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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子谦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

他猛地回头,便对上一双哀怨悲伤的眸子,这眼神盯得他心虚极了。

面前的人明明是个男子,但他却仿佛看见了苏玉娇那双充满哀怨的眸子。

其实,那些话在他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知道她并没有那么不堪。

他也不该为了捧高陈芸娘而故意贬低苏玉娇。

三天前她亲自帮他收拾行囊,准备口罩和药物,甚至一个人住进庙里替他祈福。

他那时明明非常感动,为何见到陈芸娘之后会将她说的那般不堪?

陆子谦心虚的同时也在庆幸,幸好她不在,这些话若是被她听到,她怕是又会伤心许久!

太子派人问了缘由,陆子谦亲自上前解释。

太子知道陈芸娘是陆子谦的红颜知己,并且会医术,便同意她跟在队伍里。

一路上,苏玉娇看着陆子谦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看着陈芸娘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看着陆子谦手底下的兵,打趣两人好事将近,还一口一个嫂夫人的叫着。

而陆子谦只是一笑而过,并未斥责,算是默认。

刚开始她还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来渐渐麻木了,当着两人的面,她也能吃的香睡得香。

路上走了一个多月,越接近蜀地,苏玉娇越是谨慎。

毕竟瘟疫真的很可怕,况且是这落后的古代。

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好在她的提议太子都准许了,比如不准喝生水,饭前饭后勤洗手,勤消毒。

每走两个时辰就停下,找一间屋子或者帐篷烧苍术,所有人都要进去烟熏消毒。

出来后及时换上干净口罩,将换下来的口罩清洗干净,自己收好,不要混合使用。

晚上住的地方也要提前烟熏消毒,然后撒上石灰方能入睡。

陈芸娘见‘苏郎中’防疫很有经验,且深受太子信任,便想与之结交。

主要是想从她那里多学习一些防疫手段,等到了地方自己就能大出风头。

最好是能入太子的眼,将来也得到皇上的赏赐。

若是皇上能给她封个郡主、公主什么的,她就能彻底摆脱商贾之女的身份了。

苏玉娇刚从烟熏屋消毒出来,陈芸娘主仆二人便迎了上来:“苏郎中安好。”

苏玉娇看着陈芸娘矫揉造作的样子,只觉得恶心反胃。

她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跟陆子谦一样喜欢绿茶款。

苏玉娇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离去。

陈芸娘以为‘他’没听见,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苏郎中留步。”

“有事?”

陈芸娘走到近前盈盈下拜,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芸娘听闻苏郎中医术精湛,尤其对预防瘟疫很有经验。”

“正巧芸娘也是学医的,故而想跟苏郎中一起探讨医术。”

“不知苏郎中可有时间指点一二?”

苏玉娇冷冷拒绝:“没时间。”

陈芸娘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给面子,一时间脸色难看,有些下不来台。

小荷对着苏玉娇的背影怒斥出声:“你这郎中,好生无礼。”

“我家小姐想跟你探讨医术是看得起你,你却如此倨傲狂妄。”

小荷声音不小,引来很多人侧目。

尤其是陆子谦还以为柔弱不能自理的陈芸娘被人欺负了,立刻放下手中工作前来查看。

“怎么了?”

陈芸娘很会借势,明明没什么事,她却哭的像死了爹娘一样。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陈芸娘是陆子谦的女人,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不是人人可欺的商贾之女。

尤其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苏郎中,区区一个卑贱的江湖郎中,也敢给她脸色看。

哭完,还茶言茶语的装可怜:“呜呜呜……都怪我,是我不自量力了。”

“苏郎中没有看不起我,他……他只是误会了。”

“我没有觊觎他防疫秘方的心思,只是想一起探讨医术,早已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陆子谦微微皱眉,见她哭成这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人家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实在不该这般虚张声势,咄咄逼人!

“既然苏郎中不愿,那你就去找其他郎中,总有人愿意跟你一起切磋医术。”

“这种事情实在不必强人所难。”

“我还忙,你照顾好自己。”

陆子谦说完就走了,留下陈芸娘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他竟然不给她撑腰,还当众数落她强人所难?

陈芸娘面对周围人揶揄的目光,又对上苏玉娇讽刺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好在小荷很会察言观色,知道陈芸娘此时下不来台,立刻帮她解围。

“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陈芸娘回到房中,气的摔了几个茶杯。

“小姐您消消气。”

“奴婢发现一件事,若是被证实,您可以好好羞辱他一番。”

“发现什么了?”

小荷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奴婢发现苏郎中跟女人一样蹲着尿尿。”

“而且奴婢今日特别留意了他,他没有喉结。”

“奴婢怀疑他是个太监。”

“若他真是太监,等走到云城时,奴婢可以买通小乞丐当众扯下他的裤子,让他颜面尽失。”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命根子,若她被当众羞辱,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您面前神气。”

陈芸娘笑着递给小荷一块糕点:“好小荷,还是你最贴心。”

“这几日多留意一些。”

“最好找个哑巴乞丐,莫要引火烧身。”

“奴婢明白。”

接下来几日,陈芸娘主仆二人一直盯着‘苏郎中’的一举一动,发现了更多可疑之处。

她不但蹲着尿尿,而且还有耳洞,还总是穿很宽松的袍子。

前天晚上刮大风,‘苏郎中’宽大的袍子紧贴在身上,胸前竟然鼓鼓的。

之后,苏郎中立刻钻进了马车,一直等风亭才出来。

这不禁让陈芸娘有了另外一种猜测。

难道‘苏郎中’不是太监,而是……女子?

她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