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白叔并没有给儿子白耀祖大葬,他甚至都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只是在村后的祖坟地里给儿子埋了。
之后,村长颓废了很久,大家伙都觉得村长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大约也就是在白耀祖死了没一个月,秀娥便离开了村子。
据她父母所言,他们有个在大城市的亲戚看好秀娥,秀娥反正早已经不上学,还不如早早出去历练历练。
“这一出去就是三年多,这次秀娥还是第一次回来呢,没想到一回来就带了未婚夫,看他们这打扮,秀娥找的这个男人一定很有钱。”
村民又开始了各种想象和议论。
薛柠这个时候却向村民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村长白叔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呢?现在看白叔可是生活的非常有劲头呢。”
“说起来,白叔颓废了好久呢,都不成人样了,突然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尊神像,就是‘祈福祠’里那位,说是给自己儿子祈福用的。”
一位村民回想起之前他知道的一切。
村长白叔自从请回那尊天神之后,日日在“祈福祠”内香火供奉。
起初大家都觉得他有些魔怔了,但是后来渐渐地大家伙儿发现那天神是灵验的,也就都时常来“祈福祠”许愿供奉。
而白叔也自此恢复了正常,他不仅恢复如常,这几年反而越活越年轻,还积极的开发村里的旅游业,带着村民一起发家致富。
“那你们今天这么忙活,到底是有什么大事吗?”
莫玲娜见那个村民已经跟她们聊到了兴头上,便趁热打铁的问。
村民:“村长说啦,今晚天神会降临给大家祝福,感谢大家这几年对它的供奉,据说参加的人,得到天神祝福的人都能够增加寿命呢。”
“再说了,还是第一次见天神降临,不管真假去看看总是不吃亏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也是有福气的,正好遇到了这千载难逢的好事,今晚你们一定也要去‘祈福祠’见见天神哪。”
薛柠和莫玲娜点头并向村民道谢后便离开。
薛柠心想:那天神的真面目她可不敢恭维,恶心的要死,自己每见一次就会恶心好久,这可不算是福气。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这个消失的村子到底是如此一夜之间消失成为荒村的,难道就是今夜?
而今夜,他们口中的天神和村长又密谋着什么呢?
回到房间,王妈从小包包里飘出:“今晚咱们真的要去吗?”
莫玲娜:“现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按照以前已经发生的在走,我们作为闯入者不知道会对村子的未来有什么影响,或者我们也只能跟着村子的村民一起消失?”
王妈惊骇:“天哪,那如果跟着村子那些村民一起消失,那我们不就永远回不去了?”
薛柠点头,她似乎逐渐开始明白了,幻境中的村子它的命运就是注定所有人消失,最后村子成为荒村。
而他们,作为外来者很可能会跟着一起消失。
“快将所有人都喊出来,我们时间不多了。”
薛柠脸色凝重,她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关乎到在场所有人,不管他们是否各怀鬼胎,如果不齐心协力,最后的结果都是消失。
很快,大家都聚集到了一楼大厅。
薛柠嘱咐王妈将一楼的门关好并在门口把守着,防止村长突然进入听到些什么。
“干嘛啊,神秘兮兮的,咋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啦。”
薛萌萌一脸鄙视的看着薛柠,显然对她如此大张旗鼓的将大家叫在一起非常不爽。
薛柠没有理会这个贱人。
她迅速将自己昨晚从“祈福祠”到跟踪村长白叔到小楼地下,以及自己又从村子里搜罗到的信息全盘托出。
还有自己预测的今晚必将发生大事,而也就是今晚很可能村子会成为荒村,而他们如果今晚不能改变结局或者找到出去的办法,那他们就会跟这些村民一样永远消失。
薛萌萌冷哼一声:“危言耸听!吓唬谁呢。”
“你可以不信,我说出来也只是提醒各位早做打算,毕竟到时候我们都是各管各,大家好自为之。”
谷梁凯声音有些发抖,显然他是害怕了,因为他是百分百相信薛柠的,所以,也就是说今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
而作为在幻境中毫无战斗力的他,成为炮灰的可能性很大。
特别他注意到了薛柠提起周勤的头颅和魂魄都被村长白叔给封在了小楼地下,地下还有一具尸体,他更是瘆得慌:“那,那柠大师,你可有什么计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
“对,我们可不能在这里等死,我管它这天神是神还是妖怪,我汀山老祖都要亲自会会。”
汀山老祖一脸的不服气,他混迹江湖这么久了,如今居然被一个破所谓的天神和一介凡人村长合谋给困在这里出不去,还真是可笑。
说出去多丢他汀山老祖的脸!
张天师此时已经捋着胡须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沉声道:“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团结起来,我们还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薛柠说了这个天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现实世界也曾跟其手底下的人交过手,想必实力不容小觑。”
“所以我们不可大意,我们也都不是弱者,相信一起对付它未必就一定会输。”
张天师的话大家觉得都有些道理,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薛柠:“那既然如此,我们今晚一起去参加村里的祈福仪式吧,到时候见机行事。”
一众人散去,各自回到房间,准备今晚的祈福仪式。
薛柠提醒莫玲娜:“提防着点那吾汉。”
莫玲娜:“嗯?这怎么说?”
薛柠唇角浮现一抹笑意,她是谁,谁的异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薛柠知道那吾汉此次前来主要是来对付自己的,只是几次出手都没有得逞。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此作罢。
可是,在这里的这些时间,那吾汉却很反常的再也没有动手,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处处针对自己,即便是语言上都会像薛萌萌一般跟自己针锋相对。
而渐渐地,他似乎变的安分了很多,只是这种安分并不是真的。
处处透露着奇怪。
因为按照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气,而能够让他沉得住气的那就是他在憋大招。
他到底在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