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哗啦”一声爬出水池,取出干毛巾擦拭,不紧不慢道:“我给你找着不就行了么,急有什么用,你还得接受找不到的现实。”
怎么一个个喝点酒都这个德行,不像个正常人。
许弘文一听齐绪无所谓的口吻,使劲揪掉菱形吊坠砸到犄角旮旯,以牙还牙。
齐绪两手一摊,坦然自若:“你看我,我都不气,没了我在给你捏个不就完了嘛,要多少有多少。”
闻言,许弘文气到爆表,声色俱厉:“那就不是第一个了!第一个是很重要的!意义是第二个第三个不能比的!”
“一模一样有什么不能比的。”齐绪不明白,也不想跟耍酒疯的说话,穿上衣服疾步离开浴室。
齐绪打开房门,忽地一愣。
只见外头站了一群手持冰镐与登山杖的人,看其模样是打算破门而入。
可因齐绪冷不丁出来,皆被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抢我的屋子!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住的,你不打声招呼就撬门进来合适吗?!”
对方率先发难,男人脸部皮肤像是被拉紧了一般,看起来很僵,说个话嘴都张不开。
齐绪望着男人夸张的双眼皮和尖下巴,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整容了。
这种手术所花费的金额不少,动辄几万,找家好一点的医院得花几十万。
说明整容男是个有钱人,故而对方说这原先是他的屋子,齐绪信。
“说话啊!哑巴啦!把我房门撬了我还怎么睡啊!”
齐绪默不作声,扫视这群男男女女的衣着打扮、装备和模样。
他们头戴色彩斑斓的防风帽,帽子紧紧地贴合头部,保护头部免受寒冷侵袭。
身上穿着防水透气的冲锋衣,下身搭配的是耐磨的冲锋裤。
脚踩登山靴,鞋面有明显的磨损,看起来破破烂烂,有的脚趾头都露出来了。
他们的皮肤大多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有的被晒成了古铜色,脸庞或多或少略显粗糙。
后背的登山包鼓鼓囊囊,常理来说装着各种必备物品,睡袋、登山绳、高能量的食物以及水源。
但齐绪没有打开检查过,具体装着什么不得而知。
他对众人礼貌性地扯出一个假笑,“我不知道有人住了,这就走。”
齐绪退了两步关上门。
“外面谁啊。”许弘文冷声问。
齐绪翕动着有些发白的嘴唇,吐出一个字,“鬼。”
外头的人一听,立马踹开大门。
“你说谁是鬼!看清楚,我是人!活人!”整容男气得浑身哆嗦。
太没礼貌了吧!就算他没整好,也不能骂他是鬼啊!
他从没见过抢了屋子非但不道歉还骂人的,随即气势汹汹地冲进屋,拿起电水壶,“这是我的!”
整容男又打开齐绪二人未来得及看的衣柜,指着里面花里胡哨的衣服:“这些都是我的,你眼瞎了看不见是吧!”
“不会好好说话吗?”许弘文穿戴整齐倚在浴室门框,眼神透着冷意。
他数了数人头数,18个,再瞧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齐绪古怪的表情。
这些人大概率便是去年七月份失踪的登山队,不过少了一个。
但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刺毛,他不介意再杀一次。
整容男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陌生人,气势明显弱了许多,柔下声音。
“我们都是这里的房客,前往白山登顶,后来迷了路,三天前才找回来。”
“你别怕啊,我们是人,登山经验丰富,小小白山不在话下。”
整容男安抚了一嘴,道:“只是在高海拔区域通讯设备失灵,又起了大雾,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才被困。”
许弘文瞄着登山包:“里面装着什么?”
整容男将其打开,露出一块块被塑封的红肉:“这些是羚牛肉,还有熊肉之类的,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分你一些。”
许弘文摇头拒绝,“你们知道下了一场蜗牛雨吗?”
“知道啊,去年十月份的事吧。”整容男回应道:“当时大家都在山壁洞里取暖,外头下个没完没了。”
“本想等停了去看看,谁承想愣是找不到一只,好像都跑了。”
齐绪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抱着铁皮箱疾步穿过人群,走向房车。
许弘文随即跟上脚步:“不准走,玉坠找不到就不能走。”
齐绪:“.....”
“齐绪,你别逼我发火。”
齐绪甩手把东西往车厢里一撂,不耐烦地大声道:“玉坠玉坠玉坠!我去找行了吧!”
说罢,他开着“11”路沿途搜寻....