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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我的同桌是大帝 > 第79章 神明之间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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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生见此情形,心中大为震撼。

自己身为『行道者』,竟然在神明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像一个任人拿捏的刚出生的小雏鸟一般,被青年直接控住了身体。

“你不需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帮助你恢复你原本就有的记忆罢了。”

“如果我选择用神明的浩瀚伟力将你直接从寰宇的历史之中抹除,我大可以不与你说这些,安静观赏『忆』跟我闹腾,祂会急得跳脚也说不定呢?”

“祂是一位喜欢收藏和精确的神明,祂所做的一切定然是有企图的,出错的情况几乎不太可能。”

青年看着面前的记忆道途的行道者,继续说道:

“那么综合一切条件来看,祂是想让我们来帮你恢复记忆的,待会祂大概率会赶过来在我们面前表演一波,甚至有可能会厚着脸皮跟我们讨要好东西。”

“祂不是『谲』,没有『变化』的权柄,祂也不喜欢精确的情况发生变化,所以你的记忆一定是祂所安排的计划,就是不知道祂想要干什么。”

青年与老者闲聊的过程中,王生的记忆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人类的未来发生了什么,祂能够通过『时间』看见一切被其记录下来的事物。

自己如何成为成神者,踏上时间大道的道途,然后被『忆』看中,位格升华为『行道者』,作为【时间令使】为祂传播『时间』权柄的威名。

这些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记忆全部涌入了王生的脑海中,他成为了祂。

祂现在是仍为人类的七阶异能者记忆投影,也是身为『行道者』、位格超越凡人的【时间令使】。

所以,祂现在可以做到许多事情,也可能做不到许多事情。

祂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四字称呼:

『永恒之刻』

这是……自己的从神名讳?

“难不成,祂想要钻【众神公约】的漏洞?!”

突然,一旁一直在默默沉思的老者声音拔高,这个举动吸引了青年和王生的注意。

“老师为何这样说?”

青年刚问出口,祂就突然闭上了嘴巴。

祂懂了,祂知道『忆』想要干什么了。

“看来你悟了,对吧。”

“祂想要用这种方式改变人类的、甚至联盟一方的未来!”

王生瞳孔骤然收缩,祂听得出来,自家的神明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足以改变人类未来的发展走向。

如果自家神明成功了,人类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了?

“伟大的衍生之『心』,以及命运之『剧』,我……”

王生正欲说话,却被一股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强制关上了话筒,就算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无需多言,我早已窥见未来,一切都在命运的既定之中。”

老者哀声叹气,而王生却对此疑惑不解,因为祂从祂的神情中看出了无奈和悲伤。

寰宇之中,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一位神明感到忧愁的呢?

“我先告诉你【众神公约】是什么吧。”

“因为众神的权柄威能远超尘世间一切生物,有祂希望自己能够多一些拥有权柄的从神,所以曾发生过互相抢夺权柄的诸神之战,搅乱了寰宇中万事万物的规律。”

“神战并非小事,很快便有多位神明站了出来,联手将企图在诸神之中挑拨离间,欲要让事态的严重程度进一步升级的一些从神直接抹除,这才使得被迷住了视线的神明重新打理起了自己的职责。”

“但是神战对寰宇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万物生灵、世间事物规律一时间都非常紊乱,寰宇几乎处在废弃搁置的状态下度过了很长时间。”

“纷争和动乱持续了足足千年之久,寰宇一度陷入了荒芜的境地。直到『心』用『衍生』的权柄演化了万物生灵、变化规律,寰宇发展的形势才有所好转。”

“诸神合作将寰宇整理好之后,共同签订了一个契约,也就是【众神公约】。”

“【众神公约】要求诸位神明不得过度干涉凡间一切事物,禁止将互相打架时的力量泄露到尘世中,神明之间不能互相抢夺权柄。”

“而又由于寰宇之中的一些隐秘真相,所有神明不得以任何形式偏袒于过去、现在、未来的双方对立的任意一方。”

“如果有任意一位神明违反了【众神公约】,祂就将受到全部神明的打压。”

“但其实【众神公约】只是用于威慑所有的神明,让祂们不要整出一些不可控的后果。【众神公约】的约束力很小,起到的约束效果也中规中矩,算不上太突出。”

“真要比较起来,【众神公约】甚至不如神明的权柄有威慑力,因为每一位神明在自己权柄的概念范畴之内都是无敌的,所以祂们全都很难被真正意义上‘杀死’,只能被其他神明封印或是禁锢。”

“如果有神明想要违背【众神公约】,过度干涉凡间,又或者是抢夺其他神明的权柄,就要承担起被封印的风险,承受所有神明的怒火。”

“而如今,虽然『忆』的实力依旧强大,但是祂绝对承受不起所有神明的共同讨伐。”

“祂并非全能,祂只是在从古至今的时空中全知。想要改变人类的未来,谈何困难?”

“不仅有【众神公约】在前,而且其他神明对祂的指责与声讨是躲不掉的。”

“改变人类的未来……不就变向说明祂更偏袒于联盟吗?这又将寰宇之中的那些可怜的祂们置于何处啊?!”

老者不断地摇头,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听得其他人惆怅而忧伤。

“伟大的神明『心』和『剧』,您二位的本质是应该是人族,为什么不帮帮人族呢?!”

王生言辞中蕴含的情绪十分激烈,甚至穿透了老者设下的五感隔离屏障,致使一旁的灵鸢都侧目注视过来。

“王生前辈发生什么了?他们不是在谈一些日常的细碎琐事吗?这还能搞得如此激动?”

王生并没有发现灵鸢在看自己,祂竟然在用责问的语气亵渎着眼前的两位神明。

“不论是在过去、现在、未来,他们……都很苦。繁华的科技城市的外表下,是人们艰难地活着的真相。”

“您二位既然能看到、知道,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帮助他们的事情呢!”

王生将拳头攥得咔咔作响,祂的最后一户几乎是怒吼出声:

“你们……还算是神明吗!”

在王生刚吼完的一瞬间,祂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打到腹部,狠狠地撞在一座山峰上,并在山体上留下了一个巨坑。

王生急忙调动『时间』的力量,企图复原自身伤势,却发现『时间』虽然收到了自己传过来的信息,但是并没有回应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身为“概念”的权柄竟然在害怕祂吗?

祂没有停顿地干呕几下,一口鲜血混着内脏器官被吐了出来。

“『永恒之刻』,你可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吗!”

“你面对的可是我们两位神明,竟然敢如此对神明出言不逊!身为从神,自己炼蛊也就算了,你还想蛊惑神明!”

“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死不悔改的话,小心日后就在寰宇之中被祂们直接抹除存在!”

王生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些祂们旁敲侧击的话语。

这是在说祂们还算宽宏大量,变着相夸自己心胸宽广?!

而且那一句“你自己炼蛊也就算了”,意思是暗中告诉我想要帮助人类,需要自己承担后果?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则是“此类话题休要再议”。

刚刚的那一下冲击,混合了两种不同的大道力量。第一道力量仿佛蕴含着一种不论做出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其结果的命运;第二道力量似乎千变万化,但是王生感觉又与『谲』的『变化』权柄不同。

『命运』,以及『衍生』?

看样子『剧』似乎并没有要用『命运』权柄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意思,而且『心』半路出手,替自己消解了大部分的命运伟力。

不然,『忆』的这一下完整地落在自己身上,死倒是不会,重伤致残倒是很有可能。

“为什么拦我?”

老者佯怒地盯着青年。

“老师,祂只是一时情绪溢于言表,此前并不知道寰宇的秘密。”

“我们要把秘密告诉祂吗?”

青年向老者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而老者却摇了摇头,说道:

“祂并不是命运里预言的『命定之人』,你就算一时心软将真相告诉了祂,祂也没有能力成为『命定之人』并承担寰宇之中一切生灵事物。”

“更不要说多一个人知道真相,就多一分计划暴露被祂们知晓的可能。”

“所以不行,我不会允许你说的,至少现在不行。”

青年的眼眸之中只有一个点,无色无质。那一点代表着『道』,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是以『道』为起始之源头,又以『道』而衍生万物。

老者的眼眸之中繁星光华流转,似乎是透过命运预见未来。

过了许久,老者才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缓慢而无奈地说道:

“我也是一时间的冲动所致,其实祂说的没错。”

“作为你的老师,我怎么会不清楚你的想法呢?”

“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把人族的未来寄付在一个渺无音讯、甚至有可能功亏一篑的计划上。”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机会拯救寰宇、拯救人类的计划。”

“在外界看来,我们身为人族,却放任虫族肆意屠戮早期的人族,确实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但是就算外界再怎么评头论足,说我们真不是人也好,没有人性也罢,你会仅仅因此而停下千年的谋划吗?”

闻言,青年摇了摇头。

老者见此,对祂十分满意。

“那就对了。”

“那群不知道真相的人类从神令使,就会不断地怂恿、干涉、扰乱自家神明对于寰宇之中的生灵所做出的决定。”

“而你,身为目前最强、对于寰宇万事万物万灵来说最为重要的神明,一定不能受到任何神明的影响!”

“我们不能做逾越红线的神明,打破僵局的事就交给你的师弟吧。”

“相信他,我在他的命运里看见了不一样的未来。”

老者眉眼微挑,被打飞的王生一瞬之间就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原先受伤程度极为严重的王生,此时基本上已经恢复大半了。

王生的从神位格,以及『行道者』的能力,让祂在受到非致命伤害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死去,而是在极强的恢复力的治疗下快速复苏生机。

“【永恒之刻】,以及后生灵鸢。”

“我和祂说的事情,你们可以听的、你们应该知道的,我都分别告诉了你们。”

“现在,我告诉你两件事作为临别的礼物,无需谢我。”

“第一,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你的真名,名字的作用有利有弊,但越多人知道就越是不利。”

“第二,你自己身为【时间令使】,不要给你自家的恩主带去太多麻烦,神明不能被他人过多干扰,否则寰宇可能会陷入困境之中。”

“好了,我就只说这些,你可以离开了。”

还不等王生再说些什么,虚空中刮过一阵大风,卷走了王生和灵鸢。

几乎是二人离开的下一刻,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又高又瘦、长得非常理性与知性的青年就来到了『心』与『剧』的面前。

“『忆』小子,好久不见。”

老者笑着看向忆,而后者则躬身行礼。

“老师,我也十分想念您。”

摇动着水墨山河的折扇,一身灰白道袍、身具文气的青年见到此人,温和地微笑着说道:

“眼镜,何时来的?”

听到这打趣调笑的话语,眼镜青年皱眉,老者嘴角抽动。

眼镜青年提了提眼镜。

“『心』,你就算是眼睛瞎了也可以用『衍生』衍化出视野,难道你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