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云溪那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步子又急又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啥。
王爷呢,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前,两条浓眉紧紧地皱着,活像两条毛毛虫。
“王爷,那皇子这回拉拢不成,指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往后咱们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小心应付着。”
云溪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爷,着急地说道。
王爷轻轻点了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本王心里明白得很,不管咋样,这忠义二字,本王说啥也不能丢。”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侍卫扯着嗓子的声音:“王爷,皇子又派人来了。”
王爷一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云溪也赶紧跟在后面。俩人快步朝着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只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下巴抬得高高的,眯着眼睛,尖着嗓子喊道:“王爷,皇子有请。”
王爷瞪了那太监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大声说道:“本王已表明态度,不会参与皇子之事,还请公公回禀皇子。”
那太监脸色一变,“王爷,这可是皇子的旨意,您这般拒绝,怕是不好吧。”
这太监本就尖嘴猴腮,此刻脸色一拉,腮帮子的肉都跟着抖了几抖,一双绿豆眼瞪得溜圆,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王爷目光坚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公公请回,本王心意已决。”
王爷挺直了脊梁,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太监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迈着小碎步,扭着屁股,气呼呼地离去。
云溪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的皱纹都显得更深了,忧心忡忡地说:“王爷,这下怕是彻底得罪了皇子。”
云溪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睛里满是焦虑。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那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人无尽的力量,“莫怕,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
王爷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能穿透一切迷雾。
几日后,皇宫中。
皇子面色阴沉,活像那夏日里雷雨将至的天空,黑得能滴出墨来。他对身边的谋士说道:“这该死的王爷,竟敢屡次拒绝本皇子。”
皇子咬牙切齿,那一口白牙都快被咬碎了。
谋士弓着腰,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子,不如我们再想办法施压。”
谋士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唯唯诺诺的鹌鹑。
皇子猛地一拍桌子,“施压?他油盐不进,本皇子还能如何?”这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茶水溅了出来。
此时,有宫女来报:“皇子,皇后娘娘有请。”
皇子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身前往皇后寝宫。
皇后端坐在榻上,一身华服,雍容华贵。她微微抬眼,目光扫过皇子,说道:“听说你拉拢王爷不成?”
皇子低头道:“母后,那王爷不识好歹。”皇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皇后轻哼一声,“你这般急切,如何能成事?”皇后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神里透着不满。
皇子忙道:“儿臣知错。”
皇后看了他一眼,“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皇子应声道:“是,母后。”
而侯府这边,王爷正与几位朝中忠臣在书房里商议。王爷端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坚定。
几位大臣围坐在一旁,个个面色凝重。
“王爷,如今皇子势大,咱们可得小心啊。”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捋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他得逞。
那皇子心术不正,妄图只手遮天,本王绝不允许他胡来。”王爷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
“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兵,把侯府围了起来。”
王爷一听,神色一凛,“走,出去看看。”说罢,霍地站起身来,大踏步地向外走去,几位大臣也紧跟其后。
来到府门口,只见一位身着重甲、满脸横肉的将领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地高声道:“王爷,奉皇子之命,前来搜查侯府。”
王爷怒喝道:“大胆,侯府岂是你们能随便搜查的。”王爷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愤怒,那目光仿佛能把人给刺穿。
将领冷笑道:“王爷,得罪了。”这将领脸上的横肉随着冷笑一抖一抖的,透着一股蛮横劲儿。
说着,便要带人强行闯入。
就在这时,云溪带着府中众人赶到。云溪身穿一袭蓝色锦袍,英姿飒爽,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我看你们谁敢。”
将领看了云溪一眼,嘴角撇了撇,“这是皇子的命令,谁也阻拦不了。”
云溪毫不退缩,上前一步,指着将领的鼻子骂道:“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你们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日里耀武扬威,如今竟敢冒犯侯府。”
将领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但想到皇子的命令,又硬着头皮说道:“少废话,都给我上。”
一时间,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侯府。侯府内顿时一片混乱,那些个官兵见东西就砸,见柜子就翻,书籍字画扔了一地,花瓶瓷器碎了满院。
王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那些官兵,怒吼道:“住手,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
可官兵们哪里肯听,依旧肆意妄为。
王爷怒不可遏,“简直无法无天。”
云溪安慰道:“王爷,先忍忍,等事情查清楚,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只见云溪秀眉紧蹙,双手紧紧握住王爷的胳膊,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果敢:“王爷,咱不怕他们,这帮狗东西蹦跶不了多久。”
一番搜查过后,官兵们一无所获,悻悻离去。
王爷望着那些扬长而去的官兵背影,气得牙关紧咬,腮帮子鼓得老高,怒声道:“这皇子欺人太甚。”
云溪赶忙凑到王爷身旁,眼神中满是忧虑:“王爷,我们得想办法应对才是。”
夜晚,王爷书房内。
王爷与云溪相对而坐。屋里的烛光摇曳,映得王爷的脸忽明忽暗。
“王爷,不如我们进宫面圣,将此事告知皇上。”云溪急切地说道,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王爷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贸然进宫,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云溪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王爷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先看看皇子下一步动作。”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外依旧有官兵监视。
云溪在府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向府外张望,嘴里嘟囔着:“这天天被人盯着,真不是个事儿。”
而王爷则每日与朝中大臣秘密商议。那些大臣个个表情严肃,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这日,王爷收到一封密信,看完后脸色大变。
云溪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瞧见王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王爷气得把信往桌上一拍,手都在微微颤抖:“皇子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说本王有谋逆之心。”
云溪瞪大了眼睛,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深吸一口气,“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