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的很快,李争渡点的红烧狮子头、西湖醋鱼、叫花鸡,争先摆了上来。
刚尝了一口,李争渡顿时满口夸赞,“你这地儿挑的真绝!”
宋清微斜睨了她一眼,“不比黄鹤楼的俊俏伙计?”
李争渡耳朵微红,干咳两声,“咳,那个……再俊俏也不及你半分风采嘛!”
宋清微嘴角微勾,这才满意。
两人吃饱喝足,才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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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李争渡照常回了李家村,顺道去探望杨秋水。
因着之前央着秦泱给杨秋水检查身体,等李争渡过去的时候,秦泱刚好检查完出来。
两人送走秦泱,杨秋水吃着李争渡带过来的蜜金橘,那双杏眼瞬间笑成月牙儿。
“李小娘子,今日留下来用晚膳吧,就当多谢你今日带来的这些蜜金橘。”
杨秋水最近害喜的厉害,除了酸的东西,什么都入不了口,李争渡就带了蜜金橘给她。
换做以前,李争渡可能会推辞,但经历了前几日的事,她明白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必太过见外。
李争渡笑着,“行,不过我既然是孩子的干娘,有什么好感谢的。”
杨秋水一脸温柔,低头摸了摸隆起的肚皮,“你自然是个好娘亲,也是我孩子的好娘亲。”
李争渡总觉得她这话哪里说的怪怪的。
她怎么就认定自己会是好娘亲?而且,她只是干娘!
“是干娘,亲娘还是你。”李争渡笑着纠正。
杨秋水不以为然,“有何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差远了好吧!
李廓自秋闱结束后,整日忙得不知所踪。
今日也是临近申时才回来,身后还带着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俊俏公子哥。
李廓刚进门,杨秋水就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顺势提起了李争渡要留下用饭。
期间还提起了他不在期间,李争渡对她和孩子的诸多帮助。
李廓望向杨秋水的肚子,笑着对李争渡道:“那我这个小叔,可得好好谢谢娘子照顾她们娘俩。”
真亲爹假叔叔,在这感谢她。
李争渡假笑一声,“不客气。”
一旁的江屿澄神色莫名地笑了一下。
李廓问他:“江兄,要不留下来一起吃?”
江屿澄合上折扇,微微欠身,桃花眼里闪烁着深意:“今日李兄家有娇客,在下不便久留,江兄,咱们改日再聚。”
李廓了解他的性格,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留他。
江屿澄拿了本书就走,期间没多看杨秋水和李争渡一眼。
被李廓搞出阴影的李争渡不禁庆幸:这才是正人君子嘛!
虽说跟李廓接触亲密的朋友不一定都靠谱,但这位江屿澄,绝对是正人君子,懂得分寸,深知兄弟妻,不可欺的准则,完全不给自己戴兄弟绿帽子的机会。
杨秋水去厨房忙活了,李廓走过来,和李争渡聊了起来。
“李娘子,如今嫂嫂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李争渡以为他想问孩子的事,“李小官人放心,杨娘子身体康健不少,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
李廓摇了摇头,却道:“在下想问的不是不是这个?”
李争渡愣了一下,“那你想问什么?”
李廓嘴角微勾,“在下是想问,嫂嫂现如今胎位已稳,是否可以行房事了?”
李争渡呆滞片刻,“我哪知道……”
她又不是大夫,问她有什么用?
李廓面带遗憾,狭长的眸子在灯光的照映下意味不明,“这样啊,我还以为李小娘子知道呢。”
李争渡大脑卡壳,语言跟表情功能丧失,整个人大脑顿时弹幕满天飞。
什么叫他以为她会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果然是未来权倾一时的宰相男主,不好惹啊。
咽了咽口水,李争渡道:“按理说,四个月之后是可以行房的,但秋娘子的夫君应该…”
只能见招拆招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算被捅出来,也是他李廓遭殃,她怕啥。
想到这,李争渡定了定神,“不在人世了吧?李小官人问这件事,是何意啊?”
李廓用着最随意的语气,说着最毁三观的话,“在下听隔壁王婶说,嫂嫂身体不好,怕是会难产,因此告诉了在下一个偏方,说是多行房能助嫂嫂顺利生产。”
李争渡:槽多无口啊。
人王婶为什么要跟你这个外男说这些?就算担心杨秋水,她不会单独跟杨秋水说吗?
还有,你跟我这么还未成婚的姑娘说这些,安的什么心啊?
李争渡瞳孔震颤,一副羞涩的模样,“这……也太荒唐了。”
把那种未经世事的少女形象,塑造的十分完美。
这可比宋清微说的耳朵有痣的女子是神女下凡的言论离谱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李廓仔细地打量着李争渡的表情,“在下也觉得甚是荒唐,可在下只剩嫂嫂这个唯一在乎的亲人了,只要能救嫂嫂一命,李廓在所不惜。”
他说出唯一两字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神情。
李争渡:“……”
李廓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担心杨秋水的身体,怕她一尸两命,也期望李争渡能帮他解决问题。
他想了想,道:我知此情唐突,但恳请李娘子能帮我这个忙。我寻得一位神医线索,能保嫂嫂母子平安。姑娘人脉广布,还望能帮忙打探一下。”
李廓递上一张纸条,恭敬的垂首作揖,态度诚恳至极。
李争渡接过纸条,“巫衣巷?”
李廓:“没错,在下查到那地方人蛇混杂,会武的人才能在那里有进有出,到时候在下会请江兄为娘子拟造一个身份,定不会让娘子暴露身份。”
秦泱也跟她提过这件事,按照杨秋水的身体状况,她真的有可能会难产。
李争渡不想答应,可她也不想杨秋水死。
晚上回到家,李争渡便收到了江屿澄隔日与她在附近林子里碰面的邀约。
但隔日,等李争渡到达目的地后,却发现江屿澄隔着她老远,直接甩给她一块腰牌,言简意赅。
“拿着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