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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她差点脱口而出。

阿凉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示意钱之桃别出声,仔细看就行。

北雨石给眼前的柔弱公子把完脉后,抬眼看向眼前人。“不是什么大问题,放心。”

这病本来早就可以痊愈的,可硬生生被他们拖到如今。

“大夫没骗我们?”钱之桃激动出声,完全忘了这句话,对大夫来说有多无力。

孙宇寰连忙拉住她的手,出声道歉,“北大夫别生气,内子激动过头了。”

北雨石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本来想撅回去,但这女子的相公为人倒是不错,也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他压下脾气说。

“没事,你这身体本来是在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只要后期好好吃饭,好好锻炼,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可你们乱看大夫,乱吃药,还过分小心,就导致了身体越来越弱。”

他刚出生时,有点弱是事实,可又不是有什么病症,长长就好了,结果一通乱吃药,可不就把身子吃坏了吗。

是药三分毒,没病吃个二十来年也吃出病了。

钱之桃也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对不起北大夫,我......”

“无碍。”

后面就是开药,北雨石只给孙宇寰开了一点调理脾胃的药,别的一概没有。

只嘱咐他每天早晚绕着院子走五圈,后面逐期增加,他好似看出了钱之桃的忧虑,对她说,“放心,一个月后要是他的身体比现在还差,我任你处置。”

这话过于重了,但也切切实实安了钱之桃的心。

钱之桃来到宁州后很忙,她忙着上山参观阿凉的药圃,她自己去就算了,还要拉上阿凉。

“你又不做药材生意,看这东西干嘛?”

阿凉实在不懂。

“我家为什么不是做药材生意的。”钱之桃遗憾。

.......

\"太贪心了你。”阿凉无语,有了茶叶粮食两大生意还不知足,又看上药材了。

“嗐.....谁会嫌弃钱多,可恨我没有和北家抵抗底气,要不肯定得分一杯羹。”钱之桃开玩笑。

阿凉都不想搭理她,“你来晚了,我们契约都签了。”

钱之桃努嘴,“好吧。”

她也就嘴上说说,钱家和孙家还没那么大的底气。

就算她背后有黄迎丝也不行,不能什么生意都把黄迎丝拉进来。

“介不介意我去你们茶园看看?”

钱之桃提这个想法的时候,心是有点虚的,好像有偷师的嫌疑。

“没问题,只要不看我制茶的最后两步,都无事。”阿凉说的大方,根本不怕她生气。

钱之桃:......你太直白了妹妹,我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这样也好,交流起来舒服,最起码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次日,钱之桃就后悔了,自己好好在宁州城,等人把茶叶送到她手中多好,为什么非要遭这老罪。

她虽称不上千金大小姐,但也算是小富之家长大,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这山路也太难走了,听阿凉说,要在山里走整整一天。

“为什么不骑马。”山里是可以骑马的。

“有的地方马过不去。”

好吧。

这种环境,让钱之桃怀疑阿凉是怎么找到那所谓的茶园,“你怎知深山里有茶园?”

“当然是座山头一座山头的找啊。”

她这一句话,让钱之桃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弱女子,每天都在爬山,在找那些树可以作为茶叶。

甚至有时候还来不及回城,只能住在深山里。

果然辛苦,阿凉不成功谁成功。

阿凉要是知道的话,高低得送她一句,你想多了。

仓瑶族这一块的制茶事务,阿凉把一切都交给索杨和他们的族长,选择索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先认识的他。

而是这个人的学习能力极快,自己当初教的制茶流程,也是他学的最快最认真。

且这个人极其固执,只要自己认准的事,任凭别人怎么都不会改变主意。

这也是阿凉把品质把关这块交给他的原因。

仓瑶族长的原因就很简单了,因为他很有权力,能管得住这些人。

一般异族都是以族长为中心的。

时隔两个月再来,阿凉成了他们族里最受欢迎的人,他们最近学习了说官话,见到阿凉交流起来大胆很多,再也没了刚见阿凉时的拘谨和害怕。

尤其在他们签了契约之后,每个月阿凉都会派人送来月钱。

“大人来了。”

“大人收到运出去的茶叶了吗?”

“合格吗,还满意吗?”

“我们最近又运出去近三千斤,大人收到了吗?”

........

对于他们的问题,阿凉一个又一个耐心的回答完,才和钱之桃往更后面的山上走去,这次多了族长和索杨的陪同。

“啧啧啧.......”

钱之桃阴阳怪气的声音让阿凉侧目,“什么意思?”

“大人,他们叫你大人啊。”野心也太明目张胆了。

阿凉双手一张,形成一个拥抱大山的姿势,“你就说听着爽不爽吧?”

能不爽吗?

钱之桃都要爽死了好吗,天下还有谁见过别人称呼女子为大人的。

这女子还是她好友,好骄傲怎么回事。

两个山头的茶园,让钱之桃的心情更好,尤其她听说一亩地可以出产近百斤茶叶,一年三季茶,这个数量是惊人的。

“你要发了啊。”

“错,是我们要发了。”阿凉纠正。

对对对,是她们要发了,钱之桃看着两个山头沉思。

“那十几家茶楼是不是有点少了。”

她在考虑要不要多开几家,被阿凉阻止了,“可千万别,一个府城一家就行了,你以为谁都是有钱人,都能喝上茶呢。”

价格这么高,覆盖各府城的有钱人就行了。

“那你这一年三季,每一季都上万斤的茶叶,会不会太饱和?”

卖不出来可咋整,茶叶这东西,新茶和陈茶的价格是天差地别。

阿凉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你啊,脑子放灵活点,别总盯着大庸这点地方。”

“你说的是?”

阿凉点头,“永昭和匈奴人对茶叶的需求度不比咱们大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