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之咒下,所有法则秩序,所有能力都会短暂失控,进入封印状态,就算是怖魔的规则秩序,同样无法避免!
医生惊恐的发现,体内的力量连同和“故里”之间的联系全部被掐断,整个人陷入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
“你做了什么?”
医生冷静下来,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陈政安欺身上前,手执万象逼近:“规则,秩序,名为封。”
怖魔之影被封,怖魔同样被影响,医生失去了力量的源泉,这一刻和普通人无异。
陈政安的剑刺进医生胸口,冷冷道:“这场闹剧,该落下帷幕了,无论是你,还是怖魔,最终都只能走向末路!”
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透自身的剑:“我不甘心…我还没有创造出真正无敌的杀器,我还没有输!”
医生一手握住万象,一手抓住陈政安,忽然咧嘴笑道:“我不信,你的力量可以一直压制“故里”,一旦“故里”恢复力量,我可以重新恢复巅峰,你让我非常意外,你值得成为我最好的一个零件!”
陈政安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对方越来越疯狂的脸,手上发力,一道接一道的剑气从万象溢出:“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剑气穿过医生的身体,将医生拦腰斩断,又切成无数碎片!
医生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殒命,化作一注血龙,飞向虚空。
怖魔之影失去宿主,跟着化作一缕血雾。
叶矜矜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没有眼花:“死了…”
叶矜矜茫然的看着祝世奇,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前一秒气势汹汹的医生何时偃旗息鼓,山河又是怎么完成的绝地反杀。
祝世奇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变换了数种表情。
“嗯,死了。”
许久,祝世奇才叹了口气,答。
一处山峰上,一位身穿白色制服,披着金色滚边披风的中年男人冷冷凝视着山下某处,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感受到那处方位汹涌的气息达到巅峰又骤然回落,男人不由皱起了眉。
“看来,出现了我们没有计算到的意外。”一道白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穿着宽大的白袍,遮盖住身体,声音分不清男女,辨不出老少。
他的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眸。
中年男人闻声回头,视线犀利,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强大威压:“我说过,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看来你并没有记住我说过的话!”
白袍教父丝毫不惧,呵呵笑道:“赫连骑士长与其威胁我,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你做的事情一但曝光,整个废土,甚至七城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和七城派出这么多杀手,都没有达成目的,现在人已经到了山脚下,很快就会回到失乐园,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中年男人杀气腾腾,一步迈出,逼近白袍教父。
“如果我没有容身之地,教廷也别想置身事外,这一切的事情里,有多少教廷的影子,教父比我更清楚,我和教廷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教父,你最好日夜祈祷,我心想事成!”
白袍教父不动声色的避开中年男人,呵呵笑道:“骑士长不必心慌,我这次过来,就是来帮骑士长解决心腹大患。”
中年男人表情严肃,犀利的目光牢牢锁定白袍教父,似乎白袍教父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会立刻暴起出手。
白袍教父幽幽道:“现在看来,我们接洽的话事人已经失败,现在,我们必须立刻启动下一个方案,让真正的怖魔苏醒,将内部的人全部一网打尽。”
中年男人冷笑:“这里是失乐园脚下,复苏怖魔?教父是在痴人说梦吗?怖魔一旦苏醒,危害到的不止有内部之人,方圆数十里内都会受到波及,迟早会引来失乐园的注意!”
“她一死,世上再没有失乐园!”白袍教父斩钉截铁的打断中年男人,一字一顿,无比认真的说:“她死,你的危机可解,没有人会知道你做过什么,她活,你将遭天下共伐!方圆数十里的安危跟你没有关系,废土游民和拾荒者的死活微不足道,废土每时每刻都在死人,骑士长还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中年男人沉默,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他在意的,是外人怎么看他这位失乐园的骑士长,在意别人说他失职。
白袍教父目光如炬,将中年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鄙夷,嘴里循循善诱:“失乐园不存在了,你这位骑士长也会迎来新的身份,以你的实力,在哪里都将成为一方人物,在这血与乱的末世,没人会在意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只会记住你的荣光,畏惧你的强大,再退一步,你帮七城解决了心腹大患,七城也必将给你一个容身之地,你怕什么?”
“怕?”中年男人讥讽的笑了笑:“我确实怕,一旦失乐园消失,我就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跟联邦,跟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博弈,我当然要怕。”
联邦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权,抛弃原先的国土和子民,教廷为了巩固地位,背地里搅动风云,制造混乱,自导自演了一出又一出拯救的戏码来获取大众好感和信仰。
这两大势力,都没有表面那么伟正!
白袍教父昂首,声音无喜无悲,雌雄难辨:“骑士长放心,教廷承诺给骑士长的条件绝对不会改变,就算失乐园消失,以骑士长的实力和号召力,完全可以成就一个全新的势力,来跟教廷,七城分庭抗礼,留给骑士长的时间已经不多,还望骑士长尽早作出决定,是否需要教廷帮助,复苏“故里”。”
中年男人权衡一番,关于未来的计划已经初具雏形,无论如何,她必须死!
“自然不能让教父白跑一趟。”
中年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