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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月没有出声,半闭着眼睛装睡。

这大半夜的,阿蛮来这做什么?

正当她思索之际,阿蛮心虚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醒来松了一口气。

阿蛮脱掉鞋子,悄悄走到床尾爬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放在床尾,整个人缩成一小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呼呼......

等阿蛮睡熟后,时星月坐直身子看着床尾的团子,笑着摇摇头。

想了想,她给阿蛮盖好被子,也跟着睡了起来。

这孩子怕人,就让他在这里睡一夜吧。

时星月想得简单,心大。

孟江河可要气疯了!

一大早,他醒过来就发现身旁没人了,他本来以为阿蛮已经起床了。

等他穿戴整齐余光瞥见枕头处,却没看见阿蛮的枕头。

想起昨天阿蛮不服气的模样,他心里一咯噔,趿拉着鞋子朝着里屋跑去。

里屋

时星月已经起来了,阿蛮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暖和的被子,干净的衣服,这一切都让阿蛮很是新奇。

昨天他硬生生地熬到半夜,这才找到机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里屋,这会完全起不来。

等孟江河进了里屋,整个人都快疯了。

“阿蛮,谁让你跑进来了!”

孟江河的声音由高到低,愤怒之余,他意识到这里是在外面,赶紧压低了嗓音。

“嘘!”

时星月冲着孟江河嘘了一声,拉着他走到外面。

“大伯,昨天半夜阿蛮悄悄跑到我床尾睡的。”

“这孩子估计是害怕,你别说他了。”

看着维护阿蛮的时星月,孟江河先是仔细打量她几眼,见她没有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孟江河横眉冷对,拎着时星月的耳朵到了自己屋里。

“大伯,您轻点!”

时星月小声叫唤起来,跟着他进了屋里。

孟江河松开手,白了她一眼:“我都没用力,你喊什么疼?”

时星月嘿嘿一笑,她连忙给孟江河捶背顺毛。“大伯,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就是看阿蛮太可怜了,这才允许他昨夜睡在我这里的。”

见她如此小心讨好,孟江河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

他低声道:“不是大伯想说你!”

“你现在十四岁了,眼看着就及笄了,你要注意男女之间的大防。”

“大伯还等着给你说个好人家呢!”

面对孟江河的苦口婆心,时星月没有反驳连连点头附和:“大伯,我错了,你打我吧!”

她拿着孟江河的手轻轻地拍在自己脸上。

那泼皮无赖的模样看得孟江河心里一软,摆手让她滚蛋。

“记住大伯说的!”

“好嘞!”

时星月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吃完早饭,时星月拿着一盆馒头还有两碟小菜进了里屋。

“阿蛮起来吃饭了!”

说完,时星月又跑去厨房端了一盆的红薯野菜粥放在桌子上。

看着满当当的一桌子食物,她还不信了这些都喂不饱阿蛮!

这会阿蛮已经穿戴洗漱好,坐在桌子前看着时星月。

时星月瞥见阿蛮,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阿蛮虽然身形瘦弱,可是洗漱后的五官精致,皮肤有些麦色,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野性,像极了在天空翱翔的飞鹰。又或者是在山溪旁饮水的麋鹿。

野性和单纯并存!

阿蛮有些别扭地扯了下衣裳,弱弱开口:“姐姐,我昨天的衣裳呢?”

孟江河走过来,撇撇嘴:“那衣裳都破得不能穿了,自然是扔了!”

闻言,阿蛮有些失望:“扔了啊?”

时星月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扔,姐姐给你洗了,在外面晒着呢。”

“谢谢姐姐!”

阿蛮有些依恋地环住时星月的腰肢,不停地说着感谢。

见状,孟江河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不能抱着星月!”

“同席?这里没有席子啊?”

阿蛮不明白地瞅了一眼孟江河,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成功理解阿蛮眼神的孟江河:......

“好了,阿蛮吃饭吧!”

时星月连忙出声打圆场,按着阿蛮坐了回去。

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阿蛮惊喜地瞪大眼睛,确定这些都是自己的之后大口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阿蛮停了下来。

时星月:“你吃饱了?”

阿蛮摇头:“我留着下一次吃。”

听见这话,时星月的心颤了下,把饭菜都推了过去。

“阿蛮你吃完,姐姐有银子!”

阿蛮脸上浮现一抹异样,却还是听话地吃完了。

这次时星月并没有问他有没有吃饱,因为她看见了阿蛮意犹未尽的眼神。

阿蛮抹抹嘴:“姐姐,我吃饱了!”

时星月没说什么,点点头带着阿蛮走了出去。

这会功夫,三百名年轻大汉已经集结完毕。

他们背着包袱,站在门外等着时星月几人。

“星月,我们走吧!”

孟明堂在柱子上磕了磕烟枪,催促着出发。

时星月点头走在最前面,坐到驴车上。

“我们出发!”

“出发了!”

“走!”

大汉们吆喝着,跟家人告别后排着队走了。

时星月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她跳下马车回头望去。

孟明堂和孟江河也跟着停了下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孟明堂:“星月怎么停下了?”

想起阿蛮,孟江河心里有了猜测。“星月可能去找阿蛮了。”

找阿蛮?

孟江河的声音高,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时星月转了一圈没看见人,踏步去了里屋。

里屋

阿蛮整个人蜷缩在床脚,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一般。

“阿蛮,你怎么不走?”

头顶响起时星月的声音,阿蛮快速抬头又低头。他鼻子抽了抽,难掩嗓音中的哭腔。

“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忘记拿东西了?”

时星月弯腰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

阿蛮猛然抬头,眼圈已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希冀地望向时星月,试探着出声:“姐姐,你是说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吗?”

说着,阿蛮的脑袋耷拉下去,自我否定:“我太能吃了,不能和姐姐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