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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姑姑整天念叨着小姐何时归来,是天天想、日日盼,可把小姐盼回来了!”

珍馐腿快,噔噔噔的跑了过来,拉着孟初晗的袖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绮罗也凑到孟初晗跟前,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遍,这才叹道:“姑娘长高了,却也瘦了、黑了,想必在外头吃了不少的苦!奴婢想外头的东西定是不合小姐口味,姑娘爱吃什么只管告诉绮罗,奴婢给姑娘做些爱吃的……”

“绮罗丫头不必忙,小姐爱吃什么老婆子我最清楚,这给小姐补身子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做!”

赵姑姑说着喜滋滋的从外头进来,一见她家姑娘却鼻头一酸,骂道:“没良心的丫头,你走了这么久就不怕姑姑担心?徐三这个狗东西!叫他护着小姐,可他都做了些什么?!亏他平日里舔着脸在我面前吹嘘自己当年有多厉害,不过去了趟幽州,他倒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却叫小姐受了伤。这天杀的憨贼,我绝饶不了他!”

绮罗闻言一怔,“小姐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可有留下疤痕?”

孟初晗闻言轻笑,温和道:“别担心,不是皮外伤没留疤,不过暂时没法跟人交手罢了!”

“姑姑也别怪徐叔!萧人突然来犯,我那般匆忙的上了战场,徐叔并非军旅中人哪能堂而皇之的跟在我身边?再说我的功夫今非昔比,若非暗部探子偷袭是断断不会受伤的!”

赵姑姑笑道:“真有这般厉害?莫不是小姐沾染了徐三爱吹牛的习气?”

见珍馐和绮罗一脸怀疑,孟初晗忙挺起胸膛,脆生生道:“谁吹牛了?你们难道没听人说起过银面修罗?”

“是‘鬼面一出、萧军胆寒’的那位武将?小姐竟认得他?”

看着珍馐眨巴着星星眼,孟初晗不由得一脸骄傲,“不错,那位银面修罗现正站在你眼前,正是本小姐!”

“姑娘吹牛!那位银面修罗明明姓许,是个年轻将领,怎会是小姐?”

“我是去幽州寻人,怎么会傻到用‘孟’氏这皇姓去从军?我母亲娘家姓许,这姓氏本小姐借来用用又怎么了?再说我样貌无双,扮个俊俏的少年郎有什么难的?本小姐一归家这银面修罗便被幽州军报了阵亡,过几日抚恤的旨意便会达到许家,到时候爵爷一定会来信,咱们等着瞧!”

珍馐闻言忙拉着孟初晗追问:“小姐那暗部的探子长什么样?奴婢听说他们都会妖术,我大梁的将士根本不是其对手!”

“休要浑说!”绮罗扯着珍馐的耳朵道:“银面修罗不就打的萧人落花流水?可见暗部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些吹嘘之词不过故弄玄虚罢了!”

孟初晗点头笑道:“绮罗是个明白人!”

见她隐隐露出些疲态,绮罗忙道:“小姐一路舟车劳顿,赶紧歇歇吧!我和珍馐去厨房给姑娘做些合可口的饭菜!”

赵姑姑知道初晗受了伤,忙叫人给她沐浴更衣,孟初晗见状摇了摇头:“缓一缓再说吧!我这一路上乏得很,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赵姑姑忙帮她换了寝服,又将床铺铺好,待看着她睡熟后这才瞧瞧退出屋外。

一出门却见绮罗不知何时正站在门口,她冲赵姑姑使了个眼色,二人转身往院外退去。

绮罗低声道:“姑爷来了,说是知道永安王举荐的神医已入了府,特意来问问县主怎么样了!”

赵姑姑冷冷道:“小姐睡了不能受搅扰,我去见见这个无情无义的姑爷!”

曹乐阳在后堂等了半晌方才见那位姓赵的姑姑慢吞吞走了进来,赵姑姑遣人奉上茶点,淡淡道:“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您那红颜知己没寻死觅活的吵着不叫您来?”

曹乐阳面色微红,自心头生出一丝恼怒,可想到父亲说起眼前之人和大内管吕淳是旧识,极有可能是皇帝派来监视曹家之人,这才强压下心头怒火,温声道:“永安王举荐的神医可给初晗诊治过了?他怎么说?”

赵姑姑闻言不咸不淡道:“不知永安王从哪儿寻得这个神医,此人医术不怎么样脾气却极大!他只问了问小姐的病情,连脉也没诊便开了药,还说‘望闻问切,切排在最后’奴婢看此人像是个江湖骗子,他开的药不吃也罢!”

曹乐阳闻言暗道这大夫果然是个高人,便对赵姑姑说想见一见这位神医。

赵姑姑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此人当真无礼,开了药便问奴婢要诊金,之后抬起屁股就走;还说七副药下去保管少夫人药到病除。如今人已经不在府里了!”

曹乐阳思忖片刻,这才道:“此人确是个高人,依我看他开的药叫初晗喝上几服试试吧吧!”

赵姑姑淡然道:“既然姑爷如此说,老奴这就叫人去煎药!”

见她转身欲走,曹乐阳忙道:“姑姑且慢,今日我想见见她……”

赵姑姑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显出为难之色,“小姐夜不能寐,每日都会在这个时辰饮下安神汤安睡,这是国公府中大夫的吩咐,难道姑爷不知?”

此话一出口赵姑姑忽的缓过神儿来,讽刺道:“瞧老奴这记性,成亲快半年了姑爷总共只登过县主府门一回,还被那上官姑娘借故叫走了,您又怎会知道少夫人的作息呢?”

曹乐阳面色一赧,皱着眉道:“她这么昼夜颠倒怎么行?依我看还是趁早改过来的好!若不然将来回了国公府,早、午、晚都要向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她这个样子岂不是要被全族嘲笑没规矩?!”

赵姑姑不欲搭理他,可曹乐阳临了却不知死活的添了一句——

“本少爷可不惯她这个昼伏夜出、目中无人的坏毛病!”

赵姑姑闻言怒从心头起,口气也愈发冷淡:“少夫人未出嫁时身子健壮的很,倒是从嫁了少国公那一日起便日渐消瘦,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说罢转身离去,可她口中之语却一字不差的落入曹乐阳耳中——

只听那婆子咕哝道:“还有脸怪别人?鲁国公这等家风还敢做武将之首?曹家有在成亲当日想毁了媳妇容貌的恶毒婆母,还有那新婚夜连房还没圆便被外头的小妖精勾搭走的无情夫君,还道是本朝第一武将世家,我呸!”

“你!”

曹乐阳被赵姑姑刺的不轻,他腾的站起身咬牙切齿出了县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