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立刻反驳,“我能怎么想?总共才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情?”
“我们赶路这两天,坐马车的时候你往他的方向看了很多次,停下休息的时候,眼神更是止不住的往那边瞟,你早就动了感情了。”
苏婉宁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确实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往战北望的方向看,可这次的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说过去的,她没有办法原谅战家人做的一切,更没有办法心无旁骛的和战北望好好在一起。
更何况战北望自从上次她回来之后,信誓旦旦说了那一句话后,便再没有表示了。
深吸一口气,“随缘吧,赶紧睡吧,我的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直接睡了过去。
白也看了苏婉宁一眼,没有再说话。
半夜的时候吴倩云再次大喊出声,只是这次是睁着眼睛到处跑,边跑边道歉。
苏婉宁掀开窗户看了一眼,又再次躺下。
直到第二日敲锣声响起,吴倩云情绪才稳定下来。
不知为何,流放队伍一直在绕路,直到白天在一个村落停下。
还有很长时间太阳才落山,不知道为何要停下,难不成又想像上次一样,让村里人赚一波银子?
看着村里人的样子也像是不知道流放队伍要经过,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想。
只是不知为何,整个村子都透露着很怪的气氛,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走下马车,看到村里的村长正和彭海热情的攀谈着。
没一会儿,村里的村长便对着流放队伍的人通知,也开始和之前他们路过的那个村落一样,取井水需要收取水费。
苏婉宁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条河水,这里收井水费,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等她多想,人群中便有人问出了她想说的话,“那我们取河水不收银子吧?”
村长的面色一变,“不收取费用,但若是喝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村是不负责的。”
喝出问题?难不成河水有问题,苏婉宁再次看向那条河,河水一直是流动着的,哪怕是下毒都不好下吧。
为了保险,苏婉宁还是准备在村里买些井水,但用的时候,还是换上空间里的饮用水的好。
走到井边准备买水时,替她盛水的一个老婆婆劝解道,“姑娘,若是晚上想好好睡一觉,还是住进院子里为好。”
“我们有马车直接在马车上过夜不好吗?”苏婉宁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多拿出几个铜板递到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接过铜板,站起身,“姑娘听我一句劝,在我们村民里找到一户住下的好。”
说完老婆婆把手中盛水的瓢递给旁边的人,拄着拐杖往远处走去。
苏婉宁还没有回过神,便听接过瓢的那位妇人说,“姑娘,你就听刘阿婆的吧。”
她拿着手中的东西对着劝解她的人点点头。
回去后把这件事给白也说了一下。
白也接过苏婉宁递过来水囊,指了指村口一棵柳树下坐着的一位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婆婆,“刚才我去和她聊了聊,她说晚上若是不在找院子住,怕是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不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吗,她简直怕的要死。
苏婉宁拉着白也就去找村长询问住的地方,她在医院工作邪门的事情可是发生不少,所以她每次晚上值班都会找各种东西转移视线。
村长看了两人一眼,指了指柳树下的那位老婆婆。
“我弟妹家里有空余的房子,你们可以住她家。”
弟妹?苏婉宁看了看那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再看向头发黢黑还有些茂密的村长,确定没有喊错吗?
村长看出了苏婉宁脸上的疑惑,“我弟妹不到三十岁,本该是儿孙绕膝的年纪,却因为一场变故,一夜之间失去丈夫和孩子,她便一夜白了头。”
村长带着两人来到他弟妹面前,“俞蓉妹子,让这两位姑娘今天晚上住你家吧。”
俞蓉抬头看了白也一眼,随后视线转向苏婉宁,“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吓到这位姑娘。”
不知为何苏婉宁从俞蓉眼中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息,拉着白也往她身后躲了躲。
白也挡在苏婉宁面前,“麻烦了。”
俞蓉站起身,“跟我走吧。”
几人来到村尾的一处房子,走上前把门栓拿到,用力推开门,苏婉宁刚准备进去,突然被白也挡住了视线。
“怎么了?”苏婉宁疑惑的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正中央的坟。
整个人汗毛直立,伸手拉了拉白也,“要不我们还是回马车住吧。”
俞蓉转过身,目光直直看向苏婉宁,“晚上的外面比院子中更可怕,你若愿意,大可以离开。”
白也揽过苏婉宁的肩膀,“她比较胆小,别吓她了。”
苏婉宁躲在白也怀里,被白也揽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倒是很干净,苏婉宁却一刻不敢松开白也的肩膀。
她被刚才那一幕已经冲击的脑子宕机了。
白也拿着水囊递给她,“先喝口水缓缓。”
苏婉宁接过水猛喝了几口,“白也,你今天陪我睡,别留我一个人。”
白也点头,拍了拍苏婉宁的手,“我去茅房,你去吗?”
“去!”苏婉宁立刻站起身,拉着白也,路过院子里的坟的时候还是选择闭着眼。
等到了茅房门口,苏婉宁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们家的茅房在哪?”
白也停住脚步,伸手轻轻敲了一下苏婉宁的头,“一般村里的茅房都会在西南角,更何况刚才我问了一下院子中的布局。”
苏婉宁愣了一下,从进院中她就一直拉着白也,白也什么时候问了,她为何不知道?难不成是刚才太害怕没有注意这件事?
“别想了,我们赶紧进去,等会还有时间去村里转转,晚上早点吃饭,然后休息。”
两人出了门苏婉宁才松了一口气,当看到其他人家院门打开后,院子中也是一座坟后苏婉宁感觉整个身体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