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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近了,那股熟悉的木兰香味再次钻入他的鼻尖,包括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都格外相似。

萧玄野眸色微暗,不动声色掠过她被裙摆遮掩的脚踝。

沈宁音不适道:“六殿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玄野突然开口:“别动,你的腿上爬了条蜈蚣。”

说着,他便蹲下身去,试图撩开她的裙摆。

谁知沈宁音在听到这句话后,吓得脸色都白了。

在他的手还没碰过来时,她几乎是本能地弹跳起来,一头扑进沈儋的怀里。

“兄长,你快帮我弄走!”

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沈儋扫过她整洁无瑕的裙摆,哪有什么蜈蚣,不过是萧玄野的谎话。

他眼底闪过阴郁之色,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别怕,它已经被我赶走了。”

即便如此,沈宁音紧紧拽着他的衣裳,不肯松手。

沈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这么怕虫子?”

沈宁音吸了吸鼻子,没骨气地道:“嗯。”

萧承允不悦开口:“好了,六弟,玩笑别开过头了。”

萧玄野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刚刚开个玩笑而已,沈二小姐不会怪我吧?”

沈宁音闻言,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萧玄野不仅没生气,反而心生几分愉悦,觉得她瞪起人来就像只炸毛的小猫。

爪子看似张扬,实则毫无杀伤力,不仅没有威胁,反而添了几分可爱。

萧玄野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给她:“这枚玉佩给你赔礼道歉可好?”

沈宁音目光掠过那玉佩,并未伸手接过:“六殿下的道歉,我承受不起。”

这是真跟他生气了。

萧玄野思索片刻,缓缓道:“不如这样吧,我画舫上有一颗治病救人的灵丹,是父皇赏赐我的,只要你随我去拿,那东西就是你的。”

灵丹?

沈宁音一听,内心有些动摇。

如今谢景珩在外御敌,万一他不小心受伤了,这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于是她答应了下来。

沈儋拦住她,沉着脸道:“我陪你去。”

萧玄野轻笑道:“沈大人,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用的着沈大人时时刻刻看着她。”

沈宁音:“兄长,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反正有这么多人在,萧玄野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画舫停靠在玉潭园波光粼粼的湖岸边。

萧玄野领着她上了船,两人穿过帘幕,步入二楼那间散发着淡淡檀香的雅间。

他来到床边,打开一个紫檀木箱子,取出了里面的灵丹。

沈宁音正要伸手接过,萧玄野却突然抬高了手臂。

她不悦地瞪着他:“你快给我!”

萧玄野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故意放慢语调捉弄起她来:“沈二小姐,这么重要的宝贝我就直接给你了,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比如求我的话?”

沈宁音:“是你说要把它当作赔礼的!”

“我现在后悔了。”

萧玄野漆眸放肆地掠过她嫣红的唇瓣,俯身朝她凑近:“不过,你要是肯乖乖求我一句,我就给你。”

“那我不要了。”

沈宁音转身就走。

谁知她才踏出一步,身后一道疾风闪了上来。

萧玄野将她按倒在旁边的软榻之上,随后撩开她的裙摆,目光落在她脚踝上那只精致的鸦青色脚镯上。

“你干什么?”

沈宁音惊呼起来,她果然小瞧了他的不要脸。

“果然是你!”

萧玄野掐住她的腰,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堂堂相国府千金扮作青楼女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沈二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沈宁音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过青楼?反倒是你,身为皇子却出尔反尔,捉弄人为乐,大家心中自有明镜,知道该信谁!”

萧玄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沈二小姐伶牙俐齿,果真与寻常女子不同,不仅俘获了谢景珩的心,连傅砚舟也被你迷得团团转,我看那沈儋,恐怕也对你存着其他心思吧?”

他忽地逼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不如你做我的人如何?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你做梦去吧!”

沈宁音气愤地抬起一条腿,直接往他脸上踹了上去。

萧玄野一时反应不及,又或是没料到她敢对自己大不敬。

脸庞上赫然出现一道清晰的鞋印。

沈宁音夺走灵丹,趁机从他身下逃跑。

跑到船头上时,却发现船不知何时开到了湖中央。

身后的萧玄野朝她步步逼近,不怒反笑地看着她:“敢踹我,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沈宁音不甘示弱:“谁让你骗我,活该!”

她快速目测了一下湖中央到岸边的距离,幸好不算太远,她还能游回去。

于是她二话不说,纵身一跃,直接往湖里跳了下去。

“你!”

萧玄野瞳孔一缩,大步朝她的方向冲了过去。

待看到她安然无恙,逐渐远去的身影,萧玄野握紧拳头,眼中满是盛怒:“来人,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殿下!”

沈宁音察觉到什么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三四个身手矫健的侍卫正朝她所在的方向游了过来。

她急忙稳住心神,加快速度往岸边游去。

就在她要抵达上岸时,前面突然冒出一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正朝着她靠近。

沈宁音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不好,来这里都能遇到刺客。

与其被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抓住,不如被萧玄野抓回去,兴许还能活一条命。

就在她欲逃走前,那领头之人足尖踏过湖面,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沈宁音奋力挣扎中,猛然撞上了对方的眸子。

她愣了一刹,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等她细想,听到湖边动静的沈儋和傅砚舟立马赶了过来。

“兄长!”

沈宁音朝沈儋大声呼救。

沈儋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眼神凌厉,迅速下令,让侍卫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领头的黑衣人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动作敏捷地拔掉瓶塞,只见瓶内一阵蠕动,一只形态诡异的蛊虫爬了出来。

沈宁音看到那虫子后,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知道对方给她下蛊是不是要害死她。

面对那逼近的蛊虫,沈宁音毫不留情地抬起腿,直接往他双腿之间踢去。

只听一声沉重压抑的闷哼声,缠在她腰上的手臂松开。

沈宁音趁机推开他,往沈儋的方向跑去。

谁料那黑衣人强忍着剧痛,追上来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扯入怀中。

沈宁音挣扎喊道:“你放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是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对她的威胁和恐吓置之不理。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奔而来,狠狠钉穿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痛苦地闷哼一声,却仍不死心,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蛊虫下到了她身上。

随后,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迅速撤离了此地。

沈儋清隽的面容蒙上一层寒霜,解开外衣将浑身湿透的她紧紧拢在怀里。

傅砚舟也朝她大步走来。

沈儋手指滑过她的脸颊,神色间掩藏着难以言喻的阴郁:“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萧玄野对你做了什么?”

他从头到尾都没提蛊虫的事。

沈宁音愣了半晌,才道:“我聪明着呢,才没有吃亏。”

沈儋却是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府。”

傅砚舟拦住了他的去路:“刚才那黑衣人往她身上洒了什么东西,还是先让大夫给她瞧瞧。”

“不必了,相国府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说罢,沈儋抱着她大步离开。

傅砚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