兰的身上。

德拉科边咀嚼三明治,便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脑海中不断思索权衡利弊。

这是一项冒险的决定。

但他经营了大半辈子马尔福家族的父亲告诉过他,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

油纸被随手折成平整的方形,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关禁闭时,奎因兰经常这么做。

他常看着,如今自己也养成了这一习惯。

德拉科念出休息室的口令,将油纸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要想办法扩大他胜利的概率,光是他一个人下注奎因兰可不行,“你今天刷马桶这么快?”

共休息室的深褐色皮质沙发上坐的人不多,都是他熟悉的。

潘西、布雷斯、西奥多、格林格拉斯姐妹……

他轻笑一声,扯了张纸将手上的面包屑擦干净。

没理会扎比尼的戏谑,让克拉布起身腾位置,自己坐下。

“我这边有个赌局,你们上不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