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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已经到近前,只得伸手道:“请坐。”

这花魁见客人竟是一位郎君,也不由微愣,但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来,只是微微躬身道:“奴花玉,见过郎君!”

李浩然从他躬下身的领口看过去,毫无阻碍地看到了里面的真空和引人遐想的地方。

李浩然觉得自己头有点蒙,有种鼻血将要喷涌的感觉,他忙掩饰性的轻捂了下鼻子。

待花玉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李浩然近距离看到他的盛世美颜,才不得不感叹道,原来人美到一定程度,真的是男女通杀。

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经有了介于青葱少年的青涩和成年男人的沉稳。

近看他的皮肤几乎毫无瑕疵,绝对经得起超高清摄像头的怼脸拍摄。脸型修长而匀称,下颌线条清晰,带着一种力量感。

眉宇间,英气勃发,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自信。眉下,是一双含情的眼眸,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鼻梁挺直而秀气,为整张脸庞增添了立体感与和谐之美。

唇形优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总是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唇色淡然,如同初绽的花瓣,透露出一种清新脱俗的雅致。

李浩然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得不承认,人与人的差别真的是天渊之别。

与他相比,自己勉强算得上八分的容貌竟然毫无任何战斗力。

也许花玉就是网友们说的那种,老婆跟人家跑了都不好意思去追的那种。

见李浩然一直盯着自己打量,花玉稍微往下瞄了一眼,忍不住轻轻一笑,抬手掩了掩衣襟。

开口问道:“这位郎君一直盯着奴瞧,可是奴身上有何不妥?”声音低沉有磁性,让李浩然猛然回神。

夭寿了,自己刚才竟然一直盯着一个男人打量了半晌!

自己不会是……

“呸呸呸,我是直男,我是直男……”他忙在心中暗念三遍。

“没有不妥,只是我从来没有来过此地,乍一见到如此风姿的少年一时惊为天人!是我失态了!”李浩然开口道。

花玉未料到面前此人竟然如此直接,也不由莞尔一笑:“郎君此番相见不知奴是否能让郎君满意?”

李浩然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作为男人,也有能被个男人撩拨的一天。

不愧是作为京城的花楼应有的水平,着实让人惊艳便是了,即使是个男人。

李浩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开口道:“不知花……少爷,你为何会沦落到这花楼?”

让他称呼男人为少爷,不知为何总有种霸总的即视感,让他莫名觉得有点羞耻。

李浩然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毕竟这是别人的隐私,谁知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道:“好人家的儿郎,又如何愿意沦落至此风尘之地?奴的家中原也是京中权贵之家,只是因早些年亲人犯事,无奈被充做官奴罢了。”

说罢自嘲一笑:“郎君怕是看不上奴这等污浊不洁之人吧!”

李浩然劝道:““花少爷言重了,人生在世,谁都有难言之隐和身不由己的时候。你的经历虽坎坷,但在这浮华之地,若能保持一颗清醒之心,更是难能可贵。”

“至于沦落至此,并非是你的错,更非你的污点。相反,它让你见识了人间百态,或许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成长。”

花玉不料他竟能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大为惊异,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道:“我即入此门,又怎会以过去之事困扰于自身?不过郎君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以往也有郎君慕名来见我,只是见了后无一不投以鄙夷轻视之色,轻奴以色事人,无比下贱,郎君倒是特别,与旁人甚为不同。”

李浩然洒然一笑:“我既非达官显贵,又非高门公子,不过懂得尊重每一份不易罢了。”

花玉开口道:“郎君叫我花玉便好,不知郎君如何称呼,奴请您喝一杯吧。”

李浩然道:“我本家姓李,夫人姓沈。”

花玉拱手笑道:“原是沈将军的枕边人,失敬失敬!”

李浩然莫名挠了挠头:“原来我竟是如此出名了吗?”

花玉道:“倒也不是,只是如今沈将军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女子,她的郎君自也是在京中有了名气的。不过今日一见郎君风采,便知晓沈将军此人,必也是慧眼识珠的!”

李浩然愧不敢当:“花玉你实在是过誉了!”

说话间花玉要的酒已是到了,酒壶上刻着花雕二字,花玉俯身为李浩然满上一杯,道:“此酒是奴亲手所酿,请郎君一尝。”

李浩然也不迟疑,端起仔细品了一口,赞道:“入口绵厚,酒香浓郁,留香唇齿,好酒!未料花玉你竟有此好手艺,实在令人佩服!”

花玉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郎君果真是性情中人也!”

说完又替李浩然满上:“郎君再请!”

李浩然也不推辞,二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到这世界这么久,李浩然还没有如今日这般痛快过。

等连虎和青生提醒他该归家时,李浩然已是有些微微醉意了。

也许是久不饮酒,也许是这古代的精酿后劲太大,他感觉自己喝了还不到半斤,已是有些晕陶陶了。

于是推辞道:“不,不能再喝了,我还得回家去呢。回得晚了,怕是我家父亲要不高兴了。”

花玉倒是比他酒量要好,比他喝的还多一些,此刻却毫无醉意,看着他笑道:“既如此,奴也不留郎君了,郎君若是得空,可再来怡红楼寻奴,奴定将珍藏美酒拿来与郎君喝个尽兴!”

李浩然高兴道:“好!我若得空一定再来寻你喝酒!”

'虽然就是有点贵罢了!'李浩然在心中接了一句。

在楼中喝酒不知时辰,等出了门去才发现夜色已经黑透了。

冬日的天黑得比较早,只有天上几点辰星预示着明日必是个好天气。

“都这么晚了啊!”李浩然后知后觉的道,连虎和青生都有些无语。

“快回吧,郎君,再晚了万一老爷责罚,我们可救不了你!”青生抱怨道,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半醉的李浩然往将军府而去。

威严的将军府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仿佛一只噬人的巨兽。

李浩然三人到达府门前时,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大门紧闭,没有人值守。

连虎去敲了门,过了半晌方才有人来应。

门口的侍从打开侧门朝外看了一眼,见是三人回来了,面露苦瓜之色道:“郎君,你可终于回来了!老爷都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