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迎财神。
财神到!财神到!恭喜你发财!】
——接正文。
良烁感激的又心疼的望着轻颜道:“表妹不忌不妒,心如朝露般纯净无瑕。
从今往后,你就是昭儿和澜儿的亲生母亲。”
轻颜眸中掠过一抹欣喜,随即两行清泪落下。
她无痛当娘,喜得贵子理应哭一哭。
哭自己喜得贵子,哭自己失去丫鬟。
轻颜看着从云的尸体,颤声道:
“从云从小便伺候我,我二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我会待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轻颜垂目,不敢抬眸看良烁的眼睛,怕良烁看见她眼底的欣喜和悲痛。
既欣喜又悲痛两种情绪交织,让轻颜的心分成两半。
一半泡在冷水里,一半泡在温水里。
想到昔日从云的好,轻颜柔声道:“从云永远是昭儿和澜儿的亲生母亲。
等昭儿同澜儿长大,我亲自带着他们去玉山祭拜从云。”
“啪嗒!”一声,从云的尸体上掉下一块玉佩。
什么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从云厉鬼复仇?都不是。
是帝后两人互诉衷肠,逼叨叨…逼叨叨…
抬着从云的两个带刀护卫,其中一人手酸了。
他手一酸就悄悄松了劲儿,从云的尸体大头朝下。
戴在从云脖子上的帝王紫暖玉,就这么凑巧掉了出来。
“从云?”轻颜听见声音,吓得肝颤。
从云不是她所杀,却是因她而死。她虽然不惧怕从云,但是她怕厉鬼。
待看清地上的物件,轻颜的眼眸猛然睁大。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一想到这玉佩沾着从云的尸气,轻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把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
良烁握着玉佩,浑身都在颤抖。
轻颜讪讪的收回手,蹙眉问道:“表哥,这是姑姑的玉佩?怎么…怎么在从云身上?”
帝王绿龙石种扳指和帝王紫玉佩,两物是良国帝后的象征。
在冰窖之中,太后把帝王紫玉佩给了柳云城。
柳云城用来暖腰子了!
此等宝贝,柳云城本打算送给张落尘。
可一想到太后看向张落尘的目光,粘腻又眷恋。
柳云城就嗓子眼发痒,想口吐芬芳。
若是这玉佩戴在张落尘身上?沓娘的!好像太后和他夫人的定情信物。
于是…
醋精柳云城,忍痛割爱。他又把玉佩留下了。
太后死后,这玉佩便在良烁身上。
从云有孕,良烁欣喜若狂。他把象征着王后身份的玉佩,送给了从云。
“轻颜,云儿畏寒。”
“表哥…”那是象征着王后的身份的玉佩。
轻颜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她终于知道从云非死不可的理由了,便是“畏寒”两字。
便是这帝王紫的玉佩。
轻颜垂目道:“表哥,这玉佩便留给昭儿吧!
明日我让人在玉佩后面,刻上昭儿的名字。”
良烁一双冷如墨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轻颜。
轻颜感受到良烁的视线,她温柔的回望过去。
轻轻喊一声:“表哥?”
“好,王后看着办吧!”良烁伸出手把玉佩递过去。
沾着尸气的玉佩,轻颜哪里敢接啊!
她瞟一眼稳婆,稳婆掏出白帕子垫在手上。
她上前道:“王上,您把从云姑娘的玉佩给老奴吧!老奴给昭公主送去。”
良烁把玉佩递给稳婆,转身道:“朕亲自送从云去玉山。”
轻颜震惊的抬起头。他在她面前自称朕?一个帝王亲自送奴婢的尸体去玉山?
置王后的脸面于何地?
轻颜颤抖道:“表哥,你可还记得我娘。我娘她…”因你而死。
“舅母?朕当然记得舅母。”
轻颜仰起头,委屈道:“表哥,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你记得我母亲,为何要让我如此难堪?
表哥把象征着王后身份的玉佩,给了从云!
还要亲自送她去玉山,把她葬在姑姑的身边。
那我呢?表哥我葬在哪里?若不是…”若不是你把玉佩给了从云,她便不会死。
轻颜一声声的质问。
良烁只听见了第一句话。他蹙眉问道:“舅母何时死了?
舅母陪小朔去游山玩水,你为何说舅母死了???”
“嗯?”轻颜呆愣在原地。
她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她浑身冰冷颤抖不止。
她终于想起来了,良烁是一个疯子!他体内有两个人啊!
她在做戏给疯子看?
莫非她嫉妒从云,她爱上不发疯的疯子?
这样的想法,让轻颜止不住的颤抖。
她哆哆嗦嗦道好:“表…哥,我去看看昭儿和澜儿。”
不等良烁回答,轻颜抬起脚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深一脚浅一脚,晕晕乎乎柳开跑!
“砰!”一声,左脚踩右脚。轻颜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
“王后!!!”伺候的人一拥而上。
众人还未搀扶她,轻颜自己从地上爬起。
起身,撒腿便跑轻颜一气而成。
轻颜速度如风,好似身后有疯狗在追她。
她心中良烁便是疯狗。
——
揭秘…
张落尘给良烁的催眠暗示中,良朔没有死,更没有祭台坠落的事。
在良烁的记忆中——良朔被送出了宫,送进了舅母的娘家。
良朔在宫外游山玩水,过好不快活。
因为良朔没有死,良烁不会心生愧疚。
他体内的第二人格便如沉睡般,不再出现了!
良烁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断层的起始点便是——天师把装有良朔尸体的水晶棺,送回王宫。
接受催眠暗示的良烁,把水晶棺和之后发生的事都忘记了。
良烁忘记了恩师柳云城。
柳云城出色的容貌,如玉的气质让他喜提“男宠”一称谓。
良烁甚至忘记了,他同轻颜的一夜。
不知为何?
只有一句话刻在心中,近亲不能同房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