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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风暴之身 > 山村解救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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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西往一脸凝重地说道:“从目前大家所搜集到的情况来看,咱们若是强行闯进村子去抢人的话,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做法啊!所以我们必须得好好思考一下应对之策才行。毕竟,一旦我们踏入村子,那些村民们肯定会像潮水一般呼啦地涌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而面对这种情形,如果我们出手太重,万一不小心让某个村民受了重伤,那可就惹下大麻烦啦;但要是出手太轻呢,又根本没办法突破他们的阻拦,顺利离开村子。这可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呐!各位,都快想想有什么好主意吧!”

孙西往说完大家陷入沉思之中。是的,他说的对。我们几个进了村子一定会引起村子里人的好奇,大家一定会围上来看稀奇,那个时候农村人干完农活就没一点事情干,一个个在村子里三五成群地闲坐聊天,就喜欢出点什么动静热闹热闹。我们强行要进去带人是不现实的。想到这我说:“是这!我和孙西往、邓小建三个进村去。装着是县上的干部,把人带出来,你们在村子外面接应,你们看行不行?”赵镇平说:“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按你说的办法去了,那好!明天就按这个办法弄。大家早早休息,明天天亮就出发。”邓小建高兴地说:“难业哥说的这个办法美的很,就跟电影里的游击队一样,化妆成敌人去到敌人的心脏里活动。我就喜欢这样的故事,没想到自己真的干了一回。我明天去就装着是公社的通讯员你们看对不对。”

天麻麻亮,赵镇平就把大家喊了起来,大家来到街上找了一家开门早的羊肉泡馍馆吃了一家伙。抹了嘴赵镇平走在前面,大家纷纷跟在后面,就向渭南市西南角的小桥走去。在小桥桥头已经有好几辆跑出租拉人的三轮车停在那里。我对邓小建说:“去!给咱们联系一辆三轮车。是包车。就说到沋河水库南面的河源村。”

没多一会就看见邓小建坐上一台三轮车开了过来,大家都上到车上,车子向南面的土路开去。三轮车我们当地人也叫蹦蹦车,意思是坐上这玩意人在里面不停地蹦。那时候的道路没有现在那么好,好多县道都是土路更别说通乡路了,那三轮车走在路上不停地颠簸,把人的屁股差点就颠成把八掰了,大家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蹲着。三轮车有车棚人的腰站不直,一只手要抓住车帮,一只手一会儿捂屁股,一会儿捂肚子,那肚子让颠得好像里面的肠子要断了似的疼。

大家纷纷向三轮车司机喊着开慢点,可是开得再慢那难受劲还是要受的。到了中午我们看见了沋河水库,大家伙再也不愿意坐这个三轮车了,纷纷喊着不坐了,下面的路愿意走着,这个难过受不下来。大家蹦下三轮车,一个个伸腰踢腿地在水库坝提上面活动身体。

这一路上大家伙钻在三轮车上受罪没顾得看马路两边的风景,赵镇平给开三轮车的发了根烟和他聊着去河源村的道路和周围村子的情况,我们大家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看风景,只见两边低矮的山峰苍翠碧绿,映衬着河谷川道里的水库形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卷,美得让人窒息。大家顿时看呆了,没有一个人说话,怕打搅了这个精美的画卷。我信步走下道路来到这并不高大的拦水坝上,面对静静的水面愉悦的欣赏着。赵镇平来到我的身后静静地坐下,抬起眼睛观看着周围的山峦随口吟出几句诗来;

坝横山峪丽谷涧,一泓清水洗青山。

风吹水皱人影现,忧思功名天无边。

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法说,只有静静地观看这醉人的风景和慢慢品味着他的诗词。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也都来到了坝上,围拢在我的身后。大家眼睛盯住那蓝莹莹的水面,尽情的受着大自然最美的赐予。何福厚给温三军说:“三军娃,你敢下去游泳不敢!我看这水这么美,都想下去游一圈。”

温三军说:“你发了干了!现在天已经凉了,你娃娃下去非得把你娃冻日塌不可!再说这是水库,这里的水是供渭南城市人吃的水你,下去你看人家不把你抓起来才怪!瞎怂娃吗!一天净胡想啥哩!一看你娃都是你先人挨砖了!你说你娃平常睡觉不枕个枕头,睡觉专门要找个汉砖枕上,看把你娃喔脑袋都冰成啥了?瓷劲大地很嘛!”

何福厚一句话引来温三军这么多损自己的话,忿恨地扑过去用胳膊夹住温三军的脑袋,把温三军扔出去摔了一跤。温三军倒在地上呵呵笑着继续骂道:“厚娃娃!你狗日的敢把你爷都放到地上了,不肖啊!不肖!我咋养下这个不孝的子孙。”邓小建笑哈哈地赶紧上前拉起温三军。

我们众人的纷至沓来犹如一阵春风拂过这原本静谧无声的山道,瞬间为其注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而我则面带微笑地走向何福厚,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嘿!福厚兄,如此良辰美景,不如给大伙来一段老腔助助兴吧!”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传来一片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

只见何福厚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然后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刻。紧接着,他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震撼人心的长啸,那声音如同穿越千年时空而来,带着岁月的沧桑、人生的悲悯以及对天地不公的愤恨。

随着他的演唱开始,整个川道都被一种雄浑激昂的氛围所笼罩。何福厚的腔调时而高亢嘹亮,如同一头怒狮仰天咆哮;时而低沉婉转,恰似幽咽泉流冰下难行;时而急促奔放,仿佛狂风骤雨席卷大地;时而舒缓悠扬,好似轻云出岫飘逸空灵。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在他的歌声中,我们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却饱受苦难的先辈们,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泪水书写着不屈不挠的奋斗篇章;也仿佛感受到了大自然的伟大与神秘,它既赋予人类无尽的恩赐,又时常以冷酷无情的面孔考验着世间万物。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余音仍在山谷间回荡不息,许久之后才渐渐消散。众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纷纷为何福厚精彩绝伦的表演喝彩鼓掌,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赵镇平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一个人起身慢慢向南走去,我们大家缓缓跟在后面。往前走了大约有三四里地,赵镇平回过头来喊道:“孙青你看见西面那个村子了没有?咱们今天到这里来这里没有卖饭的,你去村里的小卖店给大家买一些副食。我们在前面拐弯的河边等你。小建你也跟上去,多买些小心到前面没有吃的了。”

孙青和邓小建向那个村子走去,我们继续往南走着。到了前面那个拐弯的地方,大家伙下到河道里面捡那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等着孙青他们。这里静极了,连一只小鸟都没有,怪怪地该不会这里经常有大虫出没,何福厚说。大家听了何福厚的话,纷纷开玩笑调侃说,还大虫哩,该不会来一只大象让你玩玩,要么这里该不会藏了几个美国大兵。

山里面就是这样的有动就有静的,一个地方的鸟儿多了燥得慌,就应该也有一块地方一个鸟儿没有的地方静得慌。大家就这样胡侃乱说着,等来了孙青和邓小建买来的副食。让大家高兴的是邓小建怀中给大家抱来了喝的,一种叫格瓦斯的饮料怪不辣味地蛮有意思,这玩意后来再也没有见到有卖的。大家吃好喝好又准备继续往前走了,我问孙青说:“你知道往前还走多远就到了河源村?”

孙青回答说:“我刚才问了,人家说差不多再走十几里路就到了。”赵镇平一声招呼都不打,低着头满脸忧郁地走在前面出发了,明显他加快了脚步,我们大家三三两两也不能慢慢跟在后面,大家东看看西瞧瞧,疾步向前跟上赵镇平。

在这里的路上已经很少碰见有行走的人了,偶然碰见有个过路的,我给他们微笑地点点头,他们总会停下来热情地询问是否能给我们帮上什么忙!我们也是真诚地感谢他们。回说不需要帮忙,我们就是出来随便游玩来了。

山里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淳朴的人,他们和大山一样真。

到下午三点多,我们到了这个河源村的外围。赵镇平问我说:“难业!你准备进去咋样弄?”我指了指孙西往和邓小建说:“我带他两个进去直接找苏宁的家,就说我们是乡上的,接到举报他们这里有买卖婚姻的事情,专门来调查的。然后要求苏宁和我们到乡上去一趟,你们在外面接应。赵镇平说:“我和温三军陪你去,你带他两个能行吗?”

我说:“这进到村子里为了扎势要装得文绉绉的样子,要说标准的普通话,他两个这方面都是强项。你不要担心,过去游击队装作日本鬼子,那是真刀真枪的干,要穿帮命就没有了,我们几个穿帮了生命又没得危险,你操啥子心哩!不要管!你们只管在这里耐心等待,保管给大家把人领回来就是。”我带着这一老一少把皮鞋上的土蹭干净,把身上的衣服规整规整,挺起胸膛向村子里走去。

进了村子我看见巷道里有个小孩在那里玩耍,赶忙弯下腰来向他打听苏宁的家在哪里。乡下的小孩没见过陌生人,瞪起那对天真无邪的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吓的一溜烟地跑了。

我回头尴尬地给他两个笑笑。这时看见一个老年妇女坐在自家的门墩上面,手中端了个大老碗吃饭,我走了上去向她打听苏宁的家在哪里。老嫂子非常热情一只手端着大老碗,一只手抓住筷子,上下舞动着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完了伸出那个抓住筷子的手,非得拉住我们几个要去她家吃饭,把她筷子上的饭粒蹭了我一袖子,我们非常客气地说刚吃过,刚吃过!

你看看在这里问人家个路,人家都要拉你去她家吃饭,你说这里的人好不好,嗨!现在山里的人还是这样好,我前一段时间去山里玩耍,碰到了一户山里人家,接住我们还是那么热情。就是现代城里的人哞!嗨!老了老了成天价地都要给自己的子女挣钱,讹人。

我们三个走进苏宁家门口,看见坐北向南的前门是由几块土坯垒成的一个栏栅门。可以挡住外面的牛羊,不能让进去打翻里面的坛坛罐罐!或者是让里面的牛羊不能跑出来怕迷失了路途。

尽管此时正值白昼时分,但由于院子四周繁茂的树木以及高耸的院墙遮挡,使得整个院子宛如黄昏时刻般昏暗阴沉。院子的东侧矗立着两间略显低矮的厦房,而上方还有一间稍高些、被称为上房的屋子。这几间房屋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布局。

只见厦房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将房门紧紧锁住。我们一行人见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谁也没有贸然出声。我微微侧过头,向着身旁的邓小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查看情况。收到我的暗示后,邓小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上锁的厦房走去。靠近门边时,他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轻轻地呼唤道:“苏宁……我们救你来了!苏宁!你在不在?”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突然传来。我们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苏宁正激动万分地趴在门内侧,同样用极小声的话语回应道:“我在这里!难业哥,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因兴奋而略微颤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然而,正当我们沉浸在找到苏宁的喜悦之中时,意外发生了。只听见一声怒吼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我们惊愕地抬头看去,只见从位于最上方的那座低矮瓦房中钻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满脸怒容,扯着大嗓门,破口大骂道:“你们是干啥的?找谁?在这里胡跑啥哩?胡看啥理?往外走!走!”面对他如连珠炮般抛出的一连串质问,我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从容。我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道:“我们是乡上的干部,有人举报说你们给孩子包办婚姻。所以今天特地前来调查此事!”

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扯着嗓子吼道:“哪个挨千刀的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在这里胡咧咧!哪有这种事儿啊?哪来的呀?你们赶紧走,滚出去!滚出去!老子家里可没这档子破事儿,都给我滚远点!”

伴随着他那高分贝的怒吼声,门口呼啦一下涌进了好几个村民,一个个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往屋里张望。我心里暗暗叫苦,照这架势来看,凑热闹围观的人肯定少不了。搞不好今天咱们这几个人的任务就要泡汤啦!

我定了定神,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别狡辩了!要是真没有,那你为啥把孩子锁在屋子里?赶紧去把那姑娘房间的门打开!你可得清楚,你这种做法可是违法的哟!快点儿把门打开!”

然而,这人却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地嚷嚷起来:“哼,我要是把门打开,这死丫头片子立马就得撒丫子跑路喽!小孩子不听话,我当然只能先关着她咯,我管教自己的娃,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孙西往小声的咳嗽一下,板起面孔厉声说:“只要是中国的公民我们都能管的住,你已经干了违法的事情。你把门打开,和娃娃随我们到乡上走一趟。今天我们来都看见你把娃娃关起来了,还在这里胡说,你要不听我们说就叫公安局来把你抓走。”孙西往说完给邓小建使个眼色。开门扭锁是邓小建的专长,他随手抓起窗台上面的一节小铁棍咔嚓一下就弄开了关住苏宁的那把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