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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国皇宫。

因为刚生完孩子就服下假死药的缘故,沈宁音足足沉睡了一个月,到现在还没醒来。

夜麟玄总是在榻边守着她,给她讲每天发生的事,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他也会不厌其烦地和她说着话。

“宫里的桃花又开了,等你醒过来了,我们一起去酿桃花酒种在桃树下,等到来年开春就能品尝了。”

“你不是总说我不让你碰酒吗?以后我再也不拦着你了,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他自顾自地说着话,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的孩子平平安安,萧松晏将她照顾得很好,还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念念。”

念念,念念……

是为思念谁,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潜入景国皇宫将她带走时,看见萧松晏满头的白发,得知为了让她复活做出的那些疯狂举动时,他的心情在那一刻变得很复杂。

他承认自己用乌念花逼她离开萧松晏的手段有些卑鄙,可一想到萧松晏对她种下情蛊,逼她忘了他们,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她假死的消息。

这世上爱她的,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的,不只他萧松晏一人。

夜麟玄抚摸着她的脸,眼神透着浓浓的思念:“小骗子,不许再睡了,该起床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大殿里寂静无声的空气。

日复一日的孤独,夜麟玄早已习惯。

太医每日奉命给她把完脉后,他总是会在玉清殿待上好几个时辰,陪完她就去前殿处理朝政。

近来因为南安县灾荒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忙得不可开交,好几晚都没有合上眼。

“殿下,南安县县令中饱私囊,侵吞朝堂赈灾银两,下官已经奉命将他缉拿归案,朝廷派去的赈灾粮很快就会分发到各地百姓手中。”

听着大臣们的汇报,夜麟玄紧拢的眉头松开,继续问:“聚集在城外的百姓可都安置好了?”

“下官已按殿下的吩咐将此事办妥,还请殿下放心。”

阿蒙隶走了过来,看着他脸上的疲色,忧心道:“殿下已有好些时日没休息好了,可要属下传太医来?”

“不必了。”

夜麟玄揉了揉眉心,不知想到什么,问道:“对了,父皇那边如何了?”

阿蒙隶站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夜麟玄皱眉:“有什么话直说。”

阿蒙隶抿了抿唇,迟疑道:“今日陛下派来的暗卫闯入玉清殿,想要将太子妃带走,还说……殿下被女人迷昏了头脑,要将西陵国的江山拱手让人。”

夜麟玄脸色冷了下来,转瞬的愠怒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语气冷道:“父皇不肯接纳她,让他继续待在宫中始终不是长远之计,你传令下去,父皇年事已高,明日便将他送去太上皇修建在外的云宫颐养天年。”

阿蒙隶表情微变:“可陛下终究是殿下的亲生父亲,这么做要是落人口舌……”

夜麟玄冷冷打断了他:“从父皇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亲手断送了我们的父子之情!”

见他态度强硬,阿蒙隶敛了敛心神,不敢违抗,正要着手去办。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玉清殿的宫人闯了进来,神色激动道:“殿、殿下,您快去看看!太子妃醒了!”

夜麟玄猛地起身。

因为太过激动,连放在桌上的奏折被衣袖拂落在地也浑然不察。

他颤抖着步伐,扔下阿蒙隶就迫不及待地赶往了玉清殿。

这一觉,沈宁音睡得格外漫长。

她做了很多很多梦,大多是在景国皇宫发生的事。

那些沉重的,久远的记忆充斥在她脑中,让她神情逐渐有些恍惚。

她从床上坐起身,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景国东宫,而是她曾来过的夜麟玄的寝宫,玉清殿。

殿内铺着柔软的地毯。

她光脚踩在地上,刚醒来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拖着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下一秒,门突然被推开。

她抬头望去,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小骗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夜麟玄将她抱在怀里,力度很紧很紧,连带着这一个月来对她的担忧和想念,那些浓烈,无法克制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沈宁音愣了愣。

她慢慢抬起手抱住了他,太久没说话,嗓音有些干涩。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注意到她没穿鞋,夜麟玄立马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

他坐在榻边,将她一对雪白的脚丫子拢在掌心里,揉搓了起来:“刚醒来就不穿鞋,身子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沈宁音醒来后反应还有些呆呆的。

她垂下脑袋:“我……我忘了。”

夜麟玄将她的脚放进被褥,忍不住带着揶揄的语气:“莫不是一孕傻三年,连鞋都不会穿了?”

沈宁音咬了咬唇,低声反驳道:“才没有。”

夜麟玄笑了笑,捧着她娇嫩的脸蛋:“就算变傻了,也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太子妃。”

他边说边凑了过去,跟黏人的小狗一样拿脸蹭着她。

沈宁音被他下巴浅浅的胡茬刺得有些疼,忍不住推开他,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嗓音娇娇道:“疼。”

夜麟玄偏偏故意往她脸上又蹭了蹭。

“谁让你这么久都不醒来,害的我没睡个安稳觉,连胡子都长了出来,不许嫌我丑。”

他越蹭越起劲,低头往下,热气烘烘的气息全往她脖子里钻。

沈宁音被他黏人的举动弄得无法脱身,身体突然间失去平衡往后跌去。

夜麟玄搂住她的腰肢,压着她顺势躺了下来。

他肩膀宽挺,跟铜墙铁壁似的,胸前鼓起的肌肉硬邦邦,袭来的温度滚烫又骇人。

沈宁音脸红地从他胸前移开视线,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有多么软。

“你干嘛呀。”

夜麟玄眉骨微挑,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是你把我拽下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明明是你!”

夜麟玄表情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欠揍,“我知道太子妃想和我生个小殿下,倒也不至于这么急,等我先去沐浴洗干净了来——”

沈宁音没忍住往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下:“夜麟玄,你又欺负我。”

夜麟玄撩人地笑了声:“我哪欺负你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太子妃就将一道罪状安在我身上,可真是冤枉。”

她一头扎进他胸前,耳尖红地不像话:“反正……你就是欺负我!我才不给你生孩子!”

“哪能由得了你。”

夜麟玄亲了亲她雪白的后颈,故意逗她:“我还没父凭子贵,不如趁现在造一个孩子出来,也喊我一声爹爹来听听——”

沈宁音以为他来真的,慌忙抵在他胸前。

“我、我身子还没好!”

她生完孩子才一个月,虽然在昏迷这段期间被他用最好的药材养着,内里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可她还没做好再有孩子的准备。

生孩子的疼,她到现在都没法忘记。

夜麟玄慢慢松开了她。

就算他再克制不住对她的欲望,也不会不顾她的身子,让她在这时候怀孕。

他抱她在腿上,缠人地亲了亲她的唇。

“不让做,那让亲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