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要面的家庭,不会仗势欺人。但是王振这次太离谱了,竟然敢做出不要脸的事情。
“你是说我孙女脾气不好?是怪我们陈家没把人教育好了?”苏雪萍冷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小性子。”王振可不敢得罪苏雪萍这个老太太,放软了语气说着。
“我孙女嫁到你家,要负责你家的一日三餐,还要负责你家的脏活累活,更要养你们王家。怎么,一点小性子都使不得了?”苏雪萍冷哼一声。
“是,这次是我的不对。”王振立刻赔着不是,“不过今天不是正月初五破五嘛!总在娘家待着不好,对你们也不好不是。”
“爸妈,我先跟他回去吧!”陈南琴不想让自己的这点破事影响了陈家的运势。
“小洛,有这种说法吗?”苏雪萍开口问道。
“其实这些都是一些没有根据的说法,完全不用在意。”苏小洛说。
“那就是了,安心在家待着,什么时候没了小性子再说。”苏雪萍霸道的把人留下来。
王振垮了脸,他看向苏小洛,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
他说道:“这是从老辈子就传下来的,嫁出去的女儿在初五回娘家,会把穷气带回娘家,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陈博轩不由笑了,说道:“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倒插门呢!你们王家不全靠我姐养着么?”
“陈博轩!”王振知道陈家的人看不起他,但是以往都看在南琴的面上不曾给过他难堪,这破天荒的第一次让他自尊心受挫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陈博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屑的说,“是男人,怎么还让女人养家?”
“好,我不跟你论这些。”王振自知理亏,他说道,“别人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巴不得我跟你姐不好是吧!”
“没错!早就该离了!”陈博轩气的直咬牙。
王振也不是好惹的主,直接就动手了。陈博轩脸上挨了一记,眼镜都掉了。他上去就把王振骑在地上,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
“哎呀。”
“快住手,快住手。”
这王振是工人出身,干的都是力气活。这陈博轩哪里是他的对手,大家都担心陈博轩吃亏。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就只受了开头的那一拳,后面王振竟然都没有反抗。
大年初五,把人送去了医院。
王振被打成了猪头,王家的人闻讯赶来,都大声骂着:“这怎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他就算是有什么错误,也经不住这么打啊!”
“我的儿啊!”
“陈家的人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是两口子拌嘴,至于动手吗?”
王家的人也懵了,上次陈南琴差点小产,他们陈家一个屁都没有放。所以这次他们才放心让王振带了罐头和麦乳精去陈家,没想到被打成这样。
“你这个憨货,这陈博轩跟你身体差距这么大,你怎么不还手?”王妈在那边既心疼又生气,那些罐头和麦乳精可都是好东西,这不是都白瞎了吗?
“我也想还手啊!可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动不了,真邪门。”王振也纳闷呢!
就陈博轩那体格子,三个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这次坚决不能这么算了,你跟南琴说必须要让陈家赔偿。”王妈可不会放过这样敲竹杠的机会。“上次南琴难产,我可看到亲家母给了两百块钱的营养费。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给个五百不是。”
“是谁先动的手?”王爸问道。
“好像是我。”王振挠挠后脑勺。
“等警察来了,不管怎么也不能说是你动的手知道吗?”王妈叮嘱说,她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敲陈家一笔。
病房外面,苏雪萍看着自家孙子,无奈的摇头说:“要不说你年轻。”
“我觉得表哥打的好,这样的人就该狠狠地揍一顿,出口恶气也是好的。”苏小洛不嫌事儿大的说。
“你这小丫头,我是怕你表哥吃亏。”苏雪萍叹了一口气说,“还好,受伤的不是你表哥。”
“嘿嘿,有我看着,哪里能让他占到便宜。”苏小洛古灵精怪的说着。
“难怪他一动不动的,原来是表妹帮的我。”陈博轩笑着说,“这次可把我心里的恶气给出了。”
“他们没那么容易放过你。”陈南琴一脸担忧的说着。
她嫁到王家两年,自然知道王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德行,就怕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不要紧,是他先动的手。”苏小洛要不是怕麻烦,也不会让陈博轩挨那一拳。
“恐怕他……”陈南琴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死心眼非要嫁给他。
这时警察也来了。
苏雪萍冷笑:“没想到他们王家还有脸报案。”
王振指着陈博轩说:“就是他把我揍成这样的。”
陈博轩说:“是他先动的手。”
苏小洛悄悄的给王振贴上了真心话,王振开口说道:“没错!是我动的手,你们陈家的人没一个人瞧的起我。”
王振捂住嘴巴。
王妈瞪了他一眼,连忙找补说:“我儿是被人打糊涂了,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王爸也说:“当初我们也说了,我们两家的条件差距太大,不同意这门婚事。是我儿媳妇说什么也要嫁到我们家,现在又这样对我儿子,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爸妈,你们摸着良心说。我嫁到王家,我爸妈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们家了?我们家里有什么,全都让我拿回去孝敬你们。”陈南琴失望的说着。
“你带回去的还不是你家不要的。”王妈嘀咕着说着。
陈南琴才觉得自己好傻,她怕公婆心里不自在,故意说那些好酒好烟是爸妈不要的,结果别人还真就以为是不好的东西了。
她一直在照顾他们的自尊心,到头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不止是王家,就连王振,也是她用一片好心喂了狗。
“王振,就连你也认为我家里的人瞧不起你吗?”陈南琴大声问着。
她时至今日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看来有多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