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袋粮食、一箱箱物资被士兵们搬上马车,装车之后,二人便带着韩存保的粮草,浩浩荡荡地向着林冲大营所在之地缓缓而返。
马车队伍在大路上缓缓前行,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条金色的长龙。
而在韩存保带兵出营之后,徐宁、刘唐与朱仝三人,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
当即便率领着两千兵马,如汹涌的潮水般杀向了宋兵大营。
宋兵大营内,原本留守的士兵们见敌军突然来袭,顿时乱作一团。
刘唐更是勇猛无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快步冲入敌阵。
只见他手中的朴刀寒光闪烁,猛地一挥,便将孙宝从马匹之上斩落了下来。
孙宝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等他挣扎起身,刘唐复上一刀,毫不犹豫地了结了其性命。
随着孙宝身死,宋兵大营内的士气彻底崩溃。
徐宁与朱仝二人趁机率领士兵们四处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宋兵们纷纷跪地投降,整个大营轻而易举地便被三人所夺。
至此,韩存保所带的两万大军,在林冲精妙的决策与诸将勇猛的拼杀下,被林冲俘虏一万人,其余尽皆灭于此处。
而此间时节,小天宝苏定与金剑先生李助二人,率领着一万兵马,也于雄州边境处与田虎所派出的葛延、张雄二人展开了激烈交锋。
雄州容城,这座矗立在边境的重镇,此刻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葛延和张雄所率的军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次次向容城发起猛烈的冲击。
他们的士兵们呐喊着,挥舞着兵器,潮水般地涌向城门和城墙。
然而,苏定与李助二人指挥有方,城中的防御固若金汤。
葛延二人带兵冲杀数阵,每一次都如同撞上了坚硬的礁石,被无情地击退,皆是无疾而终。
在这一次次惨烈的攻城战中,先后有冯升、宗同二人,在试图攀爬城墙、攻破城门之时,不幸死于花荣与项元镇那精准无比的弓箭之下。
葛延眼见着自己的士兵不断折损,攻城却毫无进展,心中不由得忧虑不已。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
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军报,上面记录着一次次失败的攻城战和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张雄见状,心中暗自盘算。
眼中当即闪过一丝狠色,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阴险的闪电。
快步走到葛延身边,向其进言道:
“大梁素有替天行道之名,如今拒城而守,我等久攻不下,将军何不从他处入手?”
其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的魔音。
葛延闻听此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张雄,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
“汝有何策,试言之。”
其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对可能出现的转机抱有一丝期待。
张雄阴狠一笑,那笑容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向前凑近一步,继而说道:
“将军何不派出人手于附近之村落搜寻百姓,以其为要挟,迫使大梁出城应战。
届时,亦可以百姓为盾牌,必可大胜于大梁。”
张雄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残忍与疯狂。
听其所言,葛延不由得心中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看向张雄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那是震惊、厌恶与犹豫交织的复杂神色。
对于张雄,葛延倒是知晓几分。
其本是原太原城中的牌军,平日里就品行恶劣,向来凶残淫暴。
田虎起事时,张雄为了谋取私利,毫不犹豫地杀了守城官,开城投降。
在田虎军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徒,向来有“贼中最好杀的”之名。
今日听其说出如此残忍的计策,果然可见一斑。
然则葛延却不由得有些心中不忍。
他目光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那些无辜百姓惊恐的面容和无助的眼神。
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是攻城的巨大压力和迫切需要胜利的局面,另一方面是良知与道德的谴责。
半晌过后,才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
“此计不可,容我再细思之。”
见葛延这番模样,张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耐之色。
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咒骂葛延的妇人之仁。
他心想,在这残酷的战争中,哪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只有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葛延犹豫,心中焦急,随即一脸郑重,向前迈出一步,对着葛延拱手,言辞恳切且带着几分急切说道:
“将军,此番我等奉令前来,可不是为了在此长久耗下去的。
您想啊,晋王此次出兵,是为了马匹,以及稳固与辽国之间的关系,才特意派遣我等奔赴至此。
如今,倘若被这区区一座城所阻挡,最终落得个寸功未立的下场,恐怕回到晋王那里,你我二人实在是难以交代啊!”
张雄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急切,似乎那无法交差的后果已然近在眼前。
葛延听其所言,内心犹如被重锤猛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眉头紧锁,目光游离,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许久,那无奈的叹息声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挣扎。
随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既如此,张将军便前去操办吧。
不过,你可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伤及百姓无辜之性命。
我们的目的,仅仅是将大梁之人逼出城来与我等对决即可。
至于以百姓为盾牌之事,切不可再次提及。
毕竟晋王日后乃是要称皇称帝之人,若做出如此残暴之事,恐怕于他的名声极为不利。
即便晋王知晓了,也怕会因此而心生不喜。”
其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听葛延如此说,张雄虽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应下。
微微欠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很快便召集了白将、王信二人,率领着一众手下兵马,气势汹汹地出营前去搜寻百姓。
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宛如一条黑色的恶狼,朝着附近的村落扑去。
而他们这等残暴且不得人心的行径,没多时便被情报司那敏锐的眼线所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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