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还没有出声,嘴唇便被邀月捂住了,在他急切想解释的惶急悲伤情绪下,邀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特别有钱?”
余远不知道邀月为什么这样问,他很老实的点头。
“你没有谈其他女孩吧?”
余远更着急了,忙摇头再摇头,眼睛都急红了。
邀月对此很满意,她特别郑重的问道:“你的钱会给我花吗?”
余远的眼睛一亮,猛点头:“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那就好啦。我不用再当社畜卖力挣钱养家了。真好。一下子变富婆,这也太大爽文了吧。”邀月欢呼一声,眼泪还没干呢,就一把搂住了余远,唇瓣狠狠吻住了他的唇瓣,然后,特别霸气的捏着余远的脸颊,宣告:“你以后也是我的。不许别人亲你。”
余远微蹙眉头,在邀月虎视眈眈注视的目光下,他特别真诚的询问:“那,那以后宝宝可以吗?”
“你!你!”邀月害羞了。她将脸颊埋在余远的颈窝处,小拳头打在了他的身上。
余远的嘴角带了宠溺的笑意。这一刻,他才真正放松下来。他的人生圆满了。
记忆回归。邀月工作,余远搂着她,两个人像连体婴儿般,享受柔和的灯光洒在二人身上,光晕萦绕着邀月的眉眼,余远越发痴迷了。
余远低垂着头,凑近邀月的耳边:“过几天,咱们去找箐箐玩啊。”
邀月猛地回头,她回身抱住余远,坐在他怀里,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搂着他的脖子,笑道:“远远,你真好。”
余远无奈的笑,故意问道:“不是最好吗?”
“嗯嗯嗯,你最好了。”
余远故作悲伤,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奖励一下下吗?”
邀月哈哈笑着,捧住他的脸颊,粉唇已重重亲到了他的唇瓣上,眨眼道:“必须奖励。”
余远的眼眸幽深,双手捧住了邀月的小脸,仰头,唇瓣已贴在了她的娇唇上……
医院内。这是一间VIp病房,环境不错。只有尚箐和嵇荀,很安静。
已经和医生沟通好的嵇荀坐在了病床前。他俯身,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尚箐的脸颊,已输完一瓶液的她,脸色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一些。
第一次看到尚箐如此虚弱苍白羸弱,这刻看到她安静舒展的睡颜,嵇荀的心从早晨到现在,才稍稍放下一些。
嵇荀满眼都是尚箐,握着她娇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嗓音沙哑轻柔,却透着彻骨的冷意:“姐姐,你不能有事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她,我已经给过机会了。这次,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姐姐……”
大约凌晨两点多钟。嵇荀将余远请来的催眠到来的医生迎了进来。而负责陪伴而来的工作人员则是在外面等着。
“您好,这么晚让您跑一趟。”
“客气了,余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必要来的。尽力而为。和我说一下这个女孩的情况吧。”
嵇荀微微垂眸,掩盖住了其中的不确定,抬眼嗓音清冷:“我姐姐做了噩梦,又因为发高烧,将过错均怪在了自己身上。致使她现在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帮助她,忘掉那些梦境中的场景。让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嵇荀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很牵强,禁不住推敲。可这个催眠医生既然是这方面的权威,他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
胡医生已经五十多岁,他看着眼前挺拔如松,自带上位者气度的少年,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少年人了不得啊。尤其看他的面相,这以后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当然,他也听出了此少年的意思。不管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真正的真相是什么,他这个职业的操守,是不允许他透露的。但他并不是个普通的催眠师,自然,在他眼中,很多事情,不用说,也能看出一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余少也和我交代了。不过,我必须要提前让家属知晓,催眠术只能让人暂时忘掉。如果以后,有个破窗点,那么她还是会想起来。”
“没关系,到时候我自然能够解决问题。现在,我不希望她陷在梦境中折磨自己。希望您能够帮助。给您添麻烦了。”
嵇荀知道这一点,但他调查需要时间,而现在尚箐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折磨着她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而不作为。
胡医生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尚箐,眼前一亮,带了兴致,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能够探查她的梦境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不能!”嵇荀直接否定,丝毫不犹豫,眼神中也带了冷意。
胡医生笑了,确切说是被气笑了:“小友,你这是给我增加难度啊。”
“我知道您可以做到。”嵇荀直视着胡医生,那深沉眸子里的防备却是实实在在的。
胡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吧。小友。老头儿我给自己一个提升的机会。”
嵇荀深深鞠躬,言辞恳切:“谢谢您,辛苦了。”
胡医生不再多说,开始准备。
处于混沌中找不到出路的尚箐,此刻无助的躲在角落里,诺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很害怕。她蜷缩抱着自己的膝盖,泪水大滴大滴滚落在地板上,朵朵炸裂,又消失不见。
本来想规规矩矩干活的胡医生眼眸深邃,他不想循规蹈矩了,于是细细看了尚箐的脸颊,蹙紧眉头,嘟囔了一句。“咦?好奇怪!奇怪啊。”
本不想打扰胡医生的嵇荀,没有忍住,询问:“胡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这孩子,以前应该出过问题啊。”胡医生诧异的又细细看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很奇怪。”
嵇荀不知道胡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关系到尚箐,哪怕一点点问题,在他这里都会无限放大的关心和着急,他哪里能够稳得住。
“你相信我吗?”胡医生眼眸深邃凝重,而问出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嵇荀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