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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无话,外面晨曦渐渐升起。

付特助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别墅区,还带了和斋苑的早餐,他面色焦躁的看着手机,显然有很棘手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而另一边,祝宴璟从衣帽间出来,收拾妥当,非工作日不用打理的一丝不苟,头发随意扒拉两下,淡灰色的衬衫下包裹的身姿挺拔,套着灰色毛呢大衣,显得整个人温柔成熟,矜贵内敛。

白月疏眼眸一动,深色的瞳孔亮光一闪而过,视线在他的身上落了几秒,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个hERmES的黑色mini包。

他们就如同平常的夫妻,同住同出,有一种一起出去上班的错觉。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的急促,在这个时间,在气氛安静的两人之间,很是突兀。

祝宴璟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橱柜拿了一条围巾,从后环绕着白月疏将围巾系在女人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上。

白月疏眼睫轻颤,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是一般他随手将围巾绕了两圈,然后急忙从卧室走了出去,准备离开。

“喂,爷爷”

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卧室传出,不过片刻他也围着一条同款的围巾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神色淡然的跟电话另一端的老爷子说话。

祝老爷子显然已经起床,呼吸很重,但精气神还是十足

“今天的工作先放放,蓠儿应该跟你打电话了,她今天上午到洲际机场,你现在去接她”

老爷子带着上位者的姿态发话,不像是在征求意见,而是下达了命令。

祝宴璟语气不变,也没什么起伏

“今天我有要事,已经派了私家车去等着,您不必操心”

“私家车?有什么事情能比蓠儿回来还要重要的,你们已经五六年没见面了!送她出国之后,你也就应我要求工作顺带去了两次,你真是要忘记儿时情谊吗?!我跟她爷爷……咳咳!!!”

老爷子显然没想到祝宴璟会说出这一番话,毕竟他一向对这个孙子的顺从都很满意。

他猛然提高了声音,带着怒气吼道,最后猛咳两声,那边传来的管家急切的声音

“老爷,您别激动!刚喝的药,等一下家庭医生还要过来给你检查呢”

白月疏拉着大门把手一顿,手机里面祝老爷子的声音她也都听见了,蓠儿,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但是一时间她也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只当是老爷子什么重要的的人。

但是她不想插手爷孙俩之间的事情,毕竟她母亲的忌日也不是什么小事。

祝宴璟眼神有点冷,平常戴着金丝框眼镜,一副儒雅的也显得的极其冷淡。

“爷爷,我已经结婚了”

但他声音就沉稳温和,表里不一的模样看的白月疏想笑,她似乎总能感觉到祝宴璟这个人在两人熟悉起来后没在她面前装过。

这句话一出口,电话那边显然沉默了几秒,对啊,毕竟已经结婚和未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关系着道德,家族,即使未在公共宣布,但是在上层圈子百分之五十的名流中都是有闻的,自然需要有避讳。

白月疏能听到电话那一段老爷子深深叹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好像要退一步商量的说道

“宴璟啊,爷爷也年纪大了,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弯,我的意思是蓠儿你去接我放心,毕竟他爷爷把她交给我,我是当着亲孙女一样对待,而你们自然是兄妹,以前关系不都挺好的……”

祝宴璟抬头,眼眸和白月疏对视上,眼神深沉,随后不知道想到了,迎着白月疏的目光他轻笑道

“我懂您的意思,自然没有生分,蓠儿在我心里是妹妹,我与您同样感恩江爷爷付出”

爷孙俩在这儿拉扯,两人各退一步,将刚刚嚣张跋扈的气氛摁了下来。

这下祝老爷子显然满意了不少,接着开口说道

“而且你现在住的地方离洲际机场来回一个小时,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当是带着爷爷的心意去接蓠儿回家吧,她身体不好,你多注意些”

显然这话说到这种地步,就是不能再商量了。

祝宴璟没吭声,片刻他墨绿色眼眸微磕,淡淡应了一声。

白月疏靠着门口看了眼时间,墓园开门了,她似乎带着点笑,想看祝宴璟怎么安排。

挂了电话后,两人沉默的对望了一会儿,祝宴璟带着无奈而歉意的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机场接个人,我让付特助送你先过去,稍后就到,代我跟那位长辈道个歉”

白月疏眉眼一挑,忽然侧头狐狸眼一弯,露出了一个浅笑,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第1个笑容。

如果细看笑容不达眼底,连嘴角的弧度都是淡淡的。

对于这个决定,白月疏丝毫不觉得意外,卧室里的那点悸动怕是她心神不宁的错觉。

她合格的扮演好一位得体宽容的祝夫人,特别是在祝宴璟的家事上,从来都不会插手。

白月疏迎着祝宴璟略带歉意但依旧温柔稳重的目光,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串车钥匙在手里摇了摇,的答道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到时候你直接让付特助带你过去吧”

说完她便拉开了大门准备出去,突然她心猛的一跳,带着几分掩饰性的漫不经心

“那去接谁呀?朋友?”

白月疏问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带着莫名的紧张。

而祝宴璟眼眸低垂,显然在斟酌,毕竟这个关系似乎并不是能夫妻两人直接蓦然提起的。

是不是要解释的细致?是家人吗?算半个吧,但是并没有血缘关系,而是某种责任,不可推脱的关系。

青梅竹马的朋友?什么朋友能够比自己妻子的家人还要重要?让祝老爷那么费心思。

短短的几秒,白月疏已经将拳头捏紧了,在她认为自己可能得不到一个妥帖的答案,而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显然她问的这句话有点超了。

涉及到对方的过去,或者是私密的事情。

“算了,我就随意……”问问

白月疏提前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沉默的氛围,话还没有说完,清淡温雅的声音压过简单道

“家里的人,一个妹妹”

祝宴璟说的很笼统,并没有解释的特别清楚,避重就轻。

当下这个时间并不是好好解释的氛围,况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管怎样去,三言两语解释都会显得暧昧不清。

所以祝宴璟只是考虑的一番,便开口直说,想着等她们见了面回来再好好解释。

而在白月疏的耳朵里,显然是他不愿意多说,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

“噢,走了”

白月疏没说什么,没问是个什么样的妹妹,有没有血缘关系,或者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提的好奇心,没加杂任何个人的情感,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因为她无比清晰的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水晶球,他们是玻璃罩子框着的伴侣。

看似是亲密无比,实际上人身上都绑着无形的丝线,利益名誉将他们捆绑才带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冬季早上的冷风在走外肆意横行,白月疏回过头,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无所谓笑容便收了回去,带着独有的清冷和沉静。

白月疏永远都是她自己,欲望滋生的温床使人沉眠,但是花自向阳开,人要往前走。

不要站在雾里,不要执着于没有意义的人和事情,不要像风,也不要像云,要像自己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