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和谢天羽他们说找到坟了。
一回头看到林娇娇的头挂在围墙上。
也幸亏他现在是魂魄,不会晕过去。
谢天羽和秦三靠着围墙蹲着,正在慢慢往右边挪。
从右边后堂的门可以直接穿到厨房里上。
而吸引林娇娇的注意力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由陈涛来完成了。
他颤抖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稻草摩擦传出“沙沙”的声音。
“来追我啊。”他朝林娇娇招了招手,笑的比哭还难看。
林娇娇咧开嘴角,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吓得陈涛撒丫子往前院跑。
林娇娇紧跟在后面,踮着脚围着围墙追他。
谢天羽和秦三看时机差不多了,从后堂进屋,往里面的小门钻进厨房。
厨房里没有锄头铲子。
谢天羽拿起灶上的锅铲挖坟。
由于土质比较松软,没一会儿就把坟掘开了。
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谢天羽愣住了,不确定的又往下挖了两锅铲。
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韩言搞错了,准备抓紧时间把旁边的坟也挖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秦三看着手里布上的图案若有所思。
他喊住谢天羽:“别挖了,坟不在这里。”
他看了眼谢天羽怀疑的眼神,笑着朝他挥了挥手里的图画:“这是一张地图,地图上的位置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东西的位置。”
现在的秦三,还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
他之所以帮谢天羽他们,也是觉得他娘太奇怪了。
而且在这一直反反复复的生活中,他也发觉到太多的不对劲了。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原因。
或许跟着谢天羽他们能找到答案。
谢天羽拿着铲子站起来,催促他道:“那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秦三带着他又从侧门穿了回去,把他带到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杂物间的旁边,还堆着一卷稻草,上面放着一床单薄的被子。
秦三在杂物间里走了一圈,然后指着中间的位置对谢天羽说:“就在这下面。”
谢天羽看了一眼平坦的地面,但现在也由不得他怀疑。
他们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了。
他扔掉手里的锅铲,从门后面拿起铁铲。
铲子刚下地,门就被一阵阴风吹的撞在墙上。
秦三也从门后面拿了锄头来帮忙。
才铲了两铲子土上来,林娇娇就出现在了门口。
“好你挨千刀的,当年想害死我还不够,现在还联合外人来挖老娘的尸骨。”
林娇娇手指着秦三,面目狰狞:“老娘养你十多年,还不如养一条狗。”
秦三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手里挥锄头更加使劲了。
林娇娇见状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要冲上来拉扯秦三。
谢天羽拿出韩言给他的五雷符,趁林娇娇去拉扯秦三的时候,拍在她的后背上。
这张五雷符韩言用阴气加持过,威力更甚。
直接将林娇娇轰到了墙上。
看到地里白骨的时候,一直掘地不出声的秦三开了口。
“你当初还不如不生我。”
他看向林娇娇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嫌我不如狗?哼。
你怎么不说说我过的还不如狗好呢?”
“狗看家护院还能顿顿饱,我被你们当成骡子使,三天还能饿四顿。”
他说着,眼眶里流出了血泪:“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配做我们的母亲吗?
从我三岁记事起,你们就把我丢在采石场。
晚上抬水,冬天去河里帮你们洗衣服。
有一次冰滑掉进河里,是村长家的婶娘把我拉上来的。
而你们呢。”
他愤怒的指着站在墙边的林娇娇:“你们因为河水冲走了衣服,把我绑在柱子上打了一顿。
干衣服不给我换,饭也不给我吃。
我发烧的时候,你们说的是最好直接烧死我这个灾星。
两个哥哥逢年过节有新衣服、礼物,而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穿过新衣服。
过生日时连一口长寿面都没有吃过。”
“你还想吃长寿面?”林娇娇怒道,“你差点害死老娘,你知不知道。”
“是我让你生的我吗?”
秦三咬牙,血泪顺着他的脸滑落到坑里的尸骨上:
“生了又不好好养我,既然这么恨我,当初怎么不直接掐死我?”
“我……我……”林娇娇心里又怒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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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言用墨斗线缠住任开怀。
但因为没有朱砂黑狗血的加持,墨斗线一下就被他挣断了。
而如今五雷符也只剩一张。
韩言现如今的实力发挥出来虽然和他差不多。
但他一身铜肤铁骨,没有法器很难破除。
他已经靠着自身灵活的优势,把任开怀打的飞出去几次。
石头都撞碎了几块,然仍然没办法破掉他的铜肤铁骨。
要是能用血画符也行啊。
可现在他的血还是凝固的,挤出来是血渣碎块块。
他还有一招,用阴气画符。
他之前给谢天羽的那张黄符,就是用自身的阴气又瞄了一遍。
但他现在对阴气的控制还不怎么熟练,那张符还是他全神贯注的情况下,用了两分多钟画出来的。
现在……他要是全神贯注画符两分钟,脑袋都被任开怀拧下来了。
他退到红河村附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
他翻墙过院子,拿起挂在厨房门口的柴刀朝桃树跑过去。
一刀斩断桃枝,将顶端削尖。
然后用阴气包裹住桃木剑,勉强能当法器用。
在任开怀再次朝他扑过来的时候。
他先把柴刀扔向任开怀的脖子,然后举着桃木棍往他胸口刺。
任开怀的手脚没法弯曲,对待“刺”这种攻法很难抵挡。
韩言手握着桃木棍把任开怀抵在墙上,但桃木棍还是没能刺穿他的身体。
韩言两指并拢,在桃木棍上虚空画了一道符。
一声“敕令”出,他一掌拍向木棍末端,用力把桃木棍往任开怀身上打。
这一次,桃木棍穿进了任开怀的胸口。
任开怀怒吼一声,一抬手把桃木棍打成了两半。
如今韩言已经找到破他铜肤铁骨的办法。
他自知自己没了优势,转身想跑。
但韩言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他捡起地上的柴刀,把手上拿一端桃木棍削尖。
追上去,按照刚才的手法又将这一段桃木棍,从任开怀的后腰扎进去。
尖端从腹部露出来。
与此同时,一片槐树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