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这丫头,在侯府凭着初露的医术,让好些人对她另眼相看。这可把侯府夫人给惹恼喽!
这日清晨,云溪在自个儿那小院里,忙着晾晒新采来的草药。阳光透过树叶缝儿,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
“云溪,夫人叫你去正厅!”一个丫鬟扯着嗓子,趾高气昂地站在院门口嚷着。
这丫鬟双手叉腰,脑袋仰得高高的,脸上满是不屑。
云溪听到这声喊,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嘀咕:“这夫人挑这时候叫我,准没好事儿。”
可她也不敢磨蹭,赶紧放下手里的草药,拍了拍衣裳上的灰,理了理头发,就跟着那丫鬟走了。
一路上,云溪心里直打鼓。那丫鬟在前头走得飞快,时不时回头瞪云溪一眼,嘴里还嘟囔着:“走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云溪抿着嘴,不吭声,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
到了正厅门口,丫鬟阴阳怪气地说:“进去吧,夫人等着呢!”云溪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正厅。
走进正厅,侯府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她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头上的金饰闪闪发光,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刻薄的神情。
“跪下!”侯府夫人厉声道。
只见侯府夫人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眉头紧紧拧着,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
她双手叉在腰间,身上的华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晃出一道道冷光。
云溪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缓缓跪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竟敢在侯府里卖弄医术,出尽风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
侯府夫人怒目圆睁,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云溪低头说道:“夫人,云溪只是想为侯府出份力,并无他意。”她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哼,出份力?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侯府夫人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你以为凭着这点医术,就能改变你庶女的身份?”
云溪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发白,“云溪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侯府夫人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走到云溪面前,她的脚步重重的,每一步都好像带着怒气。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给府里的人看病,老老实实待在你的小院里,若再敢违抗,定不轻饶!”
云溪抬起头,目光坚定,那眼神好似能直直地看进侯府夫人的心里,“夫人,云溪的医术能救人,为何不让用?”
侯府夫人被云溪的反问激怒,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还敢顶嘴!
来人,给我掌嘴!”
一旁的嬷嬷立刻走上前来,那嬷嬷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眼睛透着凶光。
她扬起手就要打,那粗壮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阵风。
云溪死死地盯着那嬷嬷的手,身子绷得紧紧的,就在那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
就在这时,云溪说道:“夫人,若是因为云溪救人而受罚,恐怕传出去会有损侯府的名声。”
侯府夫人的手顿了顿,“你这丫头,还敢威胁我?”
云溪赶忙说道:“云溪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侯府夫人撇了撇嘴,上下打量着云溪,冷笑道:“哼,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她眯了眯眼,眼珠子一转,接着说:“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得去把府里的库房整理清楚,三天之内完成,若有差错,定不轻饶!”
云溪心里明白,这库房多年未曾整理,杂乱无章,三天之内根本无法完成,但她还是应了下来,“是,夫人。”
从正厅出来,云溪眉头紧锁,咬了咬嘴唇,脚步匆匆地直奔库房。
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各种物品胡乱堆放着。云溪看着这一片狼藉,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就开始动手整理。
一天过去了,云溪累得腰酸背痛,却只整理了一小部分。她捶了捶自己的腰,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第二天,云溪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继续干活。这时,香菱悄悄跑了过来,“小姐,夫人这是故意刁难你呢,这库房哪是三天能整理完的。”
香菱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云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奈地笑了笑:“不管怎样,先尽力而为。”
香菱心疼地看着云溪,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您这太辛苦了,那夫人也太过分了,明摆着欺负人。”
云溪轻轻拍了拍香菱的手,安慰道:“莫哭莫哭,咱们加把劲,能做多少是多少。”
香菱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牙说:“小姐,我来帮你。”
云溪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香菱。”
香菱挽起袖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搬东西,嘴里还嘟囔着:“哼,我就不信咱们弄不好。”
云溪和香菱一刻不停地忙碌着,汗水湿透了她们的衣裳。云溪累得气喘吁吁,香菱也是小脸通红。
“小姐,您歇会儿,我来。”香菱抢过云溪手里的重物。
云溪摇摇头,“一起干,快些。”
两人忙得昏天黑地,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到了傍晚,库房里还是乱糟糟的。云溪看着眼前的景象,叹了口气:“唉,还有这么多。”
香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小姐,这可咋办呀?”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接着干,能多整理一点是一点。”
就这样,两人一直忙到天黑,也只完成了一半。
第三天,眼看期限就要到了,云溪心急如焚。她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库房里来回奔走。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带着一群丫鬟趾高气扬地来到库房。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裳,发髻上插着金晃晃的簪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双丹凤眼斜斜地往上吊着,透着股刻薄劲儿。
“云溪,你整理得如何了?”侯府夫人扯着嗓子问道,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把人的耳朵扎破。
云溪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福了福身,声音略带颤抖地回道:“夫人,还未完成。”
侯府夫人听了,冷笑一声,那笑声就像冬天的寒风,刮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就知道你完不成,来人,把她带到柴房,关起来!”说着,她一甩手中的帕子,指了指云溪。
几个丫鬟立马围了上来,个个横眉竖眼,伸手就要拉云溪。云溪连忙往后退,着急地说道:“夫人,再给云溪一天时间,一定能完成。”
侯府夫人双手抱在胸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阴阳怪气地说:“好,我就再给你一天,若还是完不成,就别怪我无情!”
云溪咬咬牙,坚定地说道:“多谢夫人。”
这一天,云溪几乎没有休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可还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她的双手磨出了血泡,也顾不上处理,只是简单地用衣角擦一擦,又接着干活。
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库房整理得井井有条。各类物品摆放得规规矩矩,一丝不乱。
当侯府夫人再次来到库房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那原本紧闭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老大。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些本事。”侯府夫人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情愿的夸赞。
云溪微微喘着气,说道:“夫人交代的事,云溪不敢不尽力。”
侯府夫人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这次算你过关,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在侯府里为所欲为。”
云溪低下头,轻声应道:“云溪明白。”
经过这次刁难,云溪深知侯府夫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她也不会轻易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