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杜壆听得关胜只吐出了一个可字,心中只以为是其本就少言,随即也没再多想,当下便要调转马头撤回本阵。
可不曾想,其刚刚要转过身去,关胜便出声说道。
“不知那史文恭的武艺,比之你如何?”
听其所言,杜壆不由得神色怔了怔。
随即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早在二人相识之初,杜壆还能与史文恭较量一二。
可如今这史文恭的武艺,却是愈发的深不可测了起来。
最令杜壆感到惊奇的是,这史文恭好似每次纳得一女后,武力都会有所增长,令其百思不得其解。
惹得杜壆也心痒难耐,想着多纳几位女子收入府中,看能否突破一下武艺之上的瓶颈。
当下便头也不回,继而转身策马向着本阵而去,口中轻声说道。
“我家哥哥武艺,我远不如之。”
听其所言,关胜一整个呆愣了住。
心中只以为是杜壆夸夸其谈。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般之人?
不过,对于杜壆其人,关胜还是对其颇有好感的。
知晓其方才与自己对战之时,已然是手下留情。
如若不然,以其之能,留下连战三将的自己,想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即便策马归回了本阵,打算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再战九头狮子杜壆。
可其没曾想到的是,杜壆回到军阵大营之后,当即便请来了神机军师朱武以及各营将领前来议事。
见朱武以及营中诸将俱来到了大营之内,杜壆当即便看着朱武出声说道。
“我意今夜出兵,夜袭关胜大营,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闻听其言,帐下的霹雳火秦明当即便一脸不解的出声问道。
“哥哥不刚刚和那关胜约好明日相斗,怎地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杜壆一听,当即便哈哈大笑。
“我身为一军之帅,安可只想着那阵前争斗一事。”
“如今东京方向局势紧迫,留给我等的时间并不多,必须要尽快解决关胜这路兵马,而后带兵前去相援。”
“正所谓兵不厌诈,小事尔。”
听得杜壆所说,一旁的朱武不由得看着杜壆暗暗点了点头。
看来能被史文恭委任一军之主帅,这杜壆当真是有其不凡之处。
当下,便先是对着杜壆拱了拱手,继而说道。
“将军此计可行,我观那关胜白日间消耗不少,加上将军白日间所说,今夜定然不会加以防备。”
听得朱武所说,杜壆顿时面色一喜,当下便伸手轻拍了一下眼前的桌案。
“诸将听令。”
“鲍旭,焦挺,邓天保,你三人带领步军第四营,佯攻关胜大营北门。”
“东方哮,王大寿,你二人带领步军第六营,佯攻关胜大营南门。”
“李俊,童威,童猛,你三人带领水军第一营,佯攻关胜大营西门。”
“其余兵马趁关胜兵力分散之际,与我同攻东门,一举拿下关胜大营!不得有误!”
听其下令,诸将皆抱拳称是。
朱武却是眉头微皱,看着杜壆轻声说道。
“何不先派出一队兵马佯攻东门?以做迷惑之用。”
听得朱武所言,杜壆当即便对其轻轻摆了摆手。
“今日我观那关胜的军阵恢弘大气,堂堂正正。”
“如今我三门齐攻,其定会以为我等走的是那围三阙一的路子,必不会对东门过多加以防范。”
“我等正好可趁机将其一举拿下。”
听其所言,朱武伸手摸了摸下巴之上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当夜子丑之时。
梁山全军上下皆是人衔草马衔枚,趁着月色,兵分四路缓缓向关胜的大营摸了过去。
随着一道尖锐的响箭之声,在夜空响起。
鲍旭,东方哮,李俊等三人,纷纷带领着手下兵马,大张声势的攻向了西南北等三门。
整个关胜的大营顿时便躁动了起来,没曾想到梁山兵马会夜袭,整个大营之内一片混乱之色。
井木犴郝思文率先带领着手下兵马冲到了南门处。
只见在月色之下,借着微弱的火光,根本看不清梁山具体有多少兵马。
只是觉得喊杀声震天,锣鼓声四起。
郝思文不敢大意,只以为南门是梁山大军的主攻方向,当即便率领着手下兵马开始防卫起了南门。
而与此同时,大刀关胜也带领着手下兵马冲到了西门处。
听得其亲卫关义来报,除了东门之外,西门,南门,北门皆有梁山兵马前来攻打。
关胜心中怒极之下,当即便冷哼一声。
“围三阙一罢了,郝思文将军何在?”
关义闻言,当即说道。
“郝将军如今正在南门驻守,听其所言,南门攻势不弱,疑似有梁山主力在。”
关胜抬头看了看眼前在夜色之中乌泱泱的梁山兵马,一时间也是拿捏不定。
正在此时,忽借着火光瞧见了大营之外梁山兵马中,那一杆大大的杜字旗。
关胜顿时心中大定。
当即便对着关义轻声喝道。
“关义,你带兵前去驻守北门,另外告知东门的兵马亦不可大意,小心把守。”
关义得令,当即便快步而去。
关胜抬眼瞧得那大营之外的杜字旗,只觉得心中的汹涌的怒气已然压制不住。
当即便令手下兵马打开了西门,带领着兵马便直奔着那杆杜字旗冲杀了出去。
此时关胜心中对于杜壆的恨意已然达到了顶点。
想起白日间杜壆那冠冕堂皇的话,大有一种备受戏弄之感。
此时在西门大营之外,指挥兵马攻杀的李俊,正瞧见关胜带领着手下兵马冲杀而出。
看着关胜那无可匹敌之势,李俊不由得额头露汗。
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
明明是南北西三门齐攻,怎地就自己这般命苦,偏偏遇到了这大刀关胜。
心中胆怯之下哪敢上前,一边指挥着兵马不断前去围堵,一边令人拿着那杆杜字旗向自己相反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关胜宛如杀神一般,在李俊的水军第一营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双眼之中只有的那杆大大的杜字旗。
正在关胜肆意宣泄着心中不满之时,只见刚刚离去的关义一脸急切的策马跑了回来。
对着关胜便高声喝道。
“将军,大事不妙,那梁山杜壆已然带领着麾下兵马从东门冲进了大营之内!”
关胜闻听此言,顿时便感觉眼前一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看着东门的方向,浑身颤抖,怒声喝道。
“贼子,贼子,杜壆,我定斩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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