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周局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
说明这次真的惹火了他,已经不打算给他们留面子了!
这次拉上庄岩一起来肖勒姆,只是为了追查紫金的事,并不涉及查理森谋杀案。
如今紫金和设备都化成了黑烟,任务已经完成了!
“走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张安鼎一脸失落。
尽管心里有万般的不甘,但他不能耽误其他人,尤其是庄岩!
三个人望着张安鼎失魂落魄的背影,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
战古越也很无奈,摇头道:“老大,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们就该劝你别来!”
庄岩不解:“不让我干啥?”
“不让你去找阿道夫合作啊,要是没有到处宣传这件事,也许雷克顿还待在别墅里呢。”
战古越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小声说:“就算无法定罪,趁乱揍一顿也算出气了!”
听到这里,庄岩敲了他脑袋一下。
“换个地方就忘了吗?遵纪守法很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谁说合作是多余的!”
战古越捂着磕痛的脑袋,委屈地说:“不是多余的,那我们到哪去找人?”
“别急。”庄岩神秘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句话让宋志成和战古越两个人琢磨了一路。
后来,四个人开车回到阿维尼家。
就像第一次来时一样,阿维尼正在院子里生火,空气中飘散着水煮土豆的香味。
张安鼎看着阿维尼弯腰的身影发呆,推门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往前。
而庄岩则大方很多,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阿维尼,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准备好吃饭吧。”
她还是老样子,不对庄岩他们的行动问东问西,只关心吃饭的事。
庄岩走过去蹲下,帮她添了一把柴。
他坦白道:“阿维尼,我们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阿维尼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她仿佛早已想到这个结局,平静地说:“回去吧,好好生活。”
吃完晚饭,阿维尼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像之前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晚上,张安鼎把客厅腾出来,在地上铺好被褥。
“今天是最后一天睡地上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川城了。”张安鼎淡淡地说。
战古越用手肘碰了碰宋志成:“怎么样?”
“嗯。”宋志成只回应了一个鼻音。
他和战古越两人来到肖勒姆已经第四天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带人回去根本不需要这么久,显然是周局给了张安鼎一些时间处理事情。
现在再不回去,就辜负了周局的好意。
虽然谋杀案没破很遗憾,但他们已经违抗命令很长时间了。
若再用“将在外”的理由,估计指挥的人就要亲自飞过来处理了。
三人谁也没去安慰张安鼎,吃过晚饭后都早早躺下准备睡觉。
唯有庄岩像雕像一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人。
战古越躺在他的脚边,拽了拽他的裤腿:“老大,你在等什么呢?”
“等雷克顿。”庄岩淡淡地说。
听到这个名字,张安鼎猛地从地上跳起来。
他先看了看庄岩,又觉得没意思,干脆重新躺回地上,蒙着头说:“别说了,我们没时间了。”
庄岩放松背部,扭动了一下脖子,斜靠在沙发上:“这事花不了多少时间。”
张安鼎嗤笑了一声,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我们手上的证据零零碎碎,根本不能直接证明雷克顿有罪。”
“就算他今晚主动上门,跪在地上自首,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庄岩,别再拿这事开玩笑啦,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说完,张安鼎翻了个身,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宋志成和战古越尴尬地对视一眼,他们从没见过张安鼎这么生气。
房间里气氛压抑得不行。
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冲庄岩招招手让他赶紧躺下。
庄岩摇摇头,示意他们先睡,自己还要等等。
他坐直身体,就像一个等着对手上门的拳手。
就这样静坐着,直到深夜,街上连一点响声都没有了,只剩草丛里虫子的鸣叫。
突然,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庄岩侧耳倾听。
皮靴踩在草地上的嘎吱声,还有土块被碾碎的声音,有人从厨房那边往客厅走来。
来了!
庄岩猛然睁开眼睛,露出一抹微笑。
一个黑影从餐厅窗户一闪而过,像幽灵般绕到了客厅后面。
庄岩悄悄弯腰滚到窗下。
清楚听到墙外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炸药!
他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从气味浓度判断对方想要把房子和人一起炸掉。
庄岩咬紧牙关,缓缓抽出一把枪。
他慢慢站起身,悄无声息。
借着月光,他看到窗下的人正在忙活。
战古越的大呼噜声让那人以为他们都睡熟了。
“一、二……”他在心中默数,瞄准窗玻璃的一点。
“三!”
“砰!”
响声惊扰了夜的寂静,虫鸣戛然而止,屋内的人也瞬间惊醒。
“怎么了?”战古越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刚好看到庄岩站在窗前。
这时,那个男人满身玻璃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头。
“别动,雷克顿先生,我睡眠不足时容易手抖。”庄岩冷冷地说。
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察,雷克顿条件反射般抱住头。
“站起来!”庄岩命令道,“人赃并获,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地上还有一枚炸弹。
既然不能通过证据定罪,就等他自己犯罪再说。
“庄岩,怎么回事?外面的是谁?”张安鼎颤抖着声音问道。
庄岩闪开身子,让张安鼎看见眼前的情景。
张安鼎瞪大双眼,气喘如牛地走了过来。
庄岩将枪交给张安鼎,退到一边。
宋志成非常担心张安鼎的精神状态,扯住庄岩:“你把枪给他,万一前辈一激动怎么办?”
因为之前的重伤,张安鼎每到阴雨天就会痛不欲生,怨恨自然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