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是在第二日醒来的,一醒来就到处找水喝,终于在桌边找到了水壶,打开盖子就往嘴里灌,刚灌完一壶水,云影推门进来了,一看到宴清已经起来了,他连忙走过去,说:“世子,你总算醒了,沈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清用擦嘴的帕子塞住了嘴巴,云影呜呜个不停,宴清则警告道:“没我的允许不许拿下来,否则就给我滚。”说完他就径直往浴房走去,身上都是酒味,自己闻着都难受,等会儿父亲母亲闻到了定又要担心了。
宴清在浴桶里泡了足足半个时辰,这会儿脑子清晰了,他才开始想昨天的事,裴阑在京都,梨若没有告诉自己,两人还见了面,这些事,只要一想起来,宴清就生气,自己的付出竟换来一场欺骗,他宴清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裴阑,那好,就先找他算账,也好替兄长报仇。
下定决心后,宴清便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浴房,就看见云影委屈巴巴的站在门外,嘴里还塞着那块帕子,宴清一把扯下帕子,对云影说:“去寻芳阁。”
云影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寻芳阁,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情冷心了,他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宴清,宴清感受到云影的眼神,不悦的说:“你抽什么疯?”
“世子,你就算与沈姑娘吵的再凶,可沈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还有心情去逛青楼呢?”
宴清一听,心里是着急的,可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问:“ 沈家能出什么事?”
“沈姑娘昨日进宫,被皇上关进了大牢,然后……”
“你说什么?被关进了大牢,你怎么不早说。”宴清说完就要往外跑,云影则一把拉住他问:“世子,你要去哪里?”
“去大牢啊,把她带出来,她那身子能住在大牢里吗?”
“世子,你听我说完,昨晚,大牢被劫,沈姑娘不见了。”
宴清呆若木鸡,什么叫不见,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脚却不由自主的往外走去,云影连忙跟上。
宴清先来到大牢,这里已经恢复正常,宴清刚进去就看到了徐寅,徐寅吩咐完手下,就走了过来,看着宴清那一张极度寒冷的脸说:“还没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他们没有伤人,将牢房里的人全放了,也包括沈姑娘。”
徐寅的话刚说完,宴清转身就往外走,又快马加鞭的来到沈府,沈府这会儿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大姑娘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被贼人掳走了,宴清如往常一样,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走,一进去就碰到了正要外出的沈琮,沈琮一见到宴清就生气,可这会儿他又没时间与他掰扯,于是就选择无视他,完全不理会他的呼喊,眼不斜视的路过了他。
宴清只好去梨香院,梨香院里,此刻冷冷清清,只有芍药坐在院子里发呆,宴清边走边说:“芍药,你可能找到楚洋?”
芍药看来人是宴清,转身就走,云影及时拦住他,劝道:“不管对错,如今找到沈姑娘才是最要紧的事,我家世子武功高,脑子好,有他在,沈姑娘定会平安回来的。”
芍药原本坚定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云影说的没错,眼下找到姑娘才是最要紧的事,于是,她冷冷的说:“茉莉和楚洋都去找姑娘了。”
“楚洋不是一直派人保护着她吗?”
“姑娘被关进大牢,那些人还怎么保护,只能守在牢外,可当时他们被缠住了,脱不开身,姑娘才会被带走。”
好缜密的心思,连暗卫都不放过,看来是存心来带走梨若的,可会是谁呢?
宴清的手心出汗了,他开始有些害怕了,来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今也不知人有没有出京都,一旦出了京都,那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他甚至静不下心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若若如果出事,那他要怎么办?昨日自己若陪着她一起进宫,就不会有后面的事,都怪自己,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