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沅这样想着,慢慢品着酒,听着酒楼的风言风语、窃窃私语的八卦、侃侃而谈的理想、怨声载道的埋怨、任劳任怨的不公......
“听说了吗?秦家主的小女儿秦思瑶又离家出走了,今年已是第二次了。”
“这算什么,秦家都已经发家族通告了,谁能发现她的踪迹并上报,给予一万上品灵石作为奖励呢。”
“什么,秦家这么豪横,那可是一亿下品灵石啊。”
“哼,哪来的乡巴佬,这点灵石对于秦家来说连一根毛都算不上,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
叶汐沅听得津津有味,筷子夹着一颗花生送入嘴里嚼了嚼,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哈的一声,心想:
“秦思瑶?是我大舅的小女儿吧,”
叶汐沅的大舅就是现任秦家家主秦霸天,秦思瑶就是他最小的女儿,而之前的秦天竺也是他的儿子,排名老六,也是秦家天赋资质最好的,所以深受秦家之人喜爱,已经被当作下一任家主继承人培养了。
而秦思瑶是秦霸天最疼爱的小女儿,天赋资质略逊于秦天竺,但在整个西域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
“曾经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面,现在都过去许多年了,就算面对面擦肩而过恐怕都互不相识。“
忽然一道悠扬的而动听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可否拼个桌。”
叶汐沅放下酒杯,朝声音来源看去,一个翩翩公子模样,手持折扇,玉手修长如笔,面容娇俏秀丽,柳眉凤眼,凝脂鹅腮,身材挺拔玉立。
叶汐沅微微皱眉,仔细打量着。“至宝护身,掩盖了自身气息。”
“女扮男装,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吗?”
“这西域还真是人杰地灵,刚来就遇到了个隐藏天才。”
叶汐沅能够看出来,主要是他修炼的心法特殊,鸿蒙经,可是由鸿蒙演变而来的心法,属于禁忌之物,世间少有他看不透的物质。
还有他现在可是人类龙身,还是世间少有的五爪金龙,一双龙眼内含星辰大海,一切物质在他眼中犹如透明,看穿一切本质根本不在话下。
区区至宝护身而已,只要他想,没有什么看不透的。
叶汐沅又看了看周围,都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坐一桌,也就只有他是一个人在座。叶汐沅露出沐浴春风的微笑这说:
“好说,随意...”
“在下叶辰,不知公子名讳”。叶辰与叶汐沅相对而坐,询问道。
叶汐沅拿起一个杯子,放在叶辰面前,缓缓倒了一杯酒,“龙三。“
叶辰端起酒杯说道:“原来是龙三兄弟,相逢就是有缘,这杯酒我敬你。”
叶汐沅端起酒杯与其碰了一下,两人都是一口闷了,放下杯子相视一笑,叶辰叫来了小二:
“再来两壶酒,上些好菜好肉,加一碟花生。”
“好的公子,两位稍等一下”
“龙三兄弟不是西域人吧,面生得很啊,不知道来自哪一域。”叶辰夹了颗花生边吃边问。
叶汐沅也一边夹菜吃一边说道:
“在下来自中州,听说西域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天才遍地走,所以近期过来瞧瞧,顺便体验一下西域的风土人情。”
“一看叶兄这翩翩公子、一表人才、富卓打扮的样子,应该是本地人吧。”
叶辰欣欣然道:“你看人真准。”
“没错、从小在西域长大,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龙三兄弟要是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问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可是号称西域百事通,什么事都逃不出我的法眼,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芝麻蒜皮,就连隔壁普通豹纹阿姨的内内什么颜色我都知道。“
叶辰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对叶汐沅挑了挑柳眉,好像在说骚年,把你内心狂野的想法暴露出来吧,你已经被我看透了,不要在挣扎了,我懂的。
叶汐沅看着这贱贱的样子,很想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打得她亲娘都不认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就上去k她了。
无语的摇了摇头,还是举起酒杯慢慢地品酒吧,怕不是遇到了个傻子,以后还是得看看黄历再出门。
“吕...吕公子,现在二楼真的满座了,要不您...委屈一下...在一楼暂时......”
“啪.........”
楼道口传来店小二焦急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着话,伸手拦住了对方五个人,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拍飞。
“你是什么玩意儿,也敢让吕公子坐一楼,吕公子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
“滚一边去,要不然........”
看着对方紧握的拳头,店小二瑟瑟发抖,捂着脸想要再说什么,就看到前台管账的老头对他眨了眨眼,店小二心领神会,识趣的爬到一旁,让开了路。
与此同时,另一个店小二悄悄地退到身后,往楼上走去。
“真是贱骨头,不给点教训,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吕公子面前叫嚣。”
“吕公子,想坐哪个位置。”
说话的是他,打人的也是他,叫朱友坤,只是这西域一个不起眼的三流势力家族;
拥有涅盘境强者的属于三流势力、造化境强者属于二流势力、问道境强者属于一流势力,圣人境以上的属于顶尖势力;至于涅盘境以下的属于不入流。
而吕家在西域属于一流势力,地位滔天,势力强势,就像这个被叫吕公子的吕尚,二十岁了才炼气初期,实打实的废物,只不过是吕家二长老的儿子,却碍于吕家而不敢得罪他,尽管他是废物。
“做的不错、以后朱家我罩着。”
“找个靠窗的位置吧。”
吕尚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种小势力的人他见多了,墙头草而已,他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何其多,十个有八个像他这样的,还有两个是他狗腿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里却露出深深地不屑。
“多谢吕公子夸奖。”朱友坤高兴的回答道,一脸的阿谀奉承,像是他亲爷爷一样。
朱友坤收回笑脸,看了看四周,乌泱泱的都是人,随后他来到叶汐沅靠窗的这桌,瞥了一眼,满是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道:
“你两不仅耳聋还眼瞎吗?没听到吕公子要坐靠窗的位置吗,还不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