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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出了大事,有人劫持了官家,逼着太子让位。

赵墨的人马全都被召进宫去救驾了,云溪接到赵墨的命令,得离开太子府几日。

整个太子别院里空荡荡的,可府里安全没人管怎么行?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争渡,请她帮忙照看一下。

李争渡一听这麻烦事,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可云溪接下来的话让她没法不答应——宫里有人盯上了苏清清,想对她不利。

虽然赵墨也暗中派了人保护她,但终归不是宫里人的对手。

李争渡虽然不想趟这浑水,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她匆匆赶回太子别院,只见云溪一脸严肃地站在房门口,沉默且别扭。

平日里见不上几面的人,这下可好,他不想见的时候,偏偏连着见了两次。

云溪看着李争渡,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李争渡一靠近,就控制不住的想起云溪那日被江清影压在身下叫姐姐的画面。

见到李争渡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云溪那颗脆弱的心被狠狠刺激到了,原地自闭了。

李争渡见他愣在原地,也不说话,就叫了他一声。

云溪一看他这表情,心里更来气了,直接炸了毛:“都说了,我跟那疯女人不认识!”

李争渡脾气倒是难得的好,“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先冷静一下……”

云溪狠狠的拽了拽腰间的剑,恨恨道:“我凭什么冷静,她都那么对我了,我不该生气吗?我没资格生气吗?我都在她的阴影下度过了十几年,还不能放过我吗!?”

“云溪。”李争渡努力绷住上扬的唇线,仍旧是那句,“你先冷静……”

云溪崩溃中,瞪了李争渡一眼,“都说了别想劝我,我就不回去,就要断绝关系,就……”

直到看到周围聚集了一堆两眼放光看热闹的侍女仆人,云溪犹如被卡了脖子的似的,消声了。

李争渡眨了眨无辜地大眼睛,“我都让你先冷静了。”

云溪恨不得以头抢地,此时若有个洞,管他是什么狗洞老鼠洞,云溪都恨不得立刻钻进去。

李争渡忍着笑轰走了附近看热闹的仆人们,问他,“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在这等我做什么了吧?”

“……”

云溪强行正经起来,“换个地方说。”

两人走到墙角没人的地方,云溪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她:“我的身份牌你拿着,关键时候用。”

李争渡接过玉牌,点点头表示明白。

云溪又叮嘱了几句,转身就要走,结果一转身,手里的剑鞘掉了,刀刃正好砸在李争渡的脚上。

云溪:……

李争渡满脸无奈:“你要报复我,也不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吧?”

云溪虚弱地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李争渡揉了揉额角,被砸到的地方好像青了,有点疼。

云溪忙过来扶着她,满脸歉意,“抱歉,我先扶着你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李争渡只好找了个门槛坐下,揉了揉脚。

云溪十分君子地移开目光,“有伤到筋骨吗?”

李争渡:“好像没有。”

“我这里有些药,你先用上。”

“我看看。”

“这些都是殿下赐给我的,应是宫里的,见效快。”

“多谢。”

李争渡忍着疼,在云溪的唠叨下,终于把药涂上了。

等李争渡重新穿上鞋袜,云溪转过身来递给她一张帕子,“擦擦手吧。”

李争渡手帕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药,道了一声谢。

脚上处理的及时痛感减轻了不少,她刚想让云溪先走,却发现身后的门传来声响。

见有人开门,李争渡赶紧起身,“抱歉,我们马上就走。”

宋清微声音很平静,眼神却怪异的可怖,“你们在做什么?”

好像光天化日,他们在他家门口干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似的。

李争渡一怔,四处望了望,才发现云溪找的这个角落竟然是宋府的后门。

她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清微道:“我想的哪样?”

“………”李争渡:“我脚刚被砸伤了,他把我扶到这休息一下。”

宋清微很会抓重点,先是看了看李争渡的脚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才开始抛出疑问:“用手扶的?”

李争渡:“……不然还能怎么扶?用脚扶吗?”

云溪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氛围,刚想借口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宋清微刷地把门给关了。

只留下李争渡和云溪莫名其妙地对视。

李争渡再次揉了揉眉心。

云溪看着合上的门,眉头微挑,“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位郎君?”

李争渡抬眸,宋清微的身份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有心帮他掩盖,朝云溪投去一个调侃的眼神,“你还是先想想之后碰上江小姐该怎么办吧?”

蛇打七寸,一听说江清影,云溪立刻不吱声了。

这下换李争渡挑眉了,“你还真打算躲着她,不见她啊?”

云溪如同被踩着猫尾巴的猫,“怎么了?不可以吗?…就是因为她!我才对女子敬而远之。”

云溪断袖的猝不及防,李争渡瞪圆了眼睛,“你难道喜欢男人?”

云溪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我不喜欢女子,并不代表我就喜欢男子。”

李争渡一脸好奇,“那你喜欢什么?阴阳人?”

云溪翻了个白眼,“我只喜欢练剑。”

嗯,那也不错。

剑道高手小李表示认同,“练好剑确实很重要,不过你跟江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溪抿着嘴,犹豫了半天,才慢慢道来:“我与她算是青梅竹马,从小我就跟着她父亲习武。”

青梅竹马诶!

好强的宿命感!

在云溪的讲述里,江清影就是一个无恶不作、以强凌弱、狗仗人势、欺行霸市的恶女子。

任凭云溪说的多么义愤填膺,听在李争渡的耳中,也不过是一面之词。

李争渡作为两人双方都认识的人,不好偏帮,只好顺着他的话安慰了几句。

云溪已经耽搁了很久了,两人聊了几句后分开。

李争渡拿着玉牌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再到处乱跑,专心待在别院里留意着周围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