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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无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第二天,宋稚果然一早就让拓跋玉离开了。

拓跋玉怨念十足,直呼岂有此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欢儿则被她改头换面后送到了她方来客,听说昨天王家打着火把找了一夜人,却因为死活找不到,怕错过了算好的下葬时间今天五更天的时候只好将家中早逝的儿子单独下葬。

事后他们越想越气,不仅带着人去婶母家要回了五两银子,还以坏了阴婚可能会导致王家不幸为由另讹了婶母家三两。

婶母心痛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直呼若是被她抓到欢儿回去一定要她好看。

宋稚问,“需要我帮你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吗?”

欢儿眼中透露着一丝恨意,“不,等我有一天足够强大,我会自己亲手把它们都拿回来。”

“宋小姐。”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喊,众人循声看去,见拄着拐杖的女子一瘸一拐从外边走了进来。

“伤还没养好,你怎么过来了。”

宋稚正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接,那女子直接跪了下来,“秋儿这条命是小姐救回来的,眼下可以下床,必须要先来谢过小姐。”

秋儿是这么多女子里伤的最重的,尤其是私处的伤,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你不来也没事,本来过几日我也打算去看看你。”宋稚将她扶起来宽慰着。

秋儿感激道:“若不是小姐,这世上哪还有我这么个人,秋儿没别的本事,伺候人还是可以的,等伤好之后愿留在小姐身边尽心尽力伺候。”

“不行!”

宋稚还没回答,一旁欢儿想也不想的大声道。

见众人狐疑的目光都朝她看去,欢儿脸色一红忙解释道:“小姐对这里头哪个女子没有恩德,大家都想留在小姐身边,小姐怎么可能用得上这么多人。”

秋儿只是单纯的想要报答宋稚,压根儿没想那么多,此时被反驳了也不恼。

“那依你所见当如何?”

“自然是在所有人里选出最好的才能照顾小姐。”

站在宋稚身后的小桃满脸幽怨,小声道:“有没有可能小姐不缺丫鬟呢,小姐有我就够了。”

“只有你一个贴身丫鬟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多一个人伺候肯定不一样。”欢儿振振有词。

于是小桃开始跟欢儿据理力争,“我一个人也能把小姐照顾的老好了,你看她现在白白胖胖的多好啊。”

宋稚:白白胖胖?

欢儿道:“哪里白白胖胖了,看小姐又憔悴又瘦,肯定是照顾的人手不足导致。”

宋稚:还不如白白胖胖呢。

两人说的你来我往,一旁最开始提出这件事的秋儿默默拄着拐杖站远了点。

宋稚汗颜,试图劝架,却发现根本拉不住两人,于是索性带着秋儿去后院休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秦月的排查,欢儿没有任何问题,秦月便邀请她加入了她方来客。

欢儿在读书上很有天赋,学字学的极快,就是有时候宋稚随口说出的诗词,她也能凭着悟性理解个七七八八。

而狗儿巷那边,宋稚每隔几天就会带人进去一趟,没多久,就暗暗将七八条巷子收入囊中。

经过上次她的立威以及毒药的制约,现在她手底下那几条巷子前所未有的平和。

没有偷鸡摸狗,没有仗势欺人,更没有视女子为玩物草芥的情况。

本以为大家会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结果大家出乎意料的习惯。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她奖罚分明的规矩。

随着时间推移,半个月很快过去。

这天宋稚正准备去调教新收服那条巷子的群众时,宋阳满脸慌张的来到了清风院。

“稚儿,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还未醒来,但抓到的贼人供出是三殿下吩咐他给太子下的毒,眼下皇上雷霆震怒,已经将三殿下关进天牢准备以残害手足之罪处死呢。”

宋稚‘噌’的一下站起身,险些打翻面前的茶水。

“什么!怎么可能是慕南祁!”

宋阳面色严肃,“我打通了牢里的关系,你先去见见三殿下再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

宋稚坐上管家备好的马车,一路前往天牢。

路上,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去天牢的路漫长过。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一会儿是慕云鹤,一会儿是贤王。

是他们中的谁呢,到底是谁在做局陷害慕南祁。

下了马车,她跟着牢头直奔天牢最里头。

快靠近时,牢头告诫道:“宋小姐,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属下也是冒了掉脑袋的风险安排你们见一面,你们长话短说。”

“好。”

宋稚点头,脚不由自主的朝着前边走去。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带着挥散不去的霉味,墙角不时还有老鼠飞快跑过。

她快步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前,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衣衫,双手被吊起来铐着,身上有无数鞭痕,就连脸上也不例外。

因为垂着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牢头开门的时候并未惊动他。

宋稚眼眶顿时湿润,一步一步靠过去。

走到他面前,她伸出胳膊正想把他抱住,不防慕南祁原本垂下的头瞬间抬起,一股内力飞快的冲着她胸口攻击而去。

“阿祁,是我。”

宋稚惊呼出声,然而那股力道已经无法收回。

眼看就要攻击在宋稚身上,慕南祁一用力挣脱束缚住手的镣铐,飞身过去揽住宋稚的腰避开了这一击。

两人滚到一旁安全的地方。

“可有伤到哪里。”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后怕和紧张。

宋稚顺势揽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原来这里困不住你,你干嘛不逃。”

“逃跑,不就坐实我畏罪潜逃了。”

“那你就将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我在偿还他对我的生恩。”

慕南祁紧了紧怀中的女子,“生恩一了,以后做任何事都没有负担。”

“那你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商量嘛。”

“事出突然,我只来得及留封信给你。”

宋稚心里很不是滋味,“狗皇帝要处死你,所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