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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良你讲话注意点分寸,我什么时候信口开河了?他齐王封地里日子过得难,那是他不会处理政事,不懂如何打理民生。

我听说齐王殿下在那边,还动不动的就与边境异族产生小规模纷争。打仗烧不烧钱你不知道?他东陵府的钱还不知道是怎么花没的呢!”

“你放屁!”

对于平国公的红口白牙,令国公一句不让。

“老话都说巧媳妇儿没米下锅也做不成饭,那东陵府穷的跟个荒地一样,你让齐王他拿啥叫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正经营生,你们还在这唧唧歪歪左扯右拉的拦着,转过头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呸,还有什么时候跟异族产生纷争了?我怎么听说是出于热心,帮助咱们旁边的邻居调解矛盾来着。咋啥话到你平国公嘴里一转,就这么难听了呢?既然你他娘的这么能,那你行你上啊!”

“我懒得跟你瞎扯!”

平国公现在作为储君的岳父,人家也是格外讲究脸面的人,干不出来跟令国公在满朝君臣的眼皮子底下骂娘的事情。所以狠狠的甩了把袍袖,懒得跟这没长进的夯货一般计较。

“咱们现在议的是齐王作为藩王,绝对不能动国之重器的事情!你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理不辩就说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扯没用的了?要不是你先诋毁齐王不会干正经事儿,我至于浪费唾沫星子跟你掰扯?”

令国公有样学样的也狠狠甩了把大袖子,哎你别说,还真挺有气势的。

“要不然这么着,把齐王的封地换一个,换到江南道那边的鱼米之乡去,你看他会不会处理朝政打理民生?

有些人吧就是会站着讲话不腰疼,自己在京城里吃香喝辣的享福,还非要对挨饿受冻的人吧唧嘴。真是他奶奶个腿儿的!”

自从闺女成了齐王妃之后,为了给孩子脸上贴金,老江就开始修身养性,真的好久没在朝上骂街了。

嗯,还是以前的那个味儿。

两位国公争的面红耳赤,其他的聪明人都站在旁边不开腔,静等着事态发展。哪怕是以前格外喜欢蹦哒的威武侯乔云海,现在也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毕竟平国公府后头的是太子,令国公府后头的是齐王,两边都是他老乔家的亲外甥,那他这个当亲舅舅的能断个什么公道?也就只能站在旁边不吱声了。

“咳,爱卿们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皇帝坐在龙椅上瞪着老二那个糙货,没啥好气儿的想下去捶他。这都当了多久的达官显贵了,咋讲话还是这么没水平?你就不能学学朕,老子现在怎么就能这么上档次?

“虽然柳爱卿和平国公说的有道理,但是令国公说的也不算没道理。齐王守了东陵府好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他不会打理事情呢?”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老癞蛤蟆都觉得小癞蛤蟆长得好看又有本事,拒绝别的蛤蟆指到脸上说自己儿子没用还丑。

“不过关于售盐这个事情,确实需要大家一起议一议。太子,你怎么看?”

被皇帝点名拎出来的太子,只能上前一步行礼出声。

“启禀父皇,儿臣没去过东陵府,不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但是,我了解老四。

他虽然性子有点不着调,可在大义上从来没行差踏错过一步。”

太子直起腰身看向平国公,他的眼神里有一些安抚也有一些气恼。

“平国公,齐王会不会理政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齐王时时刻刻把东陵府的将士和百姓们放在心上,这却是孤能肯定的。

关于这售盐一事,其中有些细节诸位大人们还不太清楚,孤便再与你们说一下。”

太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笺抖开,指着落款处的名字和印章。

“这是老四禀报了父皇之后,私底下又给我带的一封承诺信。

制盐之法是齐王妃用她的嫁妆方子着人研究出来的,其实本来该算是妇人的私产才对。但是齐王夫妇怜悯百姓和将士们不易,这才拿了出来。并且承诺东陵府只要五年的代售雪花盐之权,五年之后便没有任何要求的直接交予朝廷接管。

父皇手里有一份齐王的奏折,我手里有一封四弟和四弟妹的承诺书。”

太子的嘴角牵出了一抹温暖的笑,轻轻的把这封承诺书又折好塞回袖子,转身向皇帝行礼谏言。

“儿臣恳请父皇,允齐王售盐之权。”

皇帝皱眉思忖,看着下面的满朝文武。

“诸位爱卿,对于太子的提议你们可还有何不同的看法?”

“恳请圣上三思,此例不可开!”

中书令依旧坚持己见,倒是平国公眼见着太子倒戈相向,他心里再气愤面上也只能认下,不甘心的吐口。

“全凭圣上定夺。”

令国公一看对头都退下了,自己也立刻见好就收。

“皇上您当家就好!”

季丞相看了看这情况,在脑子里思忖好说法,方才老神在在的持笏而出。

“启禀皇上,老臣还是觉得此事确实该三思而后行。虽说齐王殿下是好心,可这终究也是不太合乎礼法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东陵府制的雪花盐如此品相俱佳,一旦推出该有如何之暴利,几乎是一眼便知。

齐王现在答应放手说的痛快,若是真等到日进斗金的时候,他还能愿意这么痛快的放手吗?”

“启禀皇上,臣觉得季相说的不无道理。

财帛动人心,暴利迷人眼。

但是,那毕竟都是能挣到钱之后的事情。”

已经又进一步的吏部尚书秦大人,也端方有礼的持笏出列。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该是议日后的可能之事。臣谏言,还是尽早让东陵府民生得以扶持为佳。毕竟是一眼便知的好营生么,硬是压在手里不让开张,这未免有些可惜。”

“秦尚书话说的轻巧,忧患之事不先思解决之策,如何能让他们运作?”

“季相这话说的也挺轻巧,朝廷这边若是把解决之策考虑个三年五载。万一这期间若是再来一场天灾人祸什么的,东陵府应该也能饿死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