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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谢建国与柳江河二人并未亲眼目睹侯德全葬礼的过程,但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力,他们也能够估摸得出。

凭着侯家所拥有的权势以及雄厚的财力,这场丧葬仪式的规模定然是非同小可的。

要知道想当年侯权老母亲与世长辞之际,其场面不也是这般壮观么?

而如今伴随着时代不断地向前迈进,像这类讲究排场的事情自然是只多不少啦。

张家明提及的这件事,却让柳江河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自己双亲故去之时,相对而言显得颇为简陋寒碜的葬礼来,刹那间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情绪。

眼瞅着柳江河始终缄默不语,谢建国赶忙接过话头解释起来,“书记,通常情况下,如果有人不幸离世,一般来说也就只是按照常规流程办理后事然后下葬罢了。”

“当然啦,也会有请阴阳先生前来诵经超度之类的环节,同时少不了燃放一些烟花爆竹以增添几分气氛。”

“至于具体的操办规格如何,则往往是与各家各户自身的经济状况紧密相关联的。但总体来讲,基本上大家还是不会过于奢靡浪费的啦。”

“人们常说啊,死人不吃饭,但家产却要折掉一半呢!像这种情况,一般人家可真是难以承受得起呀。”

“不过嘛,对于侯秘书长他们家来说,那就另当别论喽。毕竟,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家呐,家里排场稍微大一些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说到这里,谢建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话语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

一旁的张家明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呵呵呵,建国同志说得没错,要说他们家的排场,那可不单单只是大一些那么简单哟!”

“前去吊唁的人那可是源源不断、络绎不绝啊。我瞧着,不少市里、县里的领导都亲自赶过去了”

“那场面,啧啧啧,简直比咱们市里面召开大型会议的时候还要整齐有序得多哩!不得不承认,这侯秘书长的影响力可比我大多咯!”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像是一句玩笑话,又仿佛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之情。

显然,在这座棉城之中,侯家的根基可谓是相当深厚。

只要侯权一日没有倒下,侯家便能够一直这般风光无限地延续下去。

就在这时,原本还有些恍惚失神的柳江河终于缓过神来了。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书记啊,依我之见,不管他家排场有多大,前去溜须拍马的人再多,都逃不过一个道理,盛极必反、盛极必衰!”

“如今侯家如此嚣张跋扈,日后必定会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就算他们把这丧事办得多么风光,也改变不了是他们把人气死的事实,也不会保佑他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柳江河的内心深处,他对侯家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全都遭遇不幸,凄惨地死去。

唯有如此,方能消解他心头那熊熊燃烧的血海深仇,为惨遭杀害的双亲报仇雪恨!

“江河啊,你这番话虽说饱含着浓烈的个人情感,但细细想来,倒也不无道理。总是依靠祖宗的荫庇过日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张家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表示对柳江河观点的认同和支持。

“嘿,你们可知道吗?就在今日,侯家举办葬礼的时候,居然还闹出了不小的乱子呢!”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勾起了柳江河与谢建国强烈的好奇心。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庄重肃穆的告别仪式宣告结束后,眼看着就快要到出殡的良辰吉日了。

张家明碍于面子无法提前离开,只得耐着性子等待出殡时刻的到来。

要说这侯德全的棺木,那可真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光是瞧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制作工艺的精湛与奢华。

待棺盖严丝合缝地合上之后,足足需要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齐心协力,方才能够将这沉重无比的棺木稳稳当当捧举而出。

紧接着,这些大汉们又马不停蹄地在宽敞的院坝里忙碌起来,有的迅速套好结实的绳索,有的则小心翼翼地穿好粗壮的抬棒。

一切准备就绪后,只听那位德高望重的潘大师高声发号施令,八位早已待命多时的专业抬棺人闻声而动,迅速各就各位。

刹那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在阵阵喧闹的鞭炮声中,众多亲友邻里纷纷簇拥着那具华丽的棺木,缓缓走出了大门,向着墓地进发。

在宁静祥和的柳河村,这样壮观且令人震撼的场面或许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只见那棺木前方,竟有上百人身着素服,手持花圈,庄严肃穆地排列着。

走在前列的正是侯权、侯勇两兄弟及其各自的妻子,紧随其后的则是侯德全的侄儿侄女等一众亲属。

而在棺木后方,同样有着上百位神情凝重之人默默跟随。

按照习俗,出殡途中棺木万万不可着地。

所幸今日前来帮忙抬棺者众多,并不愁人手短缺。

然而,就在棺木缓缓行至柳江河父母坟茔旁边那条公路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牢牢捆绑住棺木的绳索,竟然毫无征兆地从中断裂开来!

刹那间,重达数百斤的棺木如脱缰野马般猛地坠落于公路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那些正吃力抬棺的人们猝不及防,纷纷被巨大的惯性带得人仰马翻。

万幸的是,尽管现场一片混乱,但并未有人不幸被沉重的棺木砸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令这支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瞬间骚动起来。

对于棺木意外落地这件事,从外地赶来吊唁的人们大都觉得应该只是绳索不够结实所致。

毕竟,如此繁重的任务对绳索质量确实提出了较高要求。

但柳河村的村民们对此却持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要知道,这些绳索可是由他们精心准备的啊!

而且,考虑到此次棺木异常沉重,他们甚至还特意将其加粗了许多,据估算足以承受上千斤的重量呢!

所以,又怎会无缘无故就自行断开呢?一时间,各种猜测与议论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他们心里面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侯家害得柳江河父母惨死,这是侯德全死后自知理亏,在柳江河父母的坟边给他们磕头认错。

听到村民们的想法,侯权和侯勇脸色阴沉得可怕。

侯权怒视着周围窃窃私语的村民,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这只是个意外,什么磕头认错,都是封建迷信的无稽之谈!”但他的话并没有止住众人的议论。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

众人都惊恐地望着天空,一种压抑的氛围弥漫开来。

此时,一只乌鸦突然飞落到侯德全的棺木上,发出刺耳的叫声,这一幕更是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

侯权强装镇定,潘大师也满头大汗地赶来,下葬的时辰快到了,他招呼人赶紧重新抬起棺木继续前行。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每次棺木刚刚抬起一点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又重重落下。

侯权额头冒出冷汗,他感觉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处注视着他们,似乎是柳江河父母的冤魂在索命。

到最后,在潘大师的指点下,在此处烧了一堆纸钱才顺利抬了起来。

之后,张家明便离开,离开之前也听到“侯家就是亏心事做多了”“侯家肯定要遭报应的”之类的话语。

听到这个变故,柳江河心中却是畅快不已,他感叹了一声“书记,谢叔,这也许是上天给侯家的警示,侯家坏事做得太多,总会有报应的。”

“江河,快去把鞭炮准备好,吃饭了”杨莹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到了吃年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