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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向不愿去多想,便直接忽略了。

跟宋清微打了声招呼后,李争渡便转身进了门。

刚踏进屋门槛,一只信鸽从窗外扑腾进来,直愣愣地往她手上撞,她打开纸条一看,是白悠然。

「阿争,江湖救急!朱雀街东巷等你,大事不妙,速来!」

大事不妙?

李争渡眉头一挑,放飞信鸽,迅速换了身行头,施展轻功往那边赶去。

等到了地方时,宅子的院门大敞着,李争渡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院子里几盏灯笼摇曳,昏黄的光勉强勾勒出前方的路,李争渡也顺势见到了两道交缠的身影。

李争渡还未靠近,便听到了激烈的争执声。

“赵肃,你松手!”

“白悠然,你竟敢女扮男装耍我?别以为你是女子,就能骗的我对你动心!”

那咬牙切齿的声调,带着极度的动摇和兴奋,李争渡脚下一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白悠然这下玩大了!

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被人揭穿了?

这个叫赵肃的又是谁?白悠然的新追求者?

她只是几日没过多关注白悠然的情况,怎么感觉世界都颠倒了?

那边争论愈演愈烈,李争渡在门口徘徊,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按理说她是白悠然雇来的侍卫,她该保护雇主的安危,但……

“别自作多情了,快放手!唔唔唔唔……”

没一会儿,周遭只剩下两人你来我往的纠缠不清的亲吻声。

……这画面,李争渡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默默退回到大门口,假装自己不存在。

在门口等了几刻钟,李争渡这才整理好心绪再次走了进去,这次,她故意弄出老大点动静。

“咳咳,前面是白郎君吗?”

这下,俩人才如梦初醒,总算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白悠然趁机挣脱赵肃的桎梏,迅速整理好仪容,故作镇定道:“阿争,是我。”

两人分开后,周遭的气氛却僵硬得能滴出水来,两人站在那谁也没开口说话。

白悠然是不想在李争渡面前失礼。

赵肃则是盛怒到极致后,反而冷静下来了,嘴角扬起一抹讥削的笑,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李争渡走了过去,发出疑惑虚假的疑惑,“白郎君大晚上的站在院子里做什么?不会是在赏月吧?还是太累了,打算出来散散心的吧。”

瞧她多贴心,连台阶都给两人铺好了。

白悠然僵硬地笑了一下,没顺着李争渡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我唤你来,是有要事跟你说。”

李争渡瞬间正色起来,“什么事?”

白悠然也不管赵肃,直接让李争渡跟着她进屋。

赵肃满手是血,手肘处还扎着不少细小的石子,应该是与白悠然纠缠时蹭到的。

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带着酷寒的笑意,“白悠然,跟本王走。”

白悠然头也不回,面无表情道:“殿下误会了,在下名叫白清棠,小妹早已葬身火海,香消玉殒,怕是没法跟您走了,请殿下海涵。”

赵肃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的光来,“你想死吗?”

李争渡心顿时一跳,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估计一会儿就要发生什么血溅当场的事情了。

她默不作声地上前,把白悠然护在自己行动范围内,只要赵肃敢动手,她立马出手。

白悠然感受到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进房了,“随你。”

李争渡立马跟上,临走前余光瞥了一眼赵肃。

他脸上还挂着没消退的戾气,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寒潭,脸上满是阴郁。

李争渡转身关门时,赵肃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轻巧的扫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喔嚯!

这赵肃不会把她当成假想敌了吧?

李争渡现在满脑子觉得之后血溅当场的说不定会是自己。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见白悠然时一向是乔装打扮过的,还易了容的。

除了白悠然,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性别。

李争渡立马合上了房门。

屋内温馨,烛光摇曳,白悠然坐在书桌前,提笔沉思,一脸认真。

见李争渡进来,白悠然示意她随便坐。

夜光寒凉,雕花窗棂上,月影斑驳,赵肃的身影似有若无地落在窗纸上。

噼啪一声。

屋外下起了雨。

没一会儿雨水噼里啪啦,十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李争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听着外面的雨声渐大,心里五味杂陈。

白悠然端坐于古朴的书桌前,手持毛笔,眉头微蹙,神情专注,仿佛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转头看了一眼全没看窗外的人的白悠然,又瞥了一眼窗外还没走的赵肃。

李争渡顿时两眼发黑。

大晚上的我不睡觉,为什么要来参与进来这莫名其妙的狗血虐心现场?

正当李争渡实在受不了这氛围,准备开口时。

终于,白悠然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阿争,我有个朋友……”

李争渡一顿,天杀的我有一位朋友。

白悠然神色平静,手指轻轻敲着桌上那张纸,“我这位朋友,以前救过一个人,可那人却恩将仇报,骗完她不算,还一把火把他们的过去烧得干干净净,让她葬身火海。”

“现如今知道她没死且是女子的身份,又不知寡廉鲜耻的重新出现在我那位朋友面前。”

李争渡果断接下话,“别回头,没结果。”

白悠然不置可否,“若那人死缠不放且身居高位呢?”

李青天铁面无私,英明裁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若再纠缠,直接状告朝廷。”

白悠然苦笑一声,“可现在奸臣当道,世道艰难,正义又去何处伸呢?”

李争渡:那就私了,江湖人讲究的就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见李争渡没有回话,白悠然看过来,“阿争?”

李争渡平和道:“你……你朋友她是怎么想的,她想报仇吗?”

白悠然嘴角一勾,冷中带笑,“她怎么想的?自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李争渡:。

白悠然眼里闪过一丝锐利,“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他欺骗的傻子吗?错了,她现在只想让他为他当初所做下的一切付出代价!”

李争渡:………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了,窗外那位的心大概得凉半截了。

白悠然又道:“毕竟我……朋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和舍弃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